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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尸體”。只是今日,子清并沒有領(lǐng)凌墨去看“那具尸體”的打算,他還有別的目的。他是恨不得云軒被他爹一頓板子直接拍死的,簡直是大快人心之事。就是到現(xiàn)在,子清身上的板子印還沒褪呢,也不知是多少次了,板子、藤條、馬鞭或是戒尺,輪著花樣地往身上招呼。子清覺得杜云軒好像就是以罰自己為樂!但凡一點兒小差錯都逃不了一頓打,子清這些日子簡直是如履薄冰、戰(zhàn)戰(zhàn)兢兢,忍氣吞聲,忍辱偷生。子清多次想“揭竿而起”,豬八戒摔耙子——不伺候了,只是迫于寧王的壓力和嚴(yán)命而已,寧王手書一個“忍”字給子清,告誡他,小不忍則亂大謀,一定要以大局為重,一忍再忍,謀定而后動。子清是一忍再忍,直到忍無可忍。昨日是丞相府“開門辦公”之日,打開大門,直接聆聽百姓聲音,所有侍郎以上官員要面帶微笑,和藹可親,親自接待來訪的黎民百姓。整整忙碌了一天,來訪者提出來的都是各種你想都想不到的雞毛蒜皮的小事,簡直要把子清煩瘋了。直到日暮時分,早已過了下班時分,這院子里還有十幾人在等著子清“接見”,子清實在煩了,打發(fā)差官出來,逐一錄入這些人的“來訪意圖”。結(jié)果一個老頭不愿意了:“我排了一天的隊,就是為了能當(dāng)面向侍郎大人直抒胸臆,想不到侍郎大人竟不耐煩至此,打發(fā)個差役來敷衍我,真是令人失望至極。”老頭舉杖跺足,在院子里發(fā)牢sao,偏是被過來巡查的云軒聽見了。“開門辦公本就是要讓上層官員直接聆聽百姓聲音,拉近與百姓距離,減少官僚作風(fēng),想不到還有人敢頂風(fēng)而上,將這種親民之舉流于形式。”云軒親自向老者致歉,命人將子清自堂上帶出來,就在那些庶民面前,重重地打了四十大板。子清是又冤枉又嘔得慌,什么叫官僚作風(fēng),你杜云軒才是官僚作風(fēng)好嗎?子清已被云軒壓迫得苦不堪言,分分鐘地想著能打云軒一巴掌報仇……今日蒼天開眼啊,終于輪到杜云軒挨板子了,有人還想去求情,不不不,凌公子,千萬別去,我來陪你談?wù)勅松?/br>“秋先生怎么了?”凌墨聽子清提起秋清離,果然停步:“你若是空口白話,可別怪凌墨無情。”子清搖頭;“子清怎敢妄言?還請凌公子借一步說話,子清自有證據(jù)。”“你認(rèn)為現(xiàn)在是說這種事情的好時機(jī)嗎?”凌墨冷冷看了子清一眼:“你也是個伶俐的人,此時來找我聊天,意圖不嫌稍明顯一些嗎?”子清點頭:“子清的心思果真是瞞不過凌公子。子清只是為凌公子鳴不平而已。”“凌墨的事情,還不用你來置喙。”凌墨說完,轉(zhuǎn)身便走。子清愣在當(dāng)?shù)兀抗庵胁挥蓺C(jī)一閃,卻又是強(qiáng)壓了下去,冷笑一聲,回去自己的院子了。祠堂重地,凌墨未扶妻前,也是沒有資格踏入這里的。三進(jìn)院落,最里面的院子,只是一個天井,正對著祠堂正殿,在那里行家法正是適宜不過。凌墨走過來,層層的侍衛(wèi)并不曾攔,誰都知道凌公子此時是來做什么的,誰的腦袋不想要了,盡管過來攔著,就是凌公子不一劍削下去,待大少爺知道了,也是小命不保。凌墨就徑直往里走去,走進(jìn)二進(jìn)院落時,板子落在rou上的聲音就已清晰入耳,凌墨的心覺得那板子似乎一下下都是落在自己的心上。凌墨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只聽那板子落下的聲音,只想到那在板子下受煎熬的是云軒,凌墨就覺得心疼。心疼,到底還是心疼丞相大人。如果丞相大人真有意外……這個念頭只是一閃念,已是讓凌墨的心立刻疼得似要窒息一般。罷了,罷了,到底還是恨不起他。待凌墨疾步走入天井中,看見趴伏在紅木條凳上那熟悉的身影時,這些日子來所有的怨恨似乎都消失殆盡了。“墨兒。”云軒輕喚。“爹。”凌墨對杜王爺屈膝而跪。“你不必為這畜生求情。”杜王爺冷然道。“小墨不敢為丞相求情,小墨只請王爺能許小墨代丞相受責(zé)。”凌墨看著杜百年:“丞相是王爺親生骨rou,求王爺憐惜。”“你這個傻孩子,你可知他做了何事?”杜百年看見凌墨,就更是氣惱云軒。“丞相無論做了何事,小墨都不計較了。”凌墨垂了頭:“求王爺開恩,再饒過丞相一次吧。”“我饒過他,這杜家的列祖列宗可能饒過我?”杜百年氣怒。“王爺!”風(fēng)下匆忙而入:“王爺,皇上微服到府,已往祠堂來了。”“哪個混賬東西去報的信!”杜百年暴怒。“請皇上回宮。”杜百年擺手。“杜王爺!”子易是匆忙跑進(jìn)來的,臉上都是汗珠。“哎呀,皇上龍體……跑不得……”杜百年急忙迎過去,對著隨在子易身側(cè)的護(hù)衛(wèi)青冥就是一腳:“你個該死的奴才,若是讓皇上龍體有損,老子活扒了你的皮!”青冥被杜百年這一腳踹得摔出去很遠(yuǎn),又忙著爬跪起來,顧不得擦去唇邊的血,只跪伏于地。“杜王爺,先生他……”子易的聲音都顫抖了。“逆子有違家規(guī),被本王家法處置。”杜百年伸手肅客:“這里是杜家祠堂重地,不敢褻瀆皇上,請皇上移駕正堂吧。”“杜王爺饒過先生吧。”子易忽然屈膝落地:“易兒腹中骨rou易兒自會處理,不會讓先生和杜王爺為難。”“易兒!”云軒在板子下輕喝。杜百年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跪在地上面色蒼白的子易,再回頭看看依舊跪在原地同樣面色蒼白的凌墨,終于是一跺腳:“好好好,就隨你們折騰去,隨你們折騰去吧!”杜百年拂袖而去,風(fēng)下連忙喝道:“王爺有命,寬免大少爺刑責(zé)!”風(fēng)下一路小跑去追杜百年,青冥這才敢起身,來扶子易。凌墨原地立起,走到子易身前,欠身行禮:“多謝皇上為丞相求情。”“凌將軍……”子易想說什么,卻是無法開口。“凌墨身體不適,先告退了。”凌墨再欠身為禮,轉(zhuǎn)身而退。云軒痛得七暈八素,本是想緩過一刻再喊凌墨的,只是他勉強(qiáng)抬起頭來時,只看到凌墨淡青色的袍擺,轉(zhuǎn)過轅門去了。“既然先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