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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發她。”子若站了起來。“多謝小夫人盛情款待,今日我有些乏累了,就先告退了。日后若有機會,再來領夫人的情。”“殿下剛到杜家來,杜家的規矩可能還不太清楚。”小夫人慢悠悠地道:“凡是嫁進杜家的人,妻也好,賢妻也罷,總是要喝這入門湯的。”“我雖是杜家的小夫人,蒙王爺抬舉,這內府的事情,都是交由我打理。”小夫人攏了攏頭發:“殿下不肯喝這湯,是瞧不起我呢?還是不把杜家的規矩放在眼中?”云昭碗里的湯已經涼了,云昭卻突然覺得這湯有些燙嘴,他忙一口氣兒把碗里的湯喝凈了,將碗遞到小夫人眼前:“小夫人,這湯真好喝,我還沒有喝夠,不如子若哥哥的那一份,我替他喝了吧。”“你們在喝湯嗎?”杜百年的聲音自院子里響了起來。小夫人將手里的那碗湯再往前遞了一遞,柔聲道:“殿下既然來到杜家,總也要守一下杜家的規矩,就喝一口吧!”杜百年已經走過回廊,正可看到花廳里的情形。小夫人手里的湯碗,已經端到子若的眼前,子若本能地往后一躲。小夫人手一滑,湯碗掉到地上,啪的一聲摔碎了。云昭嚇了一跳。他正能看見院子里正走過來的杜王爺的臉,杜王爺的臉已經沉下去了。☆、釀梨子干小夫人失手摔碎了湯碗,有幾滴湯汁濺到了子若的鞋子和長袍下擺上。子若并未在意,只是關切地問小夫人道:“都是子若不小心,可燙到您的手了嗎?”倒是子若的丫鬟菱悅急得蹲身下去,慌亂地用手拂拭著,惶聲問道:“殿下,有沒有燙到您?”云昭忙也起身,繞過桌子,來到兩人跟前:“小夫人、子若哥哥,沒事兒吧?”杜百年已是走進花廳內,沉聲道:“不過是撒了一碗湯,都這般緊張做什么?”屋內立時安靜下來。“王爺。”小夫人和子若同時行禮道。“爹。”云昭也欠身行禮,叫得很有些生硬。杜百年“嗯”了一聲。子若再欠身道:“王爺,是子若之錯,不小心撞翻了小夫人的湯碗,害小夫人受驚了。”小夫人忙道:“殿下說得哪里話,是我不小心摔了湯碗,若是傷到了你,可真是罪過了。”杜百年擺擺手:“行了。人沒傷到就好,以后都小心些就是了。”“是。”屋內的人同時應了。小夫人示意旁側的小丫鬟過去收拾東西。她則扶著杜百年去旁側的太師椅上坐了。子若和云昭也隨著走了過去,在旁侍立。“都是我不好,”小夫人的眼圈有點紅:“便是王爺吩咐的這一點兒事情都辦不好,不僅沒讓殿下喝上養身湯,還險些傷了殿下,請王爺降責。”杜百年不在意地道:“不過是失手打了個湯碗而已,有什么可降責的,倒值得你掉眼淚嗎?這碗摔碎了,再盛一碗就是。”桌上的湯盆里,確實還能再盛出一碗來,不過更多的是rou塊,湯就更少了。“我煮的湯怕是不合殿下的胃口呢。”小夫人輕嘆了口氣。杜百年的目光看向子若:“入門喝湯,是杜家的習慣,也是長輩疼惜晚輩的意思,你不知道嗎?”子若欠身道:“子若知道,小夫人已經教誨過了。”“小夫人煮的湯確實很好喝的,但是子若哥不喝鴿子湯的。”云昭忍不住插嘴。“是。”子若屈膝跪下:“并非子若故意挑剔。母后生前曾養有一只信鴿,十分喜愛。母后逝時,那只鴿子也自撞寢陵而亡。子若以為鴿子最通人性,自那以后,便再不曾以鴿rou為食。”“哦,原來如此。”杜百年恍然:“這倒是九兒的一片孝心呢。不知者不怪,快起來吧。”“是,謝謝王爺。”子若這才又撩袍站了起來。云昭吐了吐舌頭,道:“那我以后也不吃鴿子了。”杜百年瞪他一眼:“沒規矩的東西,可問你話了嗎?”云昭忙退后一步,到底是個便宜爹爹,實在找不到父慈子孝的感覺啊。“原來還有這些情由在里面。”小夫人也有些感嘆:“既然如此,殿下對我直言就是,倒是我誤會殿下了。”杜百年笑道:“既然九兒不喜歡鴿子湯,你再煮個別的什么湯就是,也不必為此掛心了。”“是。”小夫人應道,又體貼地對子若道:“殿下先請回房更衣去吧,這湯汁臟了衣服,必是十分不慣的。”杜百年點頭道:“九兒就領著昭兒回去吧。午時過來用飯吧。”“是。”子若和云昭應了,告退出去。小夫人一邊幫杜百年更衣,一邊道:“殿下雖然出身高貴,卻很是謙和有禮,倒是難得呢。”杜百年笑道:“你不用揀好聽的來說,心里有什么委屈直說無妨。”小夫人正幫杜百年整理袍袖的手停了一下,才幽幽地道:“我十幾歲跟了你,王爺府就是我的家,這是我的福分。我在這府里能有今天的臉面,是王爺抬愛,我哪能不知道規矩,談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杜百年伸手抓了小夫人的手,將她帶在自己身前。小夫人已經不年輕了,保養再是得當,也難掩韶華。“你跟了我十幾年,替我cao持家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杜百年道:“你是我身邊人,你的臉面是我給的,有誰敢駁你的臉面,我絕不饒他。”子若和云昭在回廊下并肩前行。府里的景致很美,亭臺樓閣,花紅柳翠,碧波蕩漾。“聽皇兄說,你是剛回府里不久的。”子若有些好奇地問云昭:“沒回杜家前,你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啊?可有什么好玩的東西嗎?”云昭穿越過來后,只坐了一趟馬車去沈老爹家,然后就被抓回杜府來,并沒有來得及去逛逛有宋的大好河山。再后來也只是和哥哥們去過皇宮里一趟,去了皇城外的軍營里一趟。還有就是跟著孟小蔥逛了逛集市,去了趟西宜。子若不由嘖嘖稱贊:“昭兒弟弟,你可真是見多識廣。”云昭被子若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跟子若比起來,還真是幸福許多。子若除了去過黃陵,就再沒看過除了皇宮宮墻以外的地方。即使去黃陵,也是在馬車中一路行過去,磕了頭上了香,便又坐了馬車回來。好不容易從宮中出來,進了杜家,杜家的家規,也是嚴禁子弟私自出府的,內眷就更不行。賢妻,正是在內眷之列。云昭真有些同情起子若來,這府里的景致再好,到底是不能和外面的廣闊天地比。“要不,你也到二哥軍中謀個差事可好?”云昭給子若出主意:“有了差事可以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