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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腿上依舊是要折了般地疼。“哎呀王爺,您別再踢壞了四少爺。”小夫人忙擋在杜云昭跟前攔道:“四少爺剛回到府中,還有些不適應呢。況且這些年流落在外,不定吃了多少苦呢?!?/br>小夫人很是心疼地蹲下身子,幫昭兒揉腿。“不聽話的小畜生!”杜百年指著杜云昭罵:“自小就是執拗的性子,不孝的東西,若非他丟在了外面,讓彎彎憂心落淚,彎彎如何那么早就沒了性命?”小夫人聽了,不由也是傷心:“夫人是最疼愛昭兒的,如今昭兒回到杜家,夫人泉下有知,一定會欣慰的?!?/br>杜百年不由也嘆了口氣。杜云逸也嗔怪地看了杜云昭一眼,低聲道:“還不快些去向爹認錯?!?/br>杜云昭聽他們提起彎彎,驀然想起曾在腦中閃現過的畫面,那端莊美貌慈祥的王爺夫人,應該就是現在這具身體原主的親生母親吧。因為丟了最疼愛的兒子,彎彎時常傷心落淚,自產下昭兒后,她的身體本就一直不大好,如今就更是雪上加霜,長期憂傷之下,自然郁結于心,傷了身體,沒幾年就故去了。“對不起,爹?!倍旁普训皖^道。心里很有幾分歉然。這位王爺痛失妻子,好不容易尋回了失散了的兒子,可惜,這個兒子的身體卻是讓我霸占了,我既然已經穿越到他兒子的身體里,好歹也要克盡人子之道了。“以后昭兒一定好好孝順爹?!倍旁普堰@句話,說得很有一些誠意了。“還敢說孝順我,犯了那么大的錯,現在還敢挺腰桿子在我跟前站著!”杜百年根本不買賬。一直侍立一側的杜云軒抬頭瞄了杜云逸一眼,慌得杜云逸忙一腳踢向昭兒腿彎,將他踢跪在地。杜云昭冷不丁被杜云逸踢跪在地,膝蓋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生疼,忍不住“哎呦”叫了一聲。“爹,昭兒在沈家時只怕受到的教導不多,有些規矩禮數不那么周全的,您慢慢教導他就是了?!倍旁栖幟η飞淼?。“那種小戶人家也配教導我的兒子嗎?”杜百年冷冷地道:“竟敢拐了昭兒這么多年,實在是可恨!”杜云昭不由嚇了一跳,瞧王爺爹這咬牙切齒的意思,莫非要報復沈家人不成,忙開口道:“沈老爹和沈婆姨待昭兒很好的……”“你還敢替他們說話!”杜百年“啪”地一拍幾案。杜云軒身形如電,一步移到杜云昭跟前,抬手就是一個耳光,“啪”地一聲,將杜云昭打倒在地:“放肆,還敢和爹頂嘴!”杜云昭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半天分不清東南西北。“爹不用動氣,兒子這就派人將沈家滿門抄斬?!倍旁栖幍氐馈τ诙偶业臋鄤輥碚f,要想滅沈家滿門,實在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不要。”杜云昭顧不得擦唇邊的血,忙叫。杜百年看了看杜云昭,心道,這個孩子雖然執拗了一些,性情卻很似彎彎,知恩圖報,又那么善良。不似云軒,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不必了?!倍虐倌隂]理云昭,冷冷地對杜云軒道:“真與沈家一般見識,倒辱沒了我杜家的身份?!?/br>“是,爹英明?!倍旁栖幑ЬS道。再過三日就是已故王妃彎彎的忌日,杜百年決定也在當日讓昭兒認祖歸宗,正式昭告杜氏族人和天下,杜家四少爺完璧歸杜。杜云軒、杜云逸和小夫人一起恭應了。杜百年看看跪坐在地上的杜云昭,又是蹙眉:“這幾日好好教導他家里的規矩,免得在親朋面前給我丟臉?!?/br>杜云軒和杜云逸又欠身答應了。杜百年才看看杜云軒,道:“這都什么時辰了?你還不入朝?”“是。軒兒先告退了?!倍旁栖幥飞怼?/br>“慢著?!倍虐倌甏蛄恐旁栖帲娴溃骸安辉S再對皇上無禮?!?/br>“兒子不敢。”杜云軒笑應。“還有云朗和九兒的事情,你若再敢伙著他欺負九兒,看我不扒了你的皮?!?/br>“兒子不敢了。”杜云軒忙單膝跪地,恭謹應諾。“去吧?!倍虐倌険]揮手,杜云軒這才站起來,又對爹再欠身為禮,對著小夫人點了點頭,才上朝去了。杜云逸也是欠身恭送大哥,待云軒走出門外,才直起身來,對杜百年道:“今日太醫院也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兒子也告退了。”“太醫院的事情你先告個假,”杜百年攔道:“這幾日你就在家好好給我教他?!闭f著話,一指還跪坐在地上的杜云昭,臉色又冷。嚇得杜云昭忙跪起來,杜百年已是一甩袖子,出去了。小夫人對杜云逸和杜云昭安慰地點點頭,忙跟出去了。杜云昭覺得這個倒霉啊,忍不住伸手撫上自己面額,痛得又是直咧嘴。這高大上的王族少爺果真不是那么好當的,杜云昭直覺上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日子怕是沒有想像中那么好過了。杜云逸看著云昭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將他扶起來道:“昭兒別怕,三哥幫你上藥?!?/br>杜云軒進宮面圣,一眾官員正在殿外偏廳恭候。不一會兒,執事的太監出來傳旨,說是今日皇上身體微恙,早朝免了,有急事要事啟奏的,只遞了折子進去即可。杜云軒不由微微一笑。小喜子已經顛顛地跑了過來,一面給杜云軒行禮,一面道:“皇上請丞相單獨覲見呢?!?/br>杜云軒走進皇上寢殿,只有碧荷在外恭候,見了云軒,忙行禮道:“婢子見過丞相?!?/br>小喜子已經是遠遠地退了開去。碧荷引云軒進得內室,伺候云軒脫去外袍。“子易可乖嗎?”云軒淡淡地問。“是?!北毯傻哪樕行┘t:“丞相命送過來的東西,是碧荷伺候皇上戴上的。”云軒的眸中略過一抹笑意,徑直往寢宮走去。子易的膝蓋自然是要折了的疼,最要命的還是戴在身上的銀狐尾,實在是有一種特別的脹痛。“這回乖了?!痹栖帋еψ吡诉M來。“先生。”子易的臉立刻漲得通紅,想要躲卻是不敢動,只覺得自己這個樣子真是羞死了。云軒很喜歡子易的性情。即便子易已做了云軒四年的愛人,子易依舊是怕羞,每每的那種羞澀和青澀,都很讓云軒覺得滿意。“看你還敢向爹告我的狀。”云軒用手拽狐尾,左右搖晃,好像是頑皮的小孩在搞惡作劇。“先生,易兒知錯了。”子易又癢又痛,忙拽了云軒的手求饒。“易兒的腿都要折了。”子易看著云軒,聲音軟軟地道:“子易的書還差了幾頁沒有默好。”“默了這許久還沒默好,可是故意偷懶?便是早朝也敢免了?”云軒打落易兒的手,繼續去晃狐尾。“易兒錯了,以后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