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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軒便又命人去尋千錦。千錦也忙著呢,因為云軒扶妻的事情,雖然沒有大cao大辦,但是消息靈透的,關系捻熟的,伺機逢迎的,都送了不少財物來,千錦正和水兒入賬。但是丞相相召,千錦不能不去,以為云軒許是又要飽暖思yin.欲了。千錦依然是有些排斥的,卻也并不太過驚懼了。上次承恩之時,云軒依舊不夠體貼,卻也不曾再故意凌.虐于他,雖是也用了一些物件增加樂趣,到底也在千錦承受范圍之內(nèi)。千錦不那么痛,不那么怕的時候,倒覺得云軒專心尋樂的時候沒有那么沉肅冷硬,倒有幾分真情流露,甚至偶爾促狹的樣子,還有幾分可愛。千錦想到此的時候,不由在心中唾棄自己了十遍,刻薄地咒罵自己,千錦啊千錦,你只是杜丞相的一個玩.物而已,一個取樂的工具,切勿沉淪,切勿沉淪。千錦去見云軒,云軒正在喝茶。“聽說你擅彈琴?”云軒指著堂上矮幾上放著的一尾焦琴:“去談首曲子聽聽?!?/br>原來不是吹簫,而是彈琴。千錦暗中舒了口氣,只是依舊不滿:“丞相大人倒是好雅興,我這邊忙得團團轉(zhuǎn)的,還要伺候你聽曲?!?/br>千錦當然只敢腹誹,不敢真得抱怨云軒,乖乖應了是,過去坐在琴前,看著名貴的黃梨木琴凳,再瞧那尾價值連城的古琴,倒確實有些技癢。“千錦獻丑了。”千錦輕輕一按琴弦,錚錚聲響,甚為悅耳。千錦辯了音律,更覺欣喜,對云軒道:“不知丞相想聽何曲?!?/br>“離殤吧。”云軒慵懶地答,輕晃著雪鷗茶碗,看著琥珀色的茶水輕輕卷著漩渦。“是?!鼻у\應,心里卻有些納悶,今兒不是這位杜丞相扶妻的日子嗎,怎么他竟似有所哀傷呢,這可是千錦從未在云軒身上發(fā)現(xiàn)過的情緒呢。不過,杜丞相這種深沉的模樣……唉,千錦想,雖是與自己無關的,只不知若是凌墨見了,不知要如何心疼了。☆、第章14丨014丨凌墨回到府里時,已是快到宵禁之時。云軒難得地既未讀書,亦未看公文,只一人拄著下巴,在房間里看燭花。凌墨還有些不習慣直接回云軒的院子,入府落轎,便先回自己的院子去更衣,待走到轅門,小廝已經(jīng)迎出來道:“我的少爺,您怎么沒回房去?”凌墨這才想起,自己的院子雖是還在,但自己的房間已經(jīng)是在云軒的院子里了。“我去書房拿點兒東西?!绷枘缓靡馑颊f自己走習慣了,只冷冷地道。小廝應了一聲,挑了燈,送凌墨去他的書房,又燃了書房的燈,對凌墨道:“我的少爺,您早些回房去吧,大少爺差人來問過好幾回了?!?/br>凌墨沒理他的話,只走到書案前,揀了兩本自己最喜歡看的書,才走出來,輕斥道:“你才跟了風前幾天,就學得這么多嘴多舌了?!?/br>這小廝名喚提燈,是凌墨自凌家?guī)淼模剿睾苁堑脤?,凌墨待他很親近。提燈一點也不怕凌墨,知道他家少爺向來是面冷心善的,便繼續(xù)頂嘴道:“我的少爺,這可是您吩咐提燈多學著點兒風大哥的機靈勁兒的,這會兒您又嫌提燈話多了。”“讓你學著伶牙俐齒的,讓你跟主子頂嘴了嗎?”云軒的聲音冷冷傳過來。提燈嚇得撲通跪地:“小的失言,大少爺開恩莫怪?!?/br>云軒一直等著凌墨回府,好不容易下人過來稟告,凌公子已經(jīng)回府了,卻又遲遲不見凌墨來請安,云軒實在是等不及了,才尋到凌墨的院子來。“墨兒見過丞相?!绷枘[隱覺得他家丞相大人好像心情不太好,還是小心為妙吧。“怎么還叫丞相?”云軒蹙眉,果真,有個自己笨嘴拙舌的,自然是教不出伶俐的奴才來。凌墨臉色一紅,不叫丞相,難道還叫夫君嗎?但是如今,丞相大人確實是他的夫君大人了。云軒輕咳一聲,他也覺得叫夫君的話,似乎有點兒太過rou麻了。“你自己琢磨個合適的稱呼吧?!痹栖幰琅f把這個難題扔給凌墨。“是?!绷枘⑶飞恚骸按珒鹤屑氄遄脙扇?,再向丞相大人稟告?!?/br>“怎么回來得這么晚?”云軒又問,口氣還有些不依不饒。凌墨看看還跪在地上的提燈,請示道:“請丞相大人移步書房,再容墨兒細稟。”云軒又不愿意了:“你回來的已是晚了,不先去給本相請安,還來什么書房?”“墨兒知錯?!绷枘怨缘貞e,看來丞相大人果真火氣不小,自己是說一句,錯一句啊。“和本相回房去吧?!痹栖庌D(zhuǎn)身。“請丞相饒過提燈吧?!绷枘戳丝催€跪在地上,一個勁沖他眨巴眼睛地提燈,硬著頭皮為提燈求情。云軒不由蹙眉。他本想重罰提燈的,竟然敢和本相的賢妻頂嘴,膽兒肥了啊,云軒恨恨然。如今凌墨開口求情,云軒有些為難。不罰他,沒有規(guī)矩,罰了他,又怕凌墨臉上無光。云軒還是第一次在要不要責罰一個下人的問題上浪費了他人生中寶貴的三秒鐘,誰讓這個下人是凌墨的呢。“只這一次,下次還敢對本相的賢妻不敬,直接拔了你的舌頭?!痹栖幗K于還是勉為其難地寬免了提燈。“是,是,提燈打死也不敢了?!碧釤魢樀弥倍哙?,又對凌墨叩頭道:“多謝我的少爺給提燈求情?!?/br>“住口!”云軒又不愿意聽了,什么叫“我的少爺”啊,你家少爺只能是本相一人的。提燈不知自己又錯在何處,緊閉了嘴巴,只把頭叩在地上:“提燈知錯,大少爺開恩。”“以后叫少爺,就是少爺,還叫什么我的少爺?”云軒惡狠狠地道:“再敢叫錯一次,割了你的腦袋。”提燈差點兒被嚇得心臟驟停了,一個勁地應是。凌墨不知道云軒這是發(fā)的什么邪火,難道自己哪又惹了他了?不過當然不是自己,今兒是皇上大婚的日子,丞相自然會心煩了。只是你心煩,便拿我的人撒氣嗎?凌墨有些氣惱,只是不敢發(fā)作,他家丞相大人就是這院子里的霸王,別說是拿凌墨的下人撒氣,就是拿凌墨撒氣,凌墨不是也只能受著嗎。凌墨隨在云軒身后,回去云軒的院子,大堂之上,云朗、云逸正在等候。云軒的臉色很冷,對欠身行禮的云朗和云逸冷冷地回了兩個字:“跪下。”云朗和云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