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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了淡粉的真絲,玫瑰花鋪成一顆心,一個小巧的墨藍色絲絨盒子擺放在中央。
凌霍走到窗前,拿起那只不如他手掌大的禮盒。
盒子里放著一對不對稱設計的袖扣,質地非常純凈的墨藍寶石,一只切割成了人民幣的符號,一只則是數字0。
零元。
凌沅。
凌霍單手拿著盒子,食指輕輕撥弄這兩顆精巧的小玩意兒。
身后有躡手躡腳的腳步聲,他裝作沒聽到,直到一雙纖細手臂從背后繞過來,抱住他的腰。
姜沅踮著腳尖,刻意壓低聲音在他背后說:“高sir,你是來抓人家的嗎?”
咔噠一聲,手腕上一涼,姜沅把一只手銬銬在了他左手腕上。
“小心沒抓到我,把自己搭進來哦。”她笑得很得意,“我這里可是個魔窟,要命的,你進來就別想走了。”
凌霍沒說話,單手扣上盒子,慢條斯理中透著幾分認真,把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姜沅拉著手銬的另一邊,正要往他右手上銬,凌霍手腕不知怎么一動,手銬就跑到他手心去了。
姜沅還沒反應過來,咔噠——
另一半銬在了她自己右手上。
“……”
她立刻從側面探出腦袋看,凌霍抓著她左手將她提溜著轉了一圈,姜沅就到了他身前。
他手臂一勾,將她帶到懷里。
“抓到了。”他用那把專勾女人魂的嗓音說。
姜沅耳朵酥了一下。
和凌霍比sao,她還是嫩了點。
不過……
姜沅沉默了幾秒,說:“我把鑰匙給小胖了,讓他明天早上再拿過來?!?/p>
為了避免鑰匙落到凌霍手里被他解開,她可是煞費苦心。
誰能想到最后把自己搭了進去?
也就是說,這一整晚,她都得和凌霍這樣銬在一起。
凌霍似乎并不在意,因為銬在一起,并不影響他發揮。
兩個人很快就滾上了床,玫瑰花瓣被弄得到處都是。
手腕被金屬鉻著其實會疼,還礙事,衣服脫不掉是直接被凌霍撕開的。
但銬著手doi格外刺激。
洗澡也是兩個人這樣一起洗的,睡覺也是這樣睡的,最后姜沅手腕都被磨得發紅。
快睡著時她還在發愁,明天早上小胖來了能解開倒是能解開……
但,她和凌霍這樣,應該怎么去拿呢?
睡得太晚,姜沅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時,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光已經熾亮。
已經快中午,她打著呵欠坐起來,摸了摸發疼的手腕,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手銬已經解開了。
受傷還有一點粘粘的觸感,凌霍好像擦了藥。
姜沅下床,找了衣服穿上,拿手機給凌霍發信息。
【高sir在查案嗎?】
凌霍拍戲期間很少玩手機,不過這次也許是趕上他休息,姜沅手機還沒放下,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他的嗓子聽起來已經好了些,但明顯是昨天累壞了,還是啞的。
掛斷電話,姜沅便武裝好出門,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食材,照著網上的食譜煮了個蜂蜜白蘿卜湯。
賣相非常ok,姜沅覺得有望洗刷自己炒煤塊的黑歷史。
不過煮好她自己嘗了一口,味道……奇奇怪怪。
一定是蘿卜的問題,姜沅點點頭。
79、七十九根腿毛
姜沅依舊戴著黑框眼鏡和口罩, 到片場時剛好趕上午飯時間。
今天不太巧, 方平一直在和凌霍討論劇本和拍攝的細節, 面前的小桌子上擺著還未開動的盒飯。
這種時候是不便打斷的,姜沅乖巧地站在凌霍身后, 聽大佬們說話。
他年近七十了, 語速很慢, 但會讓人不由自主地靜下來認真聽。有一點點口音, 聽起來很可愛。
姜沅正聽得認真, 方平不知怎么注意到她,打量她幾眼, 問凌霍:“你盆友啊?”
姜沅冷不丁被cue, 有點緊張,靈機一動說:“我是凌老師的助理。”
方平看著她,凌霍也掃了她一眼。
凌霍這幾年都只有高明和小胖兩個分工明確的助理, 突然冒出一個太可疑。姜沅又找補道:“新招的,還在實習?!?/p>
旁邊小胖趕忙附和:“對對對,高明這幾天生病了, 我有點忙不過來?!?/p>
實際上他能干到能把所有事包圓。
方平沒說什么:“不聊了, 先吃飯?!?/p>
看樣子兩人是要一起吃的, 姜沅正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回避,凌霍忽然伸手,將她拎著的保溫桶接過去。
“帶的什么?”
“我看你嗓子都啞了,給你煮了點潤嗓子的湯。”
湯還是熱的,一打開蓋子蘿卜味就飄出來, 近透明的湯水中一塊塊白色的蘿卜,看上去煞是好看。
“看山去不錯。”天天導戲,方平的嗓子也不舒服,問道,“介不介意分我一些?”
姜沅非常爽快道:“當然不介意?!?/p>
說著叫小胖拿了一只碗過來,熱情地舀了一碗放到方平面前。
湯她煮了很多,給方平盛完,還給小胖也盛了一碗。
“我也有嗎?”小胖很高興。
平時都是他給凌霍做,偶爾可以喝被人做的,就很開心,迫不及待地接過來。
方平嘗了一口,表情有些難以形容,放下了勺子。
“這個湯……很特別?!?/p>
小胖就很直觀了,喝了一口,整張臉直接扭曲了,好不容易咽下去,放下碗眼淚都出來了。
仿佛喝到了毒藥。
姜沅都看呆了。
有這么難喝嗎?她嘗過,雖然確實不好喝,但也沒有如此劇毒吧。
不就是蘿卜味兒嗎?
她有些不確定地扭頭,觀察凌霍的表情。
凌霍一口又一口,慢條斯理地喝著湯,面色從容,一絲異樣都沒有。
仿佛跟另外兩人喝的不是同一鍋湯。
姜沅剛剛深受打擊的心靈,有被撫慰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