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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br>秋清羽聽到此處,不由神色復雜。他一向自負武功,所以才會與杜云軒定下如此賭約,但是,實在想不到,一代權相杜云軒,竟然還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自己一招落敗,以至于受辱如此。“不錯,秋某既然認賭,自然服輸。只是他如何處置秋某,秋某都無話說,但是讓秋某欺師滅祖、離經叛道,卻是萬萬不行。”云逸微點頭:“秋公子果真是有氣節。”秋清羽也不知云逸是真的夸自己還是譏諷自己,再冷哼一聲,不再理他。“我哥一定要得到蜀山心法,確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痹埔葺p嘆口氣:“就算手段狠辣了一些,秋公子也當能體諒。”秋清羽一抬右手,牽動肩胛處的寒鐵鎖鏈,嘩啦作響,肩胛處便又氤氳出鮮紅的血跡來,將他白色的長衫再度染紅。“他廢了我的右手經脈,將我囚禁此地,我還要感謝他不成?”“況且,他既然敢習練小周天武功,就該想到后果?!鼻锴逵鹄淅涞氐溃骸熬退闼涔Υ蟪?,只是每月月圓之夜,依舊要承受焚心之苦,而且……”說到“而且”這里,秋清羽一直冰冷的俊臉上,竟難得地一紅,收住話頭道:“旁門左道,終歸不是正途,他是自作孽,不可活?!?/br>小周天武功,是一種傳自西域的邪派武功,極難練成。但是一旦練成,則可以在短時間內達到驚人的成就。小周天武功還有極強的副作用,稍微失控,便會走火入魔。即便沒有走火入魔,每到月圓之夜,依舊會經脈逆轉,如火焚心,苦不堪言。而且習練小周天武功的人,會有極強的欲念。這欲念便如洪水猛獸,無法遏制,必要找到宣泄的途徑。且宣泄越多,習練者的武功就越強。這種武功可以令人精力旺盛,血脈暢行,尤其是欲念宣泄時,“勢”如破竹,會得到更超凡的享受。但凡事有利就有弊,因人精力有限,若縱//欲無限,必會耗損生機,減損壽命。這種武功,原本只秘傳于廟宇中的高級祭祀,但是近百年來,已經失傳。卻不知杜云軒從何處得到了這種武功,并已習練成功。相傳唯一可以解除這種武功弊端的方法,就是同時習練蜀山心法,不僅能以正克邪,更能增進小周天武功的威力。只是蜀山心法一向密不外傳,且蜀山門派自認是名門正派,也絕不會助紂為虐,去幫助習練小周天武功的心術不正之人。云逸瞧秋清羽態度堅決,也不再相勸。便微微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一下秋公子,再過十日,便又是月圓之夜了?!?/br>秋清羽毫不在意:“那又如何?”“我自然是不忍心見我哥受苦。”“哦,三公子倒是和令兄手足情深?!鼻锴逵鹄湫Φ溃骸叭蛹热会t術高超,若能琢磨出個法子能解除令兄的苦楚,倒也是可喜可賀。”云逸搖頭道:“解除的法子我倒是沒有。”“那就是天意如此,我看三公子也不必強求?!鼻锴逵鹫f得輕描淡寫,很有一絲幸災樂禍。云逸也不在意,只是笑道:“不過緩解痛楚的法子倒是有一個。”秋清羽不由面色一變。“所以我勸我哥不必再留著秋公子了。秋公子既然號稱蜀山第一公子,武功高強,內力強勁,承受能力想來也大異于常人?!?/br>“到時,就委屈秋公子了。”云逸說著,竟然起身,對秋清羽微微欠身。“杜云逸,你,你是什么意思?”秋清羽有些慌了。月圓之時,正是杜云軒欲念最重之時,他若宣欲,只怕承受之人,命難保矣。這些年來,云軒從不曾在月圓之夜宣欲,只是將自己關在石室中獨自默默,咬牙忍耐。這囚禁秋清羽的石牢,本是云軒所用。秋清羽不由微怔。他本以為似杜云軒這般權傾天下又心狠手辣之人,是絕不會自己忍受苦楚的,這些年來定是有不少無辜之人慘死在月圓之夜的。卻未曾想到,自己恐怕會是第一個。他也許不會被杜云軒欺凌而死,但絕對會活活慪死。“秋公子宅心仁厚,想來愿忍一己之辱,保全蜀山滿門吧?!痹埔菀琅f含笑,秋清羽卻是連死的心都不敢有了。云逸瞧秋清羽雖是面如死灰,身形顫抖,卻依舊是咬緊牙關一言不發,那倔強又決絕的神情,還真是有些讓人心生不忍。“算了,不逼你了。”云逸走過去,拿出一枚精致的金鑰匙,將石柱上的寒鐵鎖“啪”地擰開。在秋清羽愕然之際,云逸猛地一拽鐵索,鐵索自秋清羽肩胛處帶著一蓬鮮血嘩地抽了出來。秋清羽痛得悶哼一聲,在身形險些跌落于地之時,旋身而起,左手已是點上右臂肩頭xue道,止血封脈,同時緩解了那錐心的疼痛。他面色慘白地看著云逸。云逸自顧自地拿著寒鐵鎖鏈,鎖鏈閃著寒光,莫說沒有一絲銹跡,便是一絲血跡也不曾沾染。“你有寒鐵鎖的鑰匙?”秋清羽不由怒喝。“我從來也沒說過我沒有?!倍旁埔葸€是笑得和煦。“杜云逸!”秋清羽有些咬牙切齒。杜云逸看著秋清羽,神情恬淡:“秋公子還有何指教?”秋清羽確實想“指教”杜云逸很多,只是素來良好的教養,讓他實在難以口出惡語,他只粗聲粗氣地道:“你瞧起來雖是溫潤和煦,心思到底是和你那個丞相哥哥一樣?!?/br>云逸點頭:“我們是親兄弟,自然是一樣?!?/br>秋清羽無話了。“你可以走了?!倍旁埔萏置C客:“或者,我親自送你出府?!?/br>秋清羽有些摸不準杜云逸的心思。杜云逸淡然一笑:“秋公子雖然承諾家兄任由處置,卻又這也不行,那也不愿意的……我哥又憐惜秋公子是個人才,不忍毀去。所以只能放任秋公子離開了,難不成還一直關在府里浪費糧食?”秋清羽一時俊臉緋紅,羞憤得不知如何是好,終于一跺腳,下了決心道:“秋清羽絕非食言之人,好,我就加入碧落樓為杜云軒效命就是?!?/br>云逸心里一喜,表面卻是不動聲色:“哦,條件呢?!?/br>秋清羽又被云逸猜中心思,忍不住瞪他一眼,道:“條件很簡單,讓我鏟jian除惡可以,除暴安良可以,但是我絕不做作jian犯科、罪惡昭彰之事?!?/br>云逸不由一笑:“這一點,我絕對可以應承你。”“我也絕不會說出蜀山心法?!?/br>“行。”云逸答應得更爽快了。秋清羽這才微舒了口氣,道:“那好,讓我做什么?”云逸又是一笑:“最近也沒什么,你就先留在王府里養傷,只伺候好我就是了?!?/br>秋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