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9
“放箭!”云朗喝道。刷刷刷地,弩.箭一排排追隨著淡藍色的身影沒入夜空中,那身影仿佛已遁入夜色中去了。云朗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將手里的包裹放在山石上,長劍揮過去,包裹四下散開,露出正中包著的一顆人頭來。人頭額頭上有一個血洞,面目猙獰,雙銀緊閉,正是董太賢妃董林。人頭之上,放著兩封書信,是董林聯(lián)絡(luò)肅王和平王謀反之證。“寧王之子,倒有這么高的武功,連董林都?xì)⒌昧恕!痹评书L劍一揮:“回營!”凌墨在石室中沐浴,躺在石床上等丞相大人。手放進裝碎冰的盒子里,涼絲絲的,疼痛立減。這些碎冰本是用來鎮(zhèn)著玉飾的,凌墨剛?cè)敫畷r,云軒曾為他用冰飾,后又用冰鎮(zhèn)的玉飾,千錦入府后,云軒倒未曾再讓凌墨以冰為飾,只是這里照例還是存放著一些冰塊,用來鎮(zhèn)酒或是給手消腫也是極佳。“凌公子?!憋L(fēng)前對著傳音口喊凌墨。這處地下石室未得云軒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的,便是風(fēng)前這樣的親衛(wèi),也只能在石室外的傳音口對內(nèi)傳話。凌墨整衣而出,風(fēng)前欠身稟告道:“傳爺?shù)姆愿?,凌公子今夜不必侍寢,回去安歇吧。?/br>凌墨不由臉色一紅,道:“是,凌墨遵命。”風(fēng)前對凌墨再一欠身道:“千錦公子有喜了呢?!?/br>凌墨又驚又喜,看來這靈狐之體果真神奇,婓兒不就是靈狐之子,那千錦自然也是能為丞相大人生小孩兒了,這樣杜王爺就不必再以開枝散葉為借口總是逼迫丞相大人娶妻了。這幾日凌墨正是有些乏累呢,今日又喝了不少酒,雖然他內(nèi)力好,能壓住酒意,畢竟也是疲憊,便回房安歇去了。凌墨睡夢之中,覺得似乎有人坐在自己床邊,他睜開眼睛看去,正是云軒坐在床邊蹙眉看他。“丞相。”凌墨連忙起身,以為自己睡得太酣,難道竟誤了給丞相請早的時辰。“你睡得倒安穩(wěn)。”云軒冷冷地道:“往里面一些。”“是?!绷枘晳?yīng)了,往里面挪了一些,順便去看軒窗外天色,外面天色微光,果真并未到請早的時辰。云軒自己褪了長袍和鞋子,躺到床上,覺得舒服了很多。“給本相按摩?!痹栖幪鹱笸确诺搅枘膽阎?。凌墨應(yīng)了一聲,為云軒按摩了腿,再按雙肩,云軒閉目養(yǎng)神,由著凌墨服侍。“恭喜丞相,”凌墨跪在床上,一邊給云軒按摩左手臂,一邊道:“聽說千公子有喜了。”“嗯?!痹栖帒?yīng),心道,風(fēng)前這多嘴多舌的毛病實在該幫他改改了。凌墨便不再多話,探身去為云軒按另一側(cè)的手臂,云軒伸出左手拽開凌墨的小衣,自凌墨的胸及腰側(cè)曲線,撫摸上凌墨挺翹的臀。“丞相,天快亮了。”凌墨的氣息也有些凌亂。“昨兒爹醉酒,今兒必定要晚醒的,倒是不及著去請早?!痹栖巶?cè)了身,用右臂和左臂環(huán)住凌墨,讓他貼緊自己側(cè)躺在懷里。“我聽人說,這雪狐若是馭之有道,亦可如靈狐生子,似墨兒這樣的身.子,許也能為本相生子也未必可知。”云軒在凌墨耳邊道。凌墨被云軒用手按著,盡力弓起腰臀,以便承恩,嘴里卻道:“若是丞相喜歡,與千公子多生幾個就是,墨兒就不必努力了吧?!?/br>云軒冷哼道:“怎么,為本相生兒育女,你不愿意?”凌墨覺得他家杜丞相最近真是越來越任性而且有點兒小孩兒脾氣了,卻是不敢有絲毫拂逆,只得違心應(yīng)道:“是,墨兒愿意?!?/br>云軒這才滿意。他知道千錦有了自己骨rou后,固然也是欣喜,欣喜之中卻又有微微的遺憾,為何能為自己生兒育女的不是子易或是凌墨呢?云軒想著要讓凌墨給自己生娃,必是要入得極深身才是,就像曾馭千錦那樣,應(yīng)直入內(nèi)腑的。凌墨哪知他家丞相的心思,只以為云軒仍舊是對他與杜王爺飲酒之事不滿,故此懲罰于他,將他緊緊按跪在床上,沖撞得他一陣陣眩暈,幾乎要昏死過去。“大少爺,風(fēng)前有急事稟告?!憋L(fēng)前在凌墨的院子里壓低聲音喊。凌墨聽見風(fēng)前的聲音,倒是有獲救之感,可是云軒正在興頭上,卻是聽得怒火中燒,他既沒停了動.作,甚至不曾有一絲停緩,只是怒喝道:“說!”風(fēng)前在院子里也被云軒明顯含怒的聲音嚇了一跳,撲通跪地,卻還是壓低聲音喊道:“還是先請大少爺移步,風(fēng)前在稟告……是王爺那邊出事了……”☆、第91章00.001.001昨日王爺醉酒,夜半時迷迷糊糊地,覺得有人侍寢,王爺借著酒力,便隨意云.雨,待晨起被人推醒,便看見冷著一張臉想要殺人的斐霓。斐霓用美人計構(gòu)陷杜王爺yin.亂貴女,不惜賠上自己的清白,只為救斐家于覆巢之下。床上尚有落紅繽紛,斐霓身上亦有點點印痕,皆是杜百年所留。斐霓要求兩件事:第一,保斐王爺性命。第二,放斐紹離開杜家。杜百年想也不想:“兩件事,我只可應(yīng)下其一,至于斐兒乃是我杜家骨血,絕不可能讓他離開杜家?!?/br>斐霓冷笑道:“只怕由不得你不應(yīng)。”她的手摸到枕下,臉色不由一變。杜百年已將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握在手中:“你想脅迫我于人前出丑,還是要脅我上殿鳴冤?”斐霓怒道:“既要讓你人前出丑,更要劫持你上殿鳴冤,看你在兒子們面前、在天下人面前如何自處?”斐霓說著試圖奪過匕首,卻被杜百年輕而易舉地又壓在了身前:“倒也是這樣倔強的性情,如斐軒一樣,寧折不彎?!?/br>斐霓掙扎不得,氣得滿臉通紅:“我二哥明明是頂天立地的男子,就是被你強迫而彎,才會無辜慘死?!?/br>斐霓心里惱恨杜百年,卻更是惱恨自己。昨夜她偷偷潛進杜百年臥房,本想趁他酒醉,誣陷他欺.辱貴女,要挾他放自己和斐紹離開,哪知卻真被他按在床上,霸王硬上。杜百年本就有些朦朧醉意,夜半燥.熱,這自己送上床來的清爽白“rou”,杜百年又豈能平白放過。杜百年輕嘆口氣:“我與斐軒之事,你只聽你大哥一人之言,未免偏頗?!?/br>“我大哥才不會騙我。”斐霓再次掙扎,想要掙脫杜百年的禁.錮,紗衣滑落,晨曦透過窗欞,灑在柔軟高.聳的潔白上,偶有紅痕,輕輕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