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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錯事,不知刻意討好,還敢執拗?!痹栖庉p曲食指,用指背滑過子易側臉上的傷痕。子易更感痛楚、顫栗,只是咬著牙忍耐,依舊不肯睜開眼睛。云軒輕哼一聲,揮手將地上的長袍吸到手中,胡亂地裹住子易,抱將起來,往子易的寢殿走去。長袍刮擦到子易背脊上的傷痕,痛得他險些呼痛失聲,卻是硬咬著牙忍耐了,只是云軒這長袍包裹得隨意,只遮擋住了緊要的位置,子易的手臂和腿依舊光.光地漏在外面,微風拂過,讓子易倍感沁涼。進入寢殿內室,云軒抖手,將子易自長袍中扔出,落入溫泉池中,背上的傷痕入水,痛得子易悶哼一聲,一大波劇烈的疼痛似乎將他湮沒,硬生生地痛下眼淚來。即便子易極擅水性,也依舊是在劇痛下忘了劃水,連嗆了幾口水,才被云軒的手臂圈住,帶到池中的玉榻上。子易伏臥在溫暖的玉榻上,池水蕩漾在玉榻周圍,氤氳著淡淡的水汽。云軒的手指涼涼地,混著藥膏,在子易的脊背上涂抹,子易痛得不住低.吟。“既然這般耐不得痛,以后就安分些。”云軒毫不憐惜,在子易背脊被打腫的肌膚上,用力按.揉。子易很想忍住呼痛之聲,只是那細碎的呻.吟卻是擋也擋不住的就會滑出喉嚨。蟒鞭抽過的地方,本就帶走了一層油皮,如今又被云軒如此用藥膏按揉,更是火辣辣地疼,實在有如上刑。可是子易只能苦熬,直到云軒覺得滿意了停手。子易全身,幾乎都已被冷汗濕透。云軒凈手,將子易抱起,凌空飛過溫泉池,直落到龍床上。子易趴著一動也不想動。云軒卻是打開床邊暗格,換了另一種滑膩膩的藥膏來,用手指蘸了,再按.揉.進子易的身體里。“先生……”子易忍不住低.吟,這種酥麻的脹.痛自然與上藥時的疼痛又有不同。“今兒不用你承恩,”云軒隨意著手指的動作,仿佛在撥弄琴弦,又或是以指為舞。“等明兒你這背上的傷好的?!痹栖庉p嘆氣:“本是體恤你,免了你這幾日的入飾,哪知卻是害了你,如今,便是只入兩指你都覺如此痛楚,看來必要好好做些準備,才能承恩了?!?/br>子清在凌墨的藤條下輾轉喘.息,覺得這痛楚是如此恐怖,又如此熟悉,一如當日,他在寧王的鞭下苦苦忍耐、掙扎。凌墨并沒有要求子清一定跪著受刑,只是那日被寧王教訓時,子清因了跪姿不夠標準,不知多挨了多少鞭責,故此今日,他便是痛得頭昏腦漲,卻依舊保持著標準的跪姿,穩穩地跪伏于地。凌墨的藤條落下來,并不曾減緩力道。這個子清,心懷不軌,今日丞相暴怒,都是因他而起,況且云軒曾說過他武功極高,如今卻刻意忍辱,必有不可告人之密。足打了一百下。子清身上的傷勢又重了一倍不止,尤其是臀腿相接的嫩處,正是凌墨落鞭最多之處。這也是凌墨承襲自云軒的經驗,這處挨打,最是痛楚,云軒打凌墨,都是在此處著力,凌墨打子清,便也照學,將子清痛得唇、手之上,都咬了幾個血印,才將慘叫呼痛聲都咽回腹中。深宮寂靜,庭院被責,若是再呼痛喊叫,不僅滲人,子清也實在丟不起那個臉。凌墨停手良久,子清依舊沉浸在痛楚之中,不敢稍動。青冥拿了子清的長袍,給他披上。白色的長袍上,立時沾染了斑斑血跡。凌墨不由蹙眉,子清若是這般模樣回府,只怕杜王爺那里不好交代。“青冥去找件黑色的披風來?!绷枘愿赖?。子清勉強抬頭,對凌墨道:“你怕杜王爺……瞧見……嗎?我今兒晚……回去,就向杜王爺……告狀……”凌墨蹙眉:“你想被殺滅口?”子清咬著牙想站起來,并從嗓子里哼出兩個字來:“虎倀!”凌墨上去就是一腳,子清“啊”地一聲慘叫,被踹出去老遠,半天爬不起來。“小心你的措辭?!绷枘p拂了一下自己的袍擺。“虎倀”是傳說中引導猛虎食人的鬼怪,便是為虎作倀之意,子清用這兩字形容凌墨,可是不只罵凌墨,便是將云軒也罵進去了,凌墨自然不能輕饒他。子清哎呦了半天,勉強爬起來,雖是惱怒凌墨冷血欺.凌自己,卻也是暗暗高興,自己被封的xue道終于是解了。青冥已經拿了一件黑色的披風來,給子清披上。子清內息又起,身上疼痛立減,原本迷離的眸色,又變得清澈。青冥微欠身道:“既然大人xue道已解,倒是無需青冥多事了?!?/br>子清的目光落在青冥身上,只是比自己大不甚多的青年,英姿俊朗,子清只知他是子易的侍衛,平素鮮有話語,卻未料到有如此高超的點xue手法,自己被他封xue,竟是無法沖開。子清不由警醒,看來云軒手下,果真是藏龍臥虎,自己切不可再大意了。云軒從殿內轉出,凌墨和青冥一起躬身為禮:“丞相?!?/br>子清咬著牙,也欠身謝罰:“清兒多謝大哥賜責。”云軒淡淡一笑:“寧王果真是好家教,清兒這謝罰的規矩倒是無可挑剔。”子清是強忍怒火,不做聲。“青冥去內侍處領一百刑杖?!痹栖幍哪抗廪D冷:“若再敢為皇上塞責,杖斃?!?/br>青冥立刻屈膝跪地:“青冥謝丞相輕責?!?/br>子清替青冥委屈。子清和子易要偷溜出宮,青冥阻攔,子易一個耳光打過去:“丞相命你護衛我的安全,命你多話了嗎?”青冥不敢再攔,子易仍然怕青冥泄露消息:“你只在這殿里跪著,我未回來前,一動也不許動?!?/br>青冥只能遵子易之命,在偏殿罰跪。如今云軒卻又說青冥替皇上塞責,真是天大的冤枉。便是方才,你還使喚青冥打我,如今沒事了,就要打他。子清也說不清為什么,很有些同情青冥了,而青冥呢,卻是不爭氣,不僅一句話也不敢辯,反倒謝云軒“輕責”。你剛才為虎作倀打本公子的勁兒哪去了?子清瞪青冥。青冥沒看子清,叩禮告退領責去了。云軒瞧了瞧凌墨,沒說話,但是凌墨已看出他家丞相大人的意思了:等回府去再收拾你。云軒帶凌墨坐了轎輦,讓子清騎馬。子清咬緊牙關,杜云軒,你就欺負我吧。云軒端坐轎中,凌墨心虛,放了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