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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給了凌墨這許多自由,更不敢提醒他爹早日收回成命,今日倒是趁了這個機會讓凌墨來代他謝罰,也讓他爹看看,凌墨這已是大好了,您看看,是不是也該重新正正這請安的規矩了。“凌大哥身體好多了,也許可以出去走走?”子清微微笑著建議。“小墨出去走走吧!”杜百年覺得凌墨似乎日漸消瘦了,本是那樣清俊的朝氣蓬勃的少年,如今卻甚少能看到他的笑容了。“對了,你可以與子清一起去看看魏夫子,看可有什么能幫忙的地方。”杜百年建議道:“聽說他最近正在籌集新春燈盞,并要為京城百姓募捐冬衣,你可代表杜家略盡綿力。”凌墨今日正是有意外出,聽了杜百年的吩咐,便恭聲應了,與子清一同告退出來。“我與凌大哥一起去吧。”子清邀請凌墨同行。“你先去吧,一個時辰后,我自會去拜望夫子。”凌墨不理子清,出了府門,徑自去了。凌墨乘坐一輛馬車,疾馳到城外的一處水庫附近,這里有一處大的山莊,名為“零落”,依山而建,院墻高大,大門緊閉,謝絕游人到訪。凌墨到了山莊門前,大門卻是立即便打開了,兩個靑衣少年對凌墨行禮問安,待凌墨進了山莊后,大門又合上了。子清落足在一棵大樹上,對著山莊內遙望。山莊內有一排排的房舍,竟是居住了不少人,凌墨進去后,許多人從屋內走出來,多是老幼婦孺,對凌墨行禮,狀極恭謹。子清冷笑一聲,凌墨平素看起來冷傲,到底還是太過婦人之仁,為了這些無關緊要之人,平白惹惱云軒,受了那樣大的苦楚。山莊里的這些人就是凌墨暗違云軒之令,私自放縱的罪臣家眷。按朝廷律例,凡判滿門抄斬的罪臣,家中男丁與妻女俱歿。也就是說,所有的人都要死,哪怕是襁褓之中的嬰兒甚至是已經外嫁生子女的女兒也要連同所生子女一同處死,斬草除根。凌墨卻認為此法太過于殘酷,且有違天和,曾向云軒委婉建議,應細化律法,適當予以寬免,卻被云軒所斥。“這里所有的人三日后都要遷往關外,你們準備一下吧。”凌墨吩咐自己的部署:“若是有執意不肯奉命遷徙的,也由他們吧。”將所有的人流放關外,已是云軒最大的讓步了。只是這些人中,有固執的,年紀大的或是身體羸弱之人,許是寧可死在京畿之地,亦不愿意,背井離鄉,顛簸千里,無法魂歸故土。“凌將軍不能再保護我等性命了嗎?”一個老嫗拄著拐杖,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兒,不顧侍衛的阻攔,走上正堂,質問凌墨。“既然你曾給了我們生的希望,如今為何又棄我們于不顧呢?早知如此,就不必當初!”老嫗憤恨地道:“老身真是愧對先夫,不該忍辱偷生,到如今,卻依舊是不得善終啊。”凌墨規勸道:“老夫人如今身體尚康健,即便流于關外,也未必就有性命之憂,況且就是為了笙兒考慮,您也不該輕言放棄的。”“我這把老骨頭就是再康健,也抵受不了關外風霜凜冽之苦,我堂堂一品誥命夫人,難道要在蠻荒之地茍活嗎?”老嫗高聲斥責凌墨:“你只是不肯想法子保住我們的性命而已!所以才會任由我們自生自滅!老身真是信錯了你啊。”“是凌將軍信錯了你們才是。”子清悠然地走到堂上:“若是沒有凌將軍,早在一年前,您就被腰斬于市了,您早已不是堂堂一品誥命夫人,只是一個僥幸未死的罪臣家眷而已。”老嫗被子清的話噎得臉色大變。“對于這些沒有一絲感恩之心之人,凌將軍未免也太寬縱了。子清緩緩抬起了自己的手,看著自己瑩白的手指。“你不許亂來!”凌墨忽然喝道,抬手一掌便向子清打去。子清淡然一笑:“這種忘恩負義之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子清對凌墨打來的一掌,不避不閃,忽然隔空出手,一扭,那老嫗的脖子便咔嚓一聲,被擰斷了,尸身撲倒在了地上。凌墨這三成內力的一掌“碰”地落實子清胸前,子清竟然毫發無損。“斬草必要除根。”子清看著老嫗身側似乎已被嚇傻了的小男孩,面上殺機又現。凌墨大驚,忙縱身而出,將嚇得傻在原地的小男孩兒一把抱在懷中,才轉身面對子清。“你到底是什么人?”凌墨以前也懷疑過子清的武功似乎比看起來要高很多,但是卻想不到,會高到如此地步,自己只怕非他敵手。☆、158.第158章子清武功極高,他潛入山莊堂上,并驟下殺手之后,才被山莊內的侍衛發現,待要圍攏過來,凌墨已是伸手阻止。以子清的武功,只怕山莊內所有三十五名侍衛合擊也未必有取勝的把握。子清對凌墨的舉動似乎很贊賞,他微微一笑:“凌將軍明智,螳臂當車,只是徒增子清的殺孽而已。”凌墨冷哼一聲:“你倒是大言不慚。”子清傲然一笑:“我的武功不說獨步天下,卻也是至今未曾遇到過敵手。”“你的武功高低如何我不敢斷言,只是你挨打的能耐確實不小。”凌墨冷冷一笑。子清有些懊惱,想起自己幾次三番被杜云軒責罰,凌墨可是數次充當“打手”,打得自己沒臉的。“我那是為成大事,忍辱負重而已。”子清悻悻然道。“是暗藏禍心,圖謀不軌而已。”凌墨更正子清的話。“圖謀不軌的怕是你家丞相大人吧。”子清反唇相譏:“無論如何,這天下畢竟是‘子’家的天下,若是我爹當皇上,也許也不是什么壞事。”“寧王想當皇上?”凌墨冷冷一笑:“聽說當年寧王為與譽王□□,決黃河堤口百里,淹沒黃河兩岸村莊十幾座,至上千人冤死,上萬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你可知此事?”子清咬了咬唇:“一將功成萬骨枯,為謀大事,總要有所犧牲。”凌墨冷冷道:“包括犧牲無辜的黎明百姓嗎?”子清冷哼一聲:“我不與你辯駁這些有的沒的,等我抓了你送到我爹那里,你可以當面向他質問。”“你既然想對付的人是我,就不要牽連無辜了。”凌墨說著,將懷里的小男孩放下地來,準備交給一個靠近來的侍衛。“牽連無辜的人是你。”子清微微一笑,用手指指院子內。廳堂的大門四開,院子里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