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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更新晚了。原諒則個。下一章再罰墨兒。☆、第107章7丨007丨107云軒倒是很久不曾罰凌墨軍法,今日卻是冷著臉點頭道:“近來想必是縱著你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罔顧我的命令,陽奉陰違,當真是該打。”云軒命親衛傳杖,只是凌墨的責罰云軒甚少假手他人,今日也是一樣,親衛送上一根藤杖來,云軒接過來,命凌墨道:“褪衣。”凌墨不由窘迫,這里明明是他凌將軍的中軍帳,杜丞相杜大人反客為主倒也罷了,動手施杖也可忍受,可是,在這里如何褪衣?凌墨抬頭看云軒,眼中滿是祈求之色:“墨兒該罰,只是求丞相大人許墨兒稍存體面。”云軒淡淡一笑:“凌將軍這是和本相打官腔嗎?”凌墨咬了唇,原以為這些時日丞相待自己有所和緩,到底還是容不得自己有一絲違逆的。凌墨俊臉通紅,伸手褪了鎧甲,余下月白的內袍,手放到腰間束帶上,卻依舊是覺得有千斤重,這三層帳外層層兵士執守,自己這個主帥卻要被褪衣杖責,實在有夠丟臉。云軒已經不耐煩,一腳踢了凌墨的腿道:“再敢磨蹭,就拖你到轅門外刑責。”如今細聽之下,轅門外已是有了板子落rou的聲音,“啪”“啪”地軍杖聲連綿,伴隨著監刑者刻板地報數聲音,雖不聞云婓的哭泣求饒之聲,但想來也正是咬緊牙關忍受噬膚之痛。凌墨不敢再耽誤,咬牙解開束帶,將長褲褪在腳踝,跪伏下去道:“請丞相重責。”云軒冷著臉,藤棍揚起,“啪”地一聲,重重落在凌墨挺翹的臀峰上,打得凌墨身形向前一撲,藤棍似乎是咬進皮rou里,再彈出去,一道僵白的檁子立刻浮現出來,又瞬間轉為絳紫,橫亙在凌墨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分外醒目。“一,墨兒謝丞相責罰。”凌墨忍著痛,報數請責。這也是杜丞相的規矩,既然不曾受杖于眾,無人報數,就要自己查杖了。藤棍揚起,再落下,卻是準確地重疊到等一下的檁子上,痛得凌墨周身一抖,強咬了唇,才查出第二聲數目。既然是罰軍法,杖責的數目最低要以三十起。今日云軒有意懲.戒凌墨,藤棍落下來,一下比一下重,凌墨全力忍痛,盡力跪穩身形,未到三十之數,已是面色蒼白,冷汗涔涔。藤棍再“啪”地落在凌墨已經紅腫不堪的臀上時,正滿“三十”之數。只是隨著凌墨報數出聲,藤棍沒有任何遲緩地又落下來,凌墨固然是痛得心顫,心里也是委屈莫名,看來丞相是真得氣怒,便是三十下藤棍打下來都未曾解氣,總要奔著五十、一百的數目打去了。以往凌墨挨過最重的一回,卻是足打了二百余下,直打得皮開rou綻、痛昏過去方才停手。每每想到那種痛楚,凌墨都難免心悸,今日丞相施責,力道之大絲毫不讓當日,凌墨痛且驚懼,越發覺得疼痛難忍。云軒手里的藤棍每十下都落在同一個地方,雖然三十下打過,卻只在凌墨的臀上留下三道絳紫的僵痕,卻是整個臀部都腫得老高。如果再打下去,勢必見血。云軒終于避開那幾道傷痕,藤棍再落下去,盡皆抽在凌墨臀腿相接之處。如此一來,凌墨再無法保持跪姿,只得雙手撐了地,順承痛責,痛得全身都在輕顫。凌墨本就怕痛,更怕的便是丞相這樣冷著臉不罵不訓地責打,總覺疼痛無休無止,跪在這里無依無靠。“五十。”凌墨查出這個數目時,便是再如何忍耐,眼里還是升騰起薄薄的水霧。云軒終于停手。凌墨只覺自己的肌膚似乎是著了火,或是被浸了火油,痛得無可名狀。云軒沒有許起,凌墨暗暗喘.息,淚水滑過臉頰,凌墨都未覺察。“抬頭。”云軒吩咐。凌墨勉強跪直身體,依舊痛得顫栗,只是卻依舊不曾抬頭,他不想自己這樣怯懦的神色落在丞相眼中,偏云軒正是想看。云軒的藤棍伸到凌墨眼前,凌墨本能地瑟縮,藤棍落在他的下頜上,他只得順了藤棍的力道仰頭去看云軒。云軒并看不見凌墨眼里的怯懦,他只看到凌墨清俊蒼白的臉,冷汗浸濕了鬢角,淚痕還在臉側,唇上是被凌墨自己咬得血紅,雖是微閉了雙目,睫毛微顫,委屈而執拗。“便先罰你這五十下,回府后,再罰家法。”云軒扔了藤棍,算是暫且饒過。凌墨來不及謝過丞相寬責,先去整理衣物,云軒輕蹙眉:“許你動那些了嗎?就這樣跪著。”凌墨僵住了動.作,更覺窘迫,卻到底不敢違逆丞相的吩咐,只得垂了手跪直,臉上更是發燒,心里更是莫名的委屈,眼中霧氣再升騰而起,卻是強忍著,一聲不吭。“過來。”云軒端坐在椅子上,順手自懷里掏出一瓶瘡藥膏來,放在旁側的幾案上。凌墨眼圈又紅,原來丞相就算準了自己一定不聽話,也早準備好要在軍營之中就罰自己,所以便是連傷藥都準備好了。凌墨跪著不動:“凌墨不敢勞動丞相。”凌墨但凡執拗,便不肯再稱墨兒,云軒一聽便知。“委屈了?”云軒毫不在意:“若是還敢執拗,本相就再罰你五十。”凌墨不得不屈服,丞相大人的板子可不是那么好挨的,況且他說再打你五十,就絕不會只打四十九下。凌墨只得膝行到云軒身側,短短的幾步距離,卻又是痛得凌墨出了一身的冷汗。云軒看凌墨,凌墨當然知道丞相的用意,只得再咬了牙起身,俯身趴在云軒的腿上。沁涼的藥膏涂在傷處,并沒有止痛,而是痛上加痛。凌墨痛得眼淚汪汪,不停地顫抖。云軒盡可能輕揉地涂抹著藥膏,凌墨卻還是忍不住呻.吟出聲,云軒又蹙眉:“這會兒知道痛了,看你以后還敢將我的吩咐當成耳邊風。”“墨兒不敢。”凌墨勉強說出這四個字來,聲音已是哽.咽。云軒的手用力按了一下,果真是疼得凌墨痛呼失聲,雖是不自覺喊出半聲來,又強咽了回去。“倒不如婓兒硬氣呢。”云軒訓斥凌墨:“滾起來,去看看婓兒。”凌墨起身,腿都有些軟。“丞相……”凌墨遲疑地開口:“求丞相許墨兒,許墨兒……”“什么?”云軒微側頭去看凌墨:“今兒也沒打你的臉,說話反倒吞吞吐吐的?”凌墨的臉都紅透了,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