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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道:“這名人犯武功高強,是不能解下鎖鏈的,便是每日鞭責,都是鎖著鎖鏈,自里間隔著柵欄打的。”兩名獄醫勸道:“我們已經給他用了散功香,他此時只能任人擺布的,你們怕什么?你們瞧瞧他,便是伶館的頭牌都不輸的,有這機會,不如一起來樂一樂,否則豈不是守著寶山空手而歸嗎?”兩名獄卒被兩名獄醫說動了心,帶著鑰匙走回牢房,一名獄卒嘖嘖地道:“今日行鞭責的時候,老子的鞭子落在他屁股上,抽了幾十下,倒是把老子那里給抽硬了。”獄卒猥瑣的話,引起其他三人的大笑聲。他們加快了步伐,兩人去開鎖,另兩人去拽子清,都恨不得立時就將子清隨意□□,以泄獸.欲。子清頭腦昏昏沉沉的,身上除了疼痛,還有一種無可名狀的灼熱感,他耳邊清晰地聽得到那些人的笑聲,他知道自己將要墜入地獄。鐵鏈被拽出子清的肩胛骨時,血花四濺,這痛楚讓子清的頭腦一清,他勉強運力,掙扎了一下,將一名正迫不及待地抵住他的獄醫撞倒在地。“還挺有勁地嗎?”那名獄醫爬起來,在其他三人的哄笑聲中,一腳踹在子清肩部的傷口上。“咱們先廢了他,讓他以后乖乖地伺候爺。”那名獄醫獰笑著走過來。子清在劇痛中摔倒于地,幾個人過來拽開他的腿,那名獄醫抬起腿,對著子清雙腿之間,猛地一腳就要跺下去。“住手!”隨著一聲輕斥,那個想要將子清踩廢的獄醫猛地被人拍飛了出去,撞在牢籠里的柵欄上。子清勉強側過頭去,給了那個穿著錦衣錦靴的家伙一個微笑:“青冥……”來的人正是子易的護衛青冥。子清落獄,青冥也是知道的。青冥來查獄,本是公干,卻未曾想會撞擊這樣一幕。“青冥該死,只求丞相開恩,能許青冥將子清少爺帶回宮中牢房囚禁。”青冥跪伏于地,對云軒叩頭。云軒微蹙眉,天牢里的人膽子不小,敢對子清下手。“那些人處置了嗎?”云軒冷聲問。“青冥不敢擅專,只是將他們暫時收押。”青冥跪伏于地,依舊不敢抬頭。“凌遲處死,一個不留。”云軒冷酷地道。“是。”青冥恭聲應道。“至于子清,”云軒淡淡一笑:“就由你先帶回宮中牢房囚禁吧。”青冥本是冒死進言,想不到云軒竟會真得應允,不由大喜過望,忙叩頭拜謝。“若是敢縱他私逃,我就將你再送回伶館去。”云軒淡淡地道。青冥嚇得渾身一個冷戰,面色立刻變得蒼白,俯首道:“青冥謹遵丞相之命。”☆、第174章云軒緊趕慢趕,終于在午時前趕回家中。凌航已向杜百年辭行,這頓午飯也是為凌航踐行。宴席之上,除了云逸外出不在府中,其他的人俱都是到了。云朗和子若、孟嘯松和云昭,還有云斐、凌墨都在作陪。千錦雖是“與妻同禮”,這樣的席面上,也是沒有他的位置的,只是他也無需執壺相侍而已。云軒向凌航和杜百年告罪了,才入席用餐,又向凌航和杜百年敬酒賠禮。因為凌航飯后便要啟程,克制著不敢多飲酒,杜百年也不勉強,只吩咐云軒和凌墨多給凌航布菜。凌航本來還有一些話想說,奈何凌墨一個勁兒地用眼神警告他,云軒又不停地給他布菜,倒是確實擋住了他的嘴,一頓飯下來,只是胡吃海塞地吃了個肚子溜圓而已。飯后再奉了茶,凌航便告辭了。杜家派了豪華舒適的馬車,由云軒和凌墨親自將凌航送到京城運河,又在運河處乘上豪華定制的獨家客船,順流而下,往天山而去。在碼頭時,云軒一行人遇到了刺客。七名刺客很快就被隨行暗衛制服,四人死于當地,三人重傷被生擒。這些刺客都是死士,被生擒之后,只求一死,并無二話。云軒很有些厭煩這些暗殺或是行刺的戲碼,但是對于忠主之臣,卻心懷敬意,既然求仁得仁,就讓他們入土為安吧。凌航所乘的客船終于遠望不見,云軒才和凌墨步下“送君樓”,乘了馬車,轉回杜王府。馬車疾馳,凌墨掀開了轎簾,欣賞路邊春.色,云軒已開始瀏覽方才出發時,風前送過來的一摞諜報和公文。“譽王那邊有何動靜?”云軒順口問凌墨。譽王也是先皇之子,母妃尚在。這母子倆人本都是出了名的老實人,先皇在世時,也常贊他們母子忠厚。子易登基時,這母子倆也未曾參與任何一派的黨爭,子易顧念兄弟情誼,對他們多有照拂。這次子易有子的消息,雖然是子易有意在宮中泄露,但傳出宮外的,卻是譽王的人。而且譽王之母也開始秘密聯絡朝臣,為兒子營造聲勢。大好江山,九五之尊,一旦坐擁天下,主宰生殺大權,便是再安分的人,也要生出非分之想了。原本子易剛有孕時,云軒顧及他爹的反應,本有意要扶譽王為帝,但是可惜,譽王在一次酒醉,對人言及,他若為帝,必為子家雪恥。這話傳到云軒耳朵里,云軒淡然一笑:“他想為子家雪恥?是要本相的人頭,還是易兒的人頭?”至此為止,譽王為帝之夢就算白做了,云軒絕不能容他。凌墨稟告道:“譽王昨日去太廟祈福,有逾越之舉,已被禮部、戶部查證,待年后上朝,自會予以彈劾。”云軒點點頭,仔細看手里的帖子。“墨兒可否請丞相的恩典,讓墨兒也去天山觀禮?”凌墨忽然問道。“好好地,跑那么遠做什么?”云軒頭也不抬地繼續看他手里的帖子。“墨音師伯也會去天山觀禮,墨兒幼時多承她老人家照拂,想去看看她老人家。”凌墨答道。凌航今日走的時候,曾問凌墨要不要一起去天山:“你墨音師伯也會去,倒是能熱鬧一下。”凌墨已有多年未見墨音師伯,經父親一提,確實有些思念之情了。幼時凌墨母親早亡,凌航又忙于公事,就將凌墨送到天山,由墨語教.養。墨語也不會帶小孩兒,將凌墨偷偷帶去慈航靜庵的山路上,讓凌墨去里面找師伯。凌墨一個人走過索橋,敲響了庵門,看見了頭發長長的,眼睛大大的,帶著微笑的美麗女子。女子身后,是一大片開得燦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