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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shù)那槊妫y怪他氣怒了。”“都是我這當(dāng)兒子的不孝。”云軒也知此事犯了他爹的忌諱,所以著力補(bǔ)救:“所以特來請皇上的圣恩,圓了我爹的面子,免我回去再被他打個沒臉。”“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封千氏為‘夫人’嗎?”子易一點(diǎn)就透。“夫人”是有宋對世家命婦的一種封號,用以褒獎世家命婦對家庭所做的貢獻(xiàn),只是這封號多與正妻,側(cè)妃也用此封號,便真是圣恩了。“這樣既能討了爹的歡心,又可解了千氏的疑心。”云軒淡淡一笑:“只要家宅寧靜,爹爹舒心,左不過是一個臉面,給她就是了。”子易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道:“若是杜王爺過些時日,還要將千氏扶為正妃如何?”這其實(shí)也正是云軒最擔(dān)心的。如果真是那樣,那云軒在家里的安生日子,想必是到頭了。不過這種事情,云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它發(fā)生的。“你且等著爹將我打爛皮吧。”云軒意有所指地道。子易勸道:“先生最好想個別的主意吧,否則怕是要白白挨了打,也擰不過杜王爺去。”云軒覺得子易的話有理,這事兒還真得細(xì)細(xì)謀劃。“既然云朗的手腕是先生所斷,那云朗墜馬一事就是子虛烏有了?”子易忽然想起此事。云軒淡淡一笑:“墜馬之事另有他人,軍需質(zhì)量有虧也是事實(shí),只是借了這個機(jī)會追查而已。”葉家歷代為有宋重臣,根基深厚。這位義國公葉大人,不僅是手握重權(quán)之人,且又是子易新封的葉青玉葉皇后之父,子易未來的老丈人,云軒要動他,自然要有更充分的理由,才能服眾。子易蹙眉道:“這些人真正該死,前些日子才殺了那許多貪墨軍餉的人,如今竟有人敢把主意打到軍需上來了。”“左不過是一個貪字使然。”云軒起身,將子易攬到懷里,分開他的衣擺,細(xì)細(xì)摩挲。“三姓王爺之叛,想來也是如此了。”子易克制著自己的顫栗和酥麻,任由云軒施為。“安郡之叛,是早晚之事。”云軒淡笑。借此機(jī)會削藩,倒是極好的口實(shí)子易冷哼道:“他們的膽子倒是不小,以為先皇有不殺功臣的遺訓(xùn),就敢為所欲為起來。”“這些事情,自然有本相去打理,皇上不必動怒了。”云軒已是興致濃郁,貼近子易道:“本相如今,也想對皇上為所欲為了,伺候本相寬衣吧。”云軒身上小衣只是兩三粒扣解開,子易就瞥見云軒胸口處印著半個清晰的紫色鞋印。不用猜,這必定是杜王爺踹的。“杜王爺打先生果真是舍得下重手。”子易氣道。云軒也覺得胸口痛,只是苦笑道:“爹果真是老當(dāng)益壯,氣力充足,這一腳下去,正中胸口,若非我內(nèi)力深厚強(qiáng)壓了下去,怕是當(dāng)場便要吐血了。”子易用手指輕輕摩挲了那紫印,很是心疼。杜王爺戎馬半生,腿腳強(qiáng)健,據(jù)說年輕時,曾一腳踢死過一匹戰(zhàn)馬的,他就不怕真?zhèn)嗽栖帯?/br>“你干脆就吐血給他看看,還強(qiáng)咽回去,豈非更傷身體。”子易怨道。云軒握了子易修長的手,輕輕摩挲著:“若是嚇到爹,我又無事,爹還不扒了我的皮嗎?”“都說父子是前世的冤家,這話想必不假。想來前世我是爹爹,不知怎樣委屈了我爹,今世我爹做爹,自然處處報復(fù)了回去。”云軒笑了,很想得開。子易卻是笑不出來。杜王爺待云軒何其苛刻,子易是自幼見到大的。若是父子都是前世的冤家,可是先皇卻待自己極親切,在世之時,從不曾打罵過半句的。云軒聽子易說到此事,不由氣惱起來:“先皇自然是不曾罰你,因?yàn)槲业f了,我既為太子太傅,太子之錯,便是我錯,就是皇上不罰,我爹也絕不放過的。若是先皇罰你,爹則更要加罰于我。”子易驚訝道:“原來如此,怎么從不曾聽先生提過。”子易那時還覺得是父皇忽略于他,常故意闖些禍端去惹先皇的注意,燒了先皇的書房,或是打碎先皇最喜歡的瓷瓶,諸如此類。云軒這才知道原來子易小時并非是手腳笨拙才犯下這些錯誤,竟都是故意為之,害他平白挨了多少板子。子易也覺失言,可是悔之已晚,云軒已是拉過子易的手掌,抬起自己的熊掌噼里啪啦地打下去,聲聲脆響,不一會兒,就將子易的手心打紅了,子易只得婉言求饒。“易兒知道錯了,要是易兒知道先生會代易兒受罰,便是先皇一眼都不曾看易兒,易兒也不會故意去闖那些禍?zhǔn)碌摹!?/br>云軒聽易兒一口一個“先皇”的,也覺得易兒可憐,他如今只有自己這個“先生”,自己實(shí)在該更疼惜他才對。便饒過子易的手心不打:“就罰你些別的吧。”子易的臉紅了幾分,伸手分開云軒的衣物,俯身下去……云軒微閉雙目,任那種說不出的舒泰貫注全身。他的手落在易兒頭上,輕輕揉著他的頭發(fā),只愿時間就此停留,他和易兒相依相伴,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管。作者有話要說:☆、一心二用小孟下朝坐了轎輦急趕。先回東宜檢查防務(wù),畢竟挨著西宜,謹(jǐn)防偷襲。巡視過防務(wù),通告了自己要去安郡招安的消息,命屬下嚴(yán)陣以待。云昭和子若在府里釣魚時,小孟匆匆趕回杜府。風(fēng)歸過來向云昭稟告,昭兒點(diǎn)頭道:“知道了,你讓他忙去吧。”風(fēng)歸猶豫半天,到底也沒敢提醒云昭身為賢妻的規(guī)矩,只遵命退了下去。子若勸昭兒道:“孟王爺回府,你不去打個招呼,會否有些失禮?”云昭小聲道:“打什么招呼啊,我根本就不想看見他,都不知和他要說什么。”子若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對你二哥也是一樣,卻偏躲不開去,唉。”云昭有些不好意思,猶豫著問道:“那個,你和我二哥,你們,洞房了嗎?”子若輕咳了一聲:“嗯。”云昭揉了揉頭,嘆氣:“唉。”“你們還沒有?”子若的目光盯著水面,小聲問。“嗯。”云昭嘆氣:“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過呢。”子若又輕咳了一聲:“其實(shí)也沒什么難的,只要習(xí)慣就好。”小孟去給杜王爺請安,稟告行程。杜王爺斟酌著是否要告訴他斐紹和杜家的關(guān)系。小孟一邊給杜王爺按摩肩頸,一邊道:“爹您有事盡管吩咐就是,怎么還為難起來?”杜王爺伸手拍拍小孟的手:“乖孩子,來坐下,爹跟你說點(diǎn)事兒。”小孟依言坐到杜王爺下首,看著杜王爺,準(zhǔn)備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