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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開rou綻,然后又被罰跪在柴房中反省,至今不曾開赦。今日來劫法場,也是子清自己從柴房中偷溜出來,在山澗里清洗干凈了,有在鎮子上買了衣服,才匆匆趕來天牢。雖然子清表面上云淡風輕的,其實可是暗暗忍著一身傷痛的。云軒手里的金玉帶抽落在子清原本未愈的傷痕上,更是痛得鉆心。“二百九十五招。”凌墨繼續往下查,子清已是冷汗涔涔,更加手忙腳亂了。“二百九十九招。”凌墨忽然高聲道。子清悚然一驚,便是魏夫子也顧不得,本能地便想逃逸而去,只是他足尖剛離開地面,云軒手里的金玉帶已如盤蛇,纏在了他的右側小腿上。子清還未反應過來,云軒內息一吐,金玉帶猛然一緊,只聽“咔嚓”聲響,子清忍不住痛呼一聲“啊”,人已摔落于地。兩名侍衛不待吩咐,已一躍而上,一人用劍抵住子清,另一人“刷刷刷”地,一路點下去,點了子清數十處xue道,讓他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子清的右腿腿骨盡碎,碎骨扎出腿外,鮮血侵濕了他的長褲和袍擺。云軒冷冷一笑:“自尋死路。”說著話,抖手將金玉帶扔給凌墨,凌墨忙雙手接過,才又退過云軒身側。此時鼓響,正是午時三刻。“人犯問斬。”云軒冷聲吩咐道。“斬!”傳令官高聲喝令,劊子手的鬼頭刀兜頭而落。一蓬鮮血濺出,魏夫子人頭滾落。凌墨微垂頭,躺在地上的子清也閉上了眼睛。云軒緩步走到魏夫子的尸身前,將袖子里的一封信掏出來,展開,掃了一眼,淡淡一笑,微揚手,信箋碎裂為紛飛的紙片,飄舞著落在地上。“還君明珠,恨不相逢。”這是魏夫子在落獄時讓云朗帶給云軒的信。“厚葬。”云軒吩咐。“是。”傳令官恭應著,高聲吩咐下去,已有獄卒迅速地過來收尸,灑掃地面。“將人犯子清押入天牢,每日鞭責三百,等候發落。”云軒吩咐道。四名獄卒過來拖走子清,一名獄卒跪地請示道:“丞相大人,人犯武功高強,是否要按天牢規矩,挑斷他手腳經脈?”“只用鐵鏈穿了他的琵琶骨吧。”云軒看了看子清:“斷腿也給他續上,沒有我的吩咐,暫不用大刑。”“是。”獄卒恭應。發落完了魏夫子和子清,云軒的目光落在凌墨身上,卻是目光一寒,再吩咐道:“傳庭杖。”凌墨一驚垂頭,其他八名侍衛也一跪落地。監斬臺上很快又擺上了刑具,八條木凳,十六根紅木的板子,以及十六名訓練有素地天牢執刑的打手。“對敵不利,庭杖一百。”云軒冷聲宣刑,才轉身而去,凌墨微垂了頭亦步亦趨。待兩人轉過甬道,院子里已經響起了刺耳的庭杖聲。凌墨聽得這板子聲,也是嚇得心砰砰直跳,就算丞相有所顧惜,未曾將自己也當庭刑杖那么丟臉,自己的這頓打必定也是躲不過去的。云軒的馬車停在天牢外,云軒舉步上車,凌墨彎腰跟進去,落了轎簾,便在轎中屈膝,雙手奉上丞相的玉腰帶:“墨兒辦事不利,請丞相重責。”云軒曾特意教導凌墨輕功,就是已料到子清要來天牢劫囚,他自然是希望凌墨能攔下子清,卻不想凌墨顧念魏夫子性命,卻是故意起身延遲,若非他及時趕到,子清許是真會帶了魏夫子離去。若是子清劫囚成功,那他這堂堂丞相大人的顏面何存?道不同不相與謀,魏夫子與寧王是總角知交,相交多年,便是與杜家再有多少恩義,事關利益取舍時,魏夫子都以寧王為重,都會與杜家為敵。如今事情敗露,魏夫子更是愿意一死以酬知己。云軒處斬魏夫子,也是成全魏夫子的一片忠心。而且即便云軒與魏夫子之間勢難兩立,云軒心中,依舊對魏夫子懷有敬意。但是凌墨,這個拎不清的小東西,便是到了天牢之地,也依舊不能清醒,依舊還是感情用事,敵我不分,無視大局。就是次次都用竹飾之刑,墨兒也未必能改得了他這個性子。云軒并無懊惱地想。只是該罰是要罰,否則日后,更是無法無天了。“褪衣,跪好。”云軒將足下的腳踏往前踢了半步,伸手,招了金玉帶在手中。凌墨又羞又怕,卻是不敢違逆,他解下自己腰間的金玉帶,褪了朝服,才解開腰間盤扣,柔軟的長褲滑落腳踝,凌墨的臉已是紅得要滴出血來。云軒只是冷冷地看著凌墨。凌墨只得再膝行兩步,直到小腿頂了腳踏,才跪伏下去,腳踏正好殿在腹下,高高地支起了凌墨的臀部。“請丞相重責。”凌墨輕聲請責,聲音里已是有了一絲顫栗,不自覺地繃緊了皮rou。金玉帶似乎是帶著風聲,“啪”地一聲,落實在凌墨的臀峰上,凌墨痛得呼吸一窒,咬了唇,將那一聲痛呼聲咽回腹中。一道青紫的檁子橫貫在凌墨挺.翹的臀峰上,煞是刺目。云軒看也不看,揚手,金玉帶已是又抽落下來,依舊是落在凌墨的臀峰上,又帶起了一道青紫的檁子。凌墨頭上的汗珠滲出來,他暗暗咬了唇,一聲不吭。篷車緩緩地在皇城內行駛,官道上空無一人。篷車內,金玉帶“啪”“啪”地抽落下來,帶著無盡的疼痛將凌墨淹沒。凌墨額上早上是冷汗涔涔,冷汗匯集的汗珠凝在下頜上,在滴落下來。凌墨的身體忍不住隨著金玉帶的起落顫栗,唇咬得緋紅,卻是不敢發出任何呼痛或是求饒的聲音。按丞相的脾氣,一錯再犯,不打得皮開rou綻都是輕的。凌墨的臀上早已是傷痕密布,金玉帶再落下來,已是重疊了傷痕,讓凌墨痛徹心扉。只打在臀峰上,倒是比打在臀腿相接的嫩rou上要好得多了,只是如今,凌墨卻是巴不得丞相換到那里去打。凌墨只怕再打下去,體內含著的龍飾,會碎在里面了。☆、169.第169章云逸趴在暖閣的軟榻上養傷,非常無聊,其實今日他已是可以下床了,卻依舊懶在床上不愛動。小左帶了一名靑衣少年進來,停在拱門的竹簾外,屈膝問禮:“屬下楚南給三少爺請安。”云逸抬頭問他:“你大師兄呢?還在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