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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地座機號,心跳無端失了頻率。“...我是。”對面說了什么唐毅并沒有聽清,他的眼中映著冬夜寂寥的黑,轉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忘記了自己是怎么沖出的家門,忘記了自己是怎么突破弗雷的阻攔,忘記了赤腳奔跑的刺痛,忘記了一路上,尤其是到達醫院后駐守在病房前的那些警察看他的眼神。直到確確實實握住唐御溫度尚存的蒼白手指,被抽離的理智才逐漸回到了唐毅體內。“老實說吧唐毅。”項宇笙搬了個凳子坐到唐御病床的另一側,微斂的雙眸鋒芒難藏,“你是不是殺過人?”唐毅沒有理會他,只是和唐御交握的五指略微用上了一些力道。“你知道你剛才沖進來的時候是什么樣子嗎?”項宇笙的上半張臉隱在黑暗中,特意壓低的嗓音猶如海妖歌聲般及具蠱惑力,“一個惡魔,腳踏白骨手抓頭顱,獠牙間滿是祭品的血rou,一個貨真價實的惡魔...仿佛只要唐御死去,你就會讓整個世界給他陪葬,而且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做得到...”唐毅直視著項宇笙,大海深處波濤暗涌,項宇笙卻在此時止住了話頭沒有再說下去,唐毅設想的問題他都沒有問,或者只是暫時不問。接下來的四天唐毅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唐御身邊,也多虧項宇笙每天按時送飯來給他,不然就他那胃疼的老毛病早就讓他在唐御醒來之前趴下了。第五天的時候唐御終于從重癥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的單人病房,在項宇笙拍著胸脯夸下對唐御的重重保護之后,唐毅抱著百分之二百的不信任回到了家。不過□□大門鎖眼的鑰匙并沒有擰下去。“即便到了這個地步還是什么都不準備告訴我嗎?”“選擇權永遠在您的手上,我的小主人。”狹小的過道里一片沉寂,唐毅死死捏著鑰匙,直把牙齦咬出了血,選擇?把他逼到這種地步還敢談選擇?明明都已經把他的家庭他的人生他的所有全部破壞殆盡了!“唐毅!”熟悉的聲音幾乎與電梯開門聲一同響起,唐毅看到來人也不由露出了幾分驚訝。“曲...”腥甜的液體隨著雙唇分離溢出了嘴角,唐毅匆忙別過頭胡亂擦拭了兩把,喉頭滾動將嘴中殘留也一并咽進了腹中毀尸滅跡,“你怎么來了?”“我聽阿瑟說了你堂哥的事,有點擔心...”曲風涼和唐毅保持著兩米的安全距離沒有上前,但眉頭還是因為空氣中隱約漂浮著的血腥味微微皺起。“進來說吧。”唐毅打開門讓曲風涼先進了屋,回身關門時掃過電梯旁樓梯間的視線帶著一股去而復返的寒意。畢竟是第一次的案發現場,曲風涼坐在沙發上不管手腳怎么放都覺得很別扭,眼睛更是不敢轉向唐毅臥室方向哪怕一度,但是看著唐毅他更別扭,索性低頭數起了地板上的花紋。“接著。”“啊?”曲風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罐冰可樂砸了個滿懷,“謀殺嗎你!”他揉著被砸的生疼的胸口將冰可樂用袖子包著放到了茶幾上,抬頭看到唐毅手里的冰啤酒立即開啟了人民教師教育模式。“冬天喝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東西很容易得胃病你不知道嗎?”“所以?”“多喝熱水!”唐毅看著某人民教師振振有詞的模樣哦了一聲,依舊雷打不動的喝著自己的啤酒。看著對方含糊的態度突然反應過來的曲風涼非常想抽自己幾巴掌,喝喝喝喝個屁熱水!都喝到床上去了還喝!湊表臉的典范!“那個...還是喝可樂吧,可樂好可樂好...”曲風涼打著哈哈拿過冰鎮可樂打開,剛喝了一口就被冰的齜牙咧嘴,不過這個表情很快就因為唐毅坐到他身邊的行為而變得無比僵硬。“怕我為什么還要來?”“怕你?我為什么要怕你,額呵呵...”曲風涼很心虛的將悄悄抬起準備移動的屁股落回了原位。唐毅卻只是將胳膊肘支在膝蓋上托腮看著他,安靜的注視,卻讓曲風涼有種無處遁形的危機感...喵個嘰!不要一言不合就用那雙眼睛勾引他好嗎!他可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一個眼神就想讓他折服?沒門!“也不是怕啦...就是你知道...我不是基佬啊,和男人做了那種事總覺得...”“惡心?”“額...”好像是有點...不過對象是這么漂亮的男孩子總覺得完全可以忽略...才怪!要惡心也得先把那晚的記憶還來啊!對于自己被捅了這件事他根本沒什么實感!還有...“那唐毅你會覺得惡心嗎?和我這樣的人發生那種關系...”“你這樣的人?”“膽小懦弱沒擔當的家庭婦男。”曲風涼對自己的評價很干脆,“因為唐毅怎么看都透漏著一股很強的‘我不是普通人’的氣場,所以有時候我也會有自己賺到了這...”唇上突然傳來的柔軟觸感讓曲風涼瞳孔驟縮,他難以置信的瞪著那片近在咫尺的汪洋,口腔被大麥的醇香充斥,舌頭也被野獸式的糾/纏吸/允到酸痛,曲風涼下意識抓上唐毅的胳膊,卻也不知自己是想推開對方還是拉的更近。不過作為接吻零經驗選手,曲風涼很快就被榨干了肺里的空氣,然后在他氣息將近的下一秒,侵略者掃過他的上頜帶著一縷銀絲撤出了他的領地。“呼哈...唐、唐毅你...”曲風涼睜著水汽氤氳的雙眼還沒緩過氣,并不陌生的天花板就再次占據了他的視線。“我確實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是好人。”唐毅擠開曲風涼的雙腿置身其中,啃咬著他鎖骨的同時已經輕車熟路的解開了他的褲子腰帶,“我不是,唐御不是,我們所在的家族更不是。”身下重要之物突然落入他人之手讓曲風涼下意識繃緊了身體,他緊咬牙關,生怕泄露出一丁點其他的聲音,但注意力卻又不由自主被集中在身下那一點的感覺吸引過去...這么熟練的手法...唐毅這家伙是自己...做過多少次...完全...抗拒不了...“我殺過人。”長夜中回蕩著詠頌惡魔的歌謠,“很多人,很多種方式,這雙手上的血我到現在都洗不掉...總是被迫在學習在接受...血統上的,習性中的...那個人最終希望我變成的樣子...”“唐毅...”曲風涼喘息掙扎著想去看對方的臉,但是被緊扣的脖頸根本無法離開沙發分毫,還有跟那輕吟完全相反的,手上越來越激烈的運動,讓他不多時就淪陷在了滅頂的快/感中。“社交恐懼出于我自身對人類對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