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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小崽子懷里的碗奪走,然后惡狠狠的瞪德萊文。“你又給他吃生rou?”林臨真想把那碗rou泥扣德萊文臉上:“連手都不給他洗洗就讓他這么著抓著吃?你是養兒子還是施舍乞丐呢?”德萊文不說話,林臨很少給小崽子吃生rou,這對獸人幼崽并不好,德萊文便次次背著林臨給小崽子喂生rou,當然每次被發現都要被林臨狠狠罵一頓的。林臨自然知道獸人可以吃生rou,他也給小崽子弄過幾回rou泥,但都是把rou洗的干干凈凈,不帶一點兒血腥味,哪像德萊文弄的,直接從獵物上割下一塊rou,洗都不洗,就那么剁碎了裝碗里,小崽子吃起來要多可怕有多可怕,他看了心里真的膈應的慌,怎么都接受不了。小崽子正吃的香呢,突然被奪走了碗,于是喳吧著嘴看向德萊文,向他再要:“父親……”這一叫林臨愣住了,然后驚喜的看向小崽子,也不嫌棄他身上又是土又是血,直接抱入懷中,對著他笑:“哎呀!會說話了!來,乖兒子,也叫我一聲聽聽!”林臨激動,一下子說了一大串,小崽子根本聽不懂,也記不住,便沒有對著林臨叫爹,而且又看向了德萊文叫喚:“父親!”德萊文知道他是想繼續吃生rou泥,于是把碗遞過去給小崽子,林臨撇了一眼碗里,見一堆血糊糊的rou泥混著血水,他眉頭一皺,抱著小崽子轉身進屋,給他弄rou蒸蛋吃。但小崽子餓,林臨便先熱了碗奶給他喝,等小崽子喝完熱奶,他也把rou蒸蛋放到蒸鍋里蒸著了,趁著這段空閑,林臨抱著小崽子去浴室洗澡,照舊用的熱水。德萊文走過來看,見林臨用熱水給小崽子洗澡,于是跟他說:“現在都四月了,可以給小崽子用冷水洗?!?/br>“會冷?!绷峙R往小崽子身上打著泡泡。“他一出生就嫩玩雪呢,會怕冷水?再說獸人不管春夏秋冬都是要在河里洗澡的,早點讓他適應對他來說比較好?!?/br>林臨想了想,于是往熱水里混進了冷水,稍微把水弄涼了一些,繼續給小崽子洗澡。德萊文在心里嘆氣,想到雅希生病了,于是問林臨:“雅希怎么樣?病的嚴重嗎?”“嗯,很嚴重?!闭劦窖畔?,林臨皺起了眉頭,一臉擔憂,雖然他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但對于雅希這個侄兒,他依舊十分喜愛的。大概是雅希那矮小的個頭像他的緣故。“高燒不退,東西也吃不下去,好不容易喂進去了又給吐了出來,人都瘦了一圈?!毕氲窖畔5谋?,林臨憂慮不已:“他光是去年就發燒了五六回,這就是大人都受不住,更何況他一個兩歲的孩子,長久下去不是辦法?!?/br>德萊文知道雅希身體一向體弱多病,但沒想到這回病的這么嚴重,想必雅恩一定cao碎了心,擔心之下,他對林臨說道:“不如你過去幫忙照顧雅希幾天,小崽子就給我帶。”“給你帶?”林臨沒好氣的斜眼看向德萊文:“就你那帶孩子的方式,拉倒吧,今天我一不在你就把他弄的一身臟亂,若是給你一連帶上幾天,直接成小乞丐了?!?/br>“獸人幼崽隨便養的,不比雌性?!钡氯R文說的自然。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給小崽子洗著澡的林臨頓了一下動作,然后一臉平靜的試探:“這倒是,雅希是雌性,又天生體弱多病,比起我們的小崽子自然應該更照顧他才是,那我就過去照顧幾天吧。”“嗯?!钡氯R文并沒有察覺到林臨的異常。還“嗯”。林臨當晚想了想,他好像從未問過德萊文是喜歡雌性還是獸人,他以為德萊文應該和他是一樣的,只要是他們的孩子,是獸人還是雌性都是寶貝,可如今看來,好像不是這么一回事。雌性寶寶更好嗎?雅希比德安更重要嗎?即使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因為是雅恩的,所以也如此在乎嗎?林臨不禁有了這些疑慮,盡管如此,他第二天還是去照顧雅希了,這一照顧便是六天。雅希的病不太好醫治,他體質太虛,大部分猛藥都不能用,所以只能用性質溫和的藥材慢慢養著,如此養了六天,總算把高燒給弄下來了。德萊文見雅希病的比他想象中的還厲害,于是坐不住了,問林臨能不能過去看看。林臨說的大度:“你也是雅希的叔叔,當然可以去看他,以后不必問我,想去便去吧?!?/br>德萊文于是去了,林臨抱著小崽子一并過去,到了老家后看到雅恩在院子里曬衣服,神情很是憔悴。雅恩為雅希是cao碎了心,孩子病的這么嚴重,他吃不香睡不好,每每雅希醒來對著他低聲嚷“爹,小希難受……”,他就要哭,對著孩子自責,怨自己當初懷孕時沒把他孕育好。林臨如今自己也有孩子了,對雅恩是感同身受的,以前懷孕時還大言不慚的說絕不會為了孩子委屈自己,如今孩子生下來了,才知道當爹的不容易。所以在知道小崽子需要德萊文后,他再沒有提離婚的事,小崽子喜歡德萊文呀,他有什么辦法?德萊文看雅恩變得這樣憔悴,他過去安慰了他幾句,然后和他一起進屋看雅希去了。林臨沒進去,抱著小崽子在客廳里坐著,看他膝蓋上的傷。小崽子最近喜歡上騎瘸腿,總是爬到瘸腿背上讓它載著他滿院子的跑,因為林臨這幾天都在幫忙照顧雅希,所以不知道,等小崽子被瘸腿從背上顛下來了,撞到了院子的墻磨破了膝蓋,他才知道的這事。雖然不是什么大傷,但林臨還是心里有了疙瘩,因為德萊文沒給小崽子處理傷口,他說這種小擦傷不必擦藥,過個幾日自然就好了。什么小擦傷,明明都流血了。林臨抓著小崽子的腿看,經過兩天傷口已經結痂了,林臨想著要不要拿透氣的薄紗布包一圈,免得小崽子去抓,給摳破了。“鱉?!毙♂套訉χ峙R喊。“爹?!绷峙R糾正他的發音,小崽子被德萊文帶了六天,喊“父親”已經很溜了,叫“爹”還是很生疏。“鱉。”林臨被逗笑了:“都說是爹了,硬要喊我鱉,改天爹給你抓個王八來,讓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鱉?!?/br>林臨正逗著孩子呢,突然聽到雅恩的哭聲,林臨這幾天沒少見他哭,所以沒怎么在意,但想到德萊文也在屋里頭,心里頓時在意了起來,于是抱著小崽子過去看,他一走到門口就愣了,只見雅恩窩在德萊文懷里哭,德萊文抱著他,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