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

“謝謝”,理直氣壯的表情讓羅德都愣了愣,下意識地道謝，直到托尼打算掛掉電話才反應(yīng)過來。

噫！什么葡萄不葡萄的,他打電話來才不是為了葡萄！

羅德一手握拳虛捂住嘴，假咳了兩聲緩解尷尬，表情瞬間嚴(yán)肅下來,“接下來的事情非常重要，請如實回答我——”

“非常重要？”托尼挑眉，順手把葡萄丟進(jìn)了果籃，轉(zhuǎn)頭拿了顆蘋果，咔嚓兩聲就咬了超大一口，“恩，很甜。”

“托尼！”羅德站在作戰(zhàn)室里，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里的影像，右手扶著耳麥輕敲幾下蓋過身后嘈雜的人聲，加大了聲音一字一句問道：“SA-21是不是你們擊落的？”

SA-21？你們？擊落？

這些詞有些危險啊……丹尼爾放下手里的果盤，眼睛盯著屏幕里的羅德，坐直了身子。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SA-21就是今早托尼幫助的航班名稱，托尼跟他目送著飛機恢復(fù)飛行狀態(tài)，直到偌大的體積縮略成不起眼的小點兒，最后一點兒都看不見時才準(zhǔn)備返回，方向似乎是……

“菲尼克斯？”

“是的，沒錯”，羅德看向丹尼爾，目光飄飄忽忽，略有些不自在。

托尼是否與飛機墜毀有關(guān)尚無證據(jù)，丹尼爾的羽毛可是實實在在地出現(xiàn)在了飛機墜落的現(xiàn)場。

黑羽纖長，堅韌的羽管透著淺淺淡淡的微光，油光水滑的羽毛細(xì)細(xì)密密的排列，邊緣處的金色部分磨成薄而尖的形狀。除了丹尼爾，羅德想不出還有什么物種能擁有這樣的特征。

“墜機？”托尼捏著葡萄的手停在空中，詫異地看了過去，直接把關(guān)注點聚集到了這個單詞身上。

他們剛剛與這架飛機分開兩個小時零八分，然后在這短短的兩個小時里，墜機了？！

恕他直言，這架飛機的質(zhì)量得多值得堪憂。

一定是漢默工業(yè)的產(chǎn)品！托尼腹誹。

“總之，我把地址發(fā)給你們，給我立刻、馬上、最好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這里！”這么一回兒功夫，僅僅是鏡頭里就有不下三個人拿著資料走到羅德旁邊。黑人上校急得滿頭大汗，匆忙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把托尼不滿的咂舌聲擋在了外面。

鑒于BAU的老大就在他的旁邊，羅德表示自己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兩個人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

BAU小組威武！

至于丹尼爾，可憐的小孩透過鏡頭，直接看到了羅德身邊，嚴(yán)肅著一張臉的霍奇納。大佬一身常規(guī)性的黑色西裝，銳利的視線不經(jīng)意地瞥過屏幕，嚇得他直接打了個哆嗦。

他好像……大概也許可能……忘了請假？

噫！大天狗下意識地縮縮脖子，登時坐直了身子，乖乖巧巧的模樣像極了認(rèn)真聽講的好孩子，完美地掩蓋了心里逆流成河的悲傷。

完蛋，他一點都不想被霍奇納老大燉成狗rou火鍋啊啊啊啊啊！

欲哭無淚.jpg

……

……

俗話說得好，上帝關(guān)上了一扇門，就會送給你一扇窗。同理，上帝讓托尼收獲了一副sao包的鎧甲，就會讓兩個人卷入一起莫名其妙的案件里。

于是，或許是為了映襯托尼的黑科技龍蝦殼，這一次的墜機事件也同樣加入了些神奇的色彩。

SA-21于晚上23點從匹茲堡國際機場出發(fā)，預(yù)定于第二日上午10點12分抵達(dá)菲尼克斯空港國際機場。期間，地面指揮中心曾兩次與飛機失去了聯(lián)系，但是考慮到這是一條新航線，失聯(lián)時間不超過15分鐘，也就沒有人把它放在心上。

然后，所有人就被一通報警電話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過15分鐘不到的時間，準(zhǔn)確來說僅僅13分25秒，一架飛機就完成了從飛行到墜落的全套步驟？

震撼人心的效率

事實上，僅憑如此，也不足以讓羅德上校火急火燎地把托尼和丹尼爾叫過來，更不至于讓BAU大材小用。

最可怕的是，報警墜機的目擊者表示自己曾在飛機墜毀前看到一條“光帶”。nongnong的煙霧彎彎曲曲，淡淡的綠若隱若現(xiàn)地出現(xiàn)在煙霧中，炫目的白光過后，便是飛機墜落的身影。

這樣的場景可不容易見到。縱觀所有的空難事故，或許只有一種可能——地對空導(dǎo)彈。

而就像那句話說的，地對空導(dǎo)彈已經(jīng)來了，恐怖襲擊還會遠(yuǎn)嗎？

這個時候的美國才剛剛從911中恢復(fù)不久，再加上天啟的毀滅性打擊，正是對這些最為敏感的時間段。恐怖襲擊這短短的一個單詞像是一柄實心兒的鋼鐵錘子，摻雜著火焰狠狠敲在所有人的心尖兒上。

萬一……沒人能付得起這樣的代價。

有鑒于此，拖著托尼匆匆趕到的丹尼爾第一次體驗到了國家元首的待遇。

無數(shù)的黑衣大兵幾乎武裝到了牙齒，長長短短的槍支彈藥不要錢一樣裝備在身上，僅僅是重量就足以讓丹尼爾眼皮直跳。

他們整齊劃一地戍衛(wèi)在兩側(cè)，帽檐下的眼睛犀利地盯著丹尼爾的一舉一動，如果不去看他們握在扳機上的手，長長的一幕場景著實讓人心潮澎湃。

“丹尼爾”，霍奇納大步走出門口，右手伸向后腰，眼睛在丹尼爾背后的翅膀上停留了片刻，目光復(fù)雜地把手銬銬到了少年的手腕上，拍拍他的肩膀。

丹尼爾眼神沉了沉，沒有掙扎，而是配合地伸出雙手，甚至微微側(cè)身，擋住了托尼瞪大的眼睛。霍奇納轉(zhuǎn)身得利落，但他的聽力足夠聽清那句微不可查的耳語。

“放心。”

“……我們……走”，丹尼爾雙手垂在身體前方，整個人背對著托尼站了一會兒，然后收攏下翅膀，轉(zhuǎn)身呢喃著，聲音幾不可聞。

托尼兩手握緊了拳頭，咬咬牙，腳下用力，身子卻像是灌了鉛，一步?jīng)]有動：“不……”

“沒事的”，丹尼爾打斷了托尼的話，勉強的笑容看得人心里一揪一揪得疼，他低垂下眼瞼，拷在一起的雙手動了動，又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在鐐銬發(fā)出聲音前及時停下，羽毛跟著身體滑動，無意識地拂過托尼的身側(cè)。

“我們走，好不好？”聲音幾乎帶上了哭腔。

托尼：“……”

他吞了口口水，手指不受控制地捏了捏西裝褲右側(cè)的口袋——突然多出來的金屬鑰匙明晃晃地昭示著自己的存在感。

用腳趾頭想，托尼都能知道這個鑰匙是用來打開什么的。

所以……BAU那位探員把鑰匙給了小表弟，小表弟把鑰匙給了他……剛剛感同身受、委屈得不像話的托尼爸爸目光發(fā)直。

合著剛剛那都是在演戲嗎！

還我浪費的感情，你們這群演技狗！

第89章

應(yīng)急指揮中心距離事發(fā)現(xiàn)場大約十公里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