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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城北一個住宅區(qū)換了輛車,才成功甩掉。
這一耽擱,到南樾的時間晚了近兩個小時。
進(jìn)入停車場,凌霍下了車,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身,與同樣剛剛抵達(dá)的孔臨川狹路相逢。
深夜無人的地下停車場,流動的空氣帶著寒冬的凜冽。
兩個男人各自站在自己的車邊,隔著十米的距離,無聲對峙。
一個穿著黑色的大衣,氣場強(qiáng)大而深沉;一個衣冠楚楚,優(yōu)雅的貴公子。
個頭相差無幾,仔細(xì)看,也許能在眉眼間發(fā)現(xiàn)一點相似。
凌霍的眼如冰泉,從孔臨川臉上掃過時,藏著鋒利。
兩個人的目光隔空交匯,劍影無形。
凌霍收回視線,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停車場,“篤——篤——”,沉穩(wěn)地,如同踩在人的心臟上。
他目不斜視地越過孔臨川。
即將錯身而過時,孔臨川的聲音響起。他盯著凌霍,微擰的眉間是深深的戒備。
“你怎么進(jìn)來的?”
凌霍腳步頓住,皮鞋緩緩落地。
他臉色極淡,聲調(diào)也淡,聽不出任何情緒:“孔少以為?”
當(dāng)然是得到了業(yè)主的許可,說不定已經(jīng)跟物業(yè)打過招呼以“家人”登記在冊,可以暢行無阻。
孔臨川拳頭攥了攥:“你接近她,到底想做什么?”
凌霍表情未變,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不豫。
開口時依然漫不經(jīng)心,對比孔臨川讓人能夠察覺到的緊繃,他的反應(yīng)只能用冷漠來形容。
“你以什么身份來質(zhì)問。”
如果是姜沅自己的事,他當(dāng)然沒有資格過問。
孔臨川警告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孔家的事與她無關(guān),你別碰她。”
凌霍的嘲諷一閃即逝,抬腳離開的背影顯得漠然而輕蔑。
“我碰不碰她,與你何干。”
凌霍開門進(jìn)來,姜沅正虛弱地癱在沙發(fā)里,心安理得地享受欣欣給她喂粥。
一瞧見凌霍,姜沅立刻支起上身,拿顫顫巍巍的手指指著他,聲情并茂地控訴:“霍哥哥,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給我下毒?你好狠的心吶!”
“……”
又演上了。
欣欣憋著笑把碗端走。
凌霍走過來,低沉地問:“還疼嗎?”
“這會兒好多了。”男主角不配合,姜沅演不動了,順勢靠到他懷里,“你說,你是不是存心報復(fù)我呢?”
“不是。”
凌霍垂眸看著她,目光有點深,姜沅沒察覺。
“諒你也不舍得。”她抓著凌霍的大手拉到毛毯下,放在自己肚子上,撒嬌,“給我揉揉,揉好了就恕你無罪。”
姜沅在家里捂了這么久,渾身都是暖呼呼的,凌霍的手帶著一點外面的寒氣,剛碰到肚皮,她身上就開始冒雞皮疙瘩。
“你今天手好涼。”姜沅眨了眨眼睛,壓低聲音,抿著一絲壞笑,“要不要我給你暖暖?”
她勾著凌霍的脖子坐起來,他的手已經(jīng)順理成章地滑上去。
還沒吻上,門鈴不合時宜地響起。
姜沅扭頭去看,凌霍似乎不滿她的不專心,捏住紅色的小尖,粗糙的指腹用力一碾。
姜沅立刻低哼一聲,整個人都軟了。
凌霍的吻有點重,手上的力氣也重,想要將她揉碎似的。
姜沅習(xí)慣了他猛男式的doi風(fēng)格,毫無反抗地被他帶走了節(jié)奏,眼冒水光,雙目迷離。
凌霍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的臉,她的動情、沉溺、嫵媚……
所有的表情都屬于他。
欣聽到門鈴從廚房出來,眼睛不小心瞟過客廳,姜沅坐在凌霍身上,毛衣里映出男人大手的形狀。
欣欣的臉一個爆紅,趕緊挪開視線跑去開門。
凌霍意味不明地往門口看了一眼,抱起已經(jīng)軟在他身上的姜沅上樓。
門打開的瞬間,兩個人的身影剛好消失在二樓。
欣欣認(rèn)得來人,驚訝:“孔……孔……”孔了半天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好,只好道:“孔先生?”
“景沅呢?”
孔臨川皺著眉,臉色略沉。欣欣不禁有點緊張,下意識往二樓看了一眼。
沒等她回答,便聽旋轉(zhuǎn)樓梯上頭傳來一聲輕叫,接著是女人嬌氣的嗔怪:“啊!輕點咬啊霍哥哥。”
“……”欣欣像一個被鄰居撞見爸媽在doi的孩子,尷尬得不知所措。
孔臨川的臉?biāo)查g黑成了鍋底。
作者有話要說: 遲到是常態(tài),不遲到是驚喜,大家看開點吼●v●
今天也有紅包。
50、五十根腿毛
孔臨川太陽xue直跳, 拔腿踏上樓梯。
“你干嘛?孔先生!孔少爺!這樣闖別人家里不好吧?”
欣欣跑到孔臨川身前, 抓住欄桿想擋住他的路, 孔臨川怒火中燒將她揮開:“滾開!”
他從小的教養(yǎng)讓他不會對女性太粗魯,但盛怒下的一甩力氣不小, 欣欣跌坐在臺階上, 屁股都墩疼了, 見他大步走上去, 趕緊苦著臉站起來。
“你這樣我報警了!”
孔臨川已經(jīng)走到轉(zhuǎn)角, 樓上的姜沅似是聽到動靜,問了一聲:“欣欣, 誰呀?”
她的嗓音那么愉快, 成年女人的軟媚,獨屬少女的嬌憨,兩者在她身上完美地兼容。
不知怎的, 孔臨川的腳步釘在那兒,再也抬不起來一步。
他可以上去。
上去之后難堪的,只會是姜沅。
孔臨川攥著原木扶手, 指節(jié)泛白。
欣欣見他沒再往上, 也不說話, 松了一口氣,試探著說:“沒什么,物業(yè)的。”
孔臨川依然沒有出聲。
姜沅沒有再回話,只聽到她很悶地哼了一聲,像是被人堵住了嘴, 接著就是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響。
欣欣站在樓梯上,看著孔臨川,以防他再突然爆發(fā)沖上樓。
不過幾秒,孔臨川的盛怒已經(jīng)斂去,他轉(zhuǎn)身沿著臺階往下,語氣還算平靜:“我在樓下等她。”
欣欣觀他神色,似乎對姜沅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