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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按照花期,再過十余日,這里將是換成一片玫紅色的櫻花綻放了。百余名園丁會在一夜之間完成所有百余株花樹的移換工作,還會設(shè)計不同的綠植形狀,予以裝點。云軒院子里很大一部分開銷,都花在此處。靈山腳下最大的苗圃便是杜家的,冬日時搭建的暖棚要綿延數(shù)里。凌墨原本對自己的輕功極為自負(fù),直到落敗于云軒手下。他很納悶,丞相是那么忙的一個人,如何還有那許多時間去練習(xí)輕功。除了天賦、內(nèi)息、精妙的身法,持之以恒必不可少。而這些,云軒竟是都具備了。他雖甚少機(jī)會去深山峭壁練習(xí)輕功,每日只在這些花樹上下騰挪跳躍,便是一片花瓣也碰不下來,輕功也是練得如火純青。凌墨的天山凌云步已是有九分火候,但是云軒所習(xí)練的蜀山騰龍身份卻是已達(dá)境界頂峰。騰龍出世,凌云不及。凌墨對云軒,心服口服的又何止是輕功。百招之內(nèi),又是凌墨落敗。但是凌墨已是增加了許多的歷練。凌墨長劍一收,欠身謝過丞相指教。云軒心情甚好:“今兒既然有空,本相就將天山身法傳你。”說著,抖手將長劍扔出去,人已躍落到凌墨身側(cè),出手,拈落凌墨黑發(fā)上沾著的一朵梅花。風(fēng)前躍出,接了長劍。凌墨便也將手里的長劍擲給風(fēng)前,才對云軒道:“丞相說的天山身法不知何指?”凌墨本就是天山之徒,天山的絕頂輕功就是凌云步法,他從未曾聽說過天山還有什么別的輕功身法。云軒笑道:“那就得從你們天山的秘聞?wù)f起了。”云軒拉著凌墨躍落至一株粗壯的數(shù)枝上靠著樹干坐下來,一邊歇著,一邊給凌墨講故事。“你們天山的凌云步其實共有兩套身法,一套為凌云,你師父已是教給你了,還有一套,則名為云凌,兩套相輔,才更精妙。”“只是這套云凌身法為慈航靜庵的不傳之密,江湖之中知之甚少罷了。”云軒淡笑著提起天山密事,倒是讓凌墨大大驚訝了,這些事情,他師父可是從未曾提及過。“也不知是你天山的哪一代祖師,因是和他青梅竹馬的師妹起了嫌隙,醋海生波,倒是將天山分裂為兩派,一派仍居天山,以天山為號,另一派便以天山山脈中的慈航靜山為號。”“只是慈航靜山歷代相傳,都以女子為掌門,為免人詬病,便以庵堂立命,漸漸地就成為慈航靜庵門派了。”“丞相收買了墨音師叔?”凌墨想起允芽兒來了,慈航靜庵的弟子既然已經(jīng)進(jìn)宮效命,那墨音師叔必定也是聽命于丞相了。凌墨的師父名叫墨語,其妹墨音,正是如今慈航靜庵的庵主,亦是掌門之人。什么叫收買啊……云軒用手輕點了凌墨鼻尖一下:“小心你說話的內(nèi)容。”凌墨調(diào)皮一笑。“你墨音師叔只是深明大義,愿意與本相合作而已。”云軒笑道。“豈止是與丞相合作,墨音師叔連天山的秘聞都告訴丞相了,而且,還肯將絕頂武學(xué)相贈,丞相想來也是費了不少心思。”凌墨有些許的不愿意。畢竟墨音師叔與他頗有淵源,云軒做這些事情,竟然沒告訴他,他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云軒覺得凌墨微嘟了嘴的樣子很可愛,探頭便吻上凌墨的唇,凌墨往后躲了一下,靠在樹干上,無處可躲,只好由著云軒細(xì)致地吻上來。云軒享受著口中的甜蜜,手也探進(jìn)凌墨的長袍中去,梅花樹干輕輕地晃動著,落英繽紛。云軒的手溫暖、潤澤,他的手輕輕撫弄時,凌墨其實感覺分外舒適的,而且今日云軒的吻,也很溫柔,四周都是濃密的花枝,不虞被人發(fā)現(xiàn)。花香輕盈,陽光熏暖,凌墨覺得自己似乎躺在宣軟的云朵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熨帖之感。“墨兒真甜。”云軒的唇離開墨兒,鼻尖依舊挨在凌墨的鼻尖上,溫?zé)岬臍庀е环N特別的甜香。甜香的,是丞相呢。凌墨想。云軒的吻再落下來,更熾烈了一些。“唔。”凌墨忍不住輕聲呻.吟了一聲,忙又將那羞羞的聲音咽回肚子里去。樹干的晃動似乎更劇烈了一些,花瓣繽紛地落下來。風(fēng)前站在花亭里,看著那邊花樹上繽紛的落花,忍不住偷偷地笑了一下,他覺得花案上的茶涼了,自己還是快退出去換茶吧,免得落個偷窺丞相和凌公子做羞羞的事情的罪名,雖然那邊的花叢實在是太茂密,他什么也看不清。凌墨去丞相府的時候,已是午時之后,一群負(fù)責(zé)朝中實事的朝臣正等在這里。“丞相大人的身體可好些了嗎?”“不知丞相大人對于開鑿新的明渠之事是何態(tài)度?”“今年的除夕燈會是否正常進(jìn)行?”“春耕募集工作已經(jīng)開始,各省的份額稍有調(diào)整”……眾人熙熙攘攘,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凌墨團(tuán)團(tuán)圍住,討問決策。凌墨不由蹙眉,不知是哪個多嘴多舌地泄露了自己要來丞相府辦公的消息,這些朝臣竟都堵到這里來了。不過這些朝臣也是不容易,朝堂之上,不論是何事啟奏,子易都是一句話,等丞相定奪。丞相抱恙,閉門謝客,就是把杜王府的門檻踩扁了,也只是喝了滿肚子的茶回去,見不到丞相半面。他們都是聽命行事慣了的人,并不敢做主意的,如今沒了主心骨,自然是慌亂成一團(tuán)。有心的,可是天天盯著丞相府這里的動靜,昨天凌墨一現(xiàn)身,列位大人中就有得到線報的。今兒更是一傳十,十傳百的,早早地就來侯著凌墨了。凌墨無奈,只好請諸位大人去堂上坐了,逐件事情幫他們拿主意。其實這些事物他們都是做了多年,多有先例可循,偶有變化,處置之計也都穩(wěn)妥。凌墨挨個肯定了一番,讓他們放手去做。“丞相那里,凌墨一定稟告。”“丞相若是怪罪下來,自然由凌墨承擔(dān)。”這些人想聽的,也就是凌墨的這一句話而已。凌墨耽誤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才離開丞相府,去宮里見子易。凌墨想將子易扮成侍衛(wèi)的模樣,偷偷帶進(jìn)杜府。“丞相十分惦念皇上。”凌墨道。子易苦笑:“先生惦念我,是惦記著要打我的板子呢。”凌墨輕咳了一聲,安慰道:“丞相舍不得重罰皇上的。”重陽節(jié)時,因了子易私自出宮,云軒可是當(dāng)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