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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因董林之故,先皇一代圣君之名飽受詬病。可是先皇對董林言聽計從,無限縱容。但凡向先皇進諫或是彈劾董林之人,不是被貶,就是被董林虐殺,甚至連先皇后也被打入冷宮“自省”。亦有不少能人異士,想為國除害,刺殺董林。只是可惜,董林武功極高,又馴養了許多武功高手,從沒有人能進得了他的錦妃苑后能全身而退。所有與董林敵對之人,都死無葬身之地。董林還想出許多慘無人道的酷刑,既供他取樂,更是殺一儆百,讓所有想跟他作對的人膽寒。京城之內,人人自危,朝中眾臣,難免離心離德。甚至,就有人借“清君側、斬妖孽”之名,聚眾謀反。云軒帶著太子子易,長跪殿前,勸皇上“以國為重,圈禁錦妃”,以平息眾怒。先皇此時已是沉珂病榻,無法起身了。但是他,依舊不肯答應云軒之請。“封錦妃為太賢妃,永駐黃陵別苑。”先皇駕崩前,為了自己的兒子,為了有宋的江山社稷,終于頒布了這樣一道旨意。所有的人都以為董林必會抗旨。所有的人都準備好了要拼一場血仗。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當云軒去錦妃苑宣旨時,董林竟然“領旨謝恩。”所有的人都以為是先皇至死不棄,最終感化了董林,以為董林雖然作惡多端,到底有一絲良性未泯。其實,所有的人都錯了。董林愿意領旨謝恩,只因為去傳旨的是云軒。云軒說:“董大哥,別讓軒兒為難。”那是云軒唯一的一次,對董林自稱“軒兒”。黃陵山據說是有宋皇室的命脈,并不許外人涉足。黃陵別苑建在黃陵山腹之中,更像一座藏于深山中的古剎,層層院落,雖是雕梁畫棟、富麗堂皇,卻透著一種離世的幽靜與冷清。除了數十名負責灑掃的宮人,這里寧靜悠遠,渺無人跡。“熱鬧太久了,清凈一下也好。”董林笑著對云軒道。厚重的宮門關上時,云軒還是暗自舒了一口氣。他清晰地看到董林眼底的愛意,有些迷惑,也有些不知所措。但這些情緒都只是一閃而過。他是杜云軒,注定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翻云覆雨之人,不能有任何的猶豫不決。他要幫子易重新鞏固有宋江山,將董林這個禍害送走,只是第一步。想起子易,云軒的唇邊不自覺地就掛了一絲笑意。黃陵別苑中宮屋頂的飛檐上,董林迎風而立。他看著那一眾鮮車怒馬沿山路而下,他看著那最中間的那匹馬上,那個神采飛揚、霸氣側漏的少年。軒兒,果真是長大了。只是軒兒,長大了,依舊不屬于他,不屬于董林。董林一口鮮血涌上來,自唇邊緩緩滲出,他淡淡地笑,眉間的寶珠閃著幽寒的光芒。云軒就知道董林不會像他說的那樣“安于清凈”。但更可恨的是,董林竟是時刻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這種感覺果然是令人很不爽。但是云軒確實拿他沒法子。董林,畢竟是太賢妃的身份,而且董林的武功高深莫測,便是云軒也沒有把握取勝。打不過,也惹不起。云軒只好由著董林去了。董林再是個禍害,只要他不“禍害”我就好了。云軒顯有無可奈何的時候,但是遇到董林,也只好認了。只是董林,卻越來越不安分了。先是子易。他抬著“太妃”的身份請子易“保重龍體”。子易沒怎么樣,這聲響可是令云軒他爹杜百年起了疑。一頓家法板子打得云軒好幾天無法和子易云雨,還被迫應了他爹娶妾。只是這邊賢妾凌墨剛過門,董林那又起了心思,還要與云軒“同享”……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云軒連信也懶得回了,就是兩個字“免談”。讓送信來的小宮女回去回稟“太妃”。董林倒是沒生氣,又寫了一封信來。“聞墨為雪狐之資,董大哥深妒軒兒之樂,只恐纏綿悱惻,有離易兒之心,董大哥為軒兒計,恐不自制。”云軒接了信,才覺出不妙。董林嫉妒凌墨與云軒歡好,對凌墨已起殺心。董林這個禍害,果真是禍害啊。云軒不由嘆氣。凌墨武功雖高,到底還不是董林的對手。若是董林親自動手,只怕凌墨真有危險呢。所以,云軒只得將凌墨時刻帶在自己身邊,并給凌墨封了個禁衛軍右將軍之職,便是上朝下朝,也帶在身邊。直到三個月前,霜兒、寶兒要外出游歷。杜百年命凌墨也跟著去。云軒當然不愿意。可是他爹眼睛一瞪:“怎么著,這些日子你便是上朝下朝都帶著墨兒伺候,還沒弄夠?”云軒知道他爹誤會了他的意思,可是倒也沒說冤枉他。可是總不能把董林的事情告訴他爹,他爹還不立時就賞他一頓板子啊。云軒只得應了他爹的話,同意讓凌墨外出。只是凌墨出行之前,云軒吩咐凌墨一定要小心董林。凌墨走了之后,云軒到底還是不放心,無奈之下,他只得去見董林。果真,董林一直派人綴著凌墨一行呢。凌墨一路行止,不僅云軒知道,董林也知道。“你這個賢妾,倒是張揚得很。”董林笑對云軒舉杯。“等他回來,我就扒了他的皮。”云軒喝了一杯酒道:“若非他是雪狐之身,就是董大哥送的那些玩意,早已要了他的小命了。”董林“哦”了一聲:“軒兒舍得給他用嗎?”云軒毫不在意地道:“不過是一個享樂的玩意罷了。”董林目注云軒,良久,才笑道:“那你如何又舍不得與我共享。”云軒輕輕晃動了一下酒杯:“我原來曾有一匹菱花寶馬,花了三天三夜才馴服了,很是喜愛。這馬性子極烈,除我之外,也不許第二人騎。”董林微側頭,聽云軒的話。“我爹有段時間也喜歡馴馬,便對我這馬也有了興趣。”云軒自顧自再斟酒一杯:“一日我上朝回來,我爹卻摔傷了腿躺在床上。原來他今日強騎了我的馬,只是沒有騎過百米,便被馬摔了下去。”“我爹不僅沒有動氣,還贊菱花果真是匹好馬。只是我去馬棚的第一件事,卻是揮劍將它殺了。”云軒淡淡地道:“既然是我□□之物,若是被別人碰了,我看著便也再無興致了。”董林聽了云軒的話,卻是莞爾:“軒兒這性子,果真倒是像我呢。”云軒卻是苦笑道:“我這性子有什么好,后來爹知道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