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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徐寧被帶走了,可這血脈親緣是斷不了的。阿寧是顧家的孩子,怎么會因為要做侯府千金,就不要了生父祖母家族是不是呢?
傳出去,這名聲還不得臭到了滿大鳳?
定南侯夫人再如何強悍,也是有軟肋的。徐寧,就是她的軟肋。
接到了顧老夫人書信的定南侯夫人滿心的火氣,只覺得心頭堵得難受,與霍昀說道,“這人哪,但凡不要了臉面,就沒什么做不出的了。”
從來沒有對阿寧有過半分慈愛的顧老太太,這會兒倒是想起了阿寧來了?什么她的侄孫,如今在西南最大的白鶴,很得山長看重,已經有了秀才的功名,前程就在眼前,什么親上做親,也并不會嫌棄阿寧如今的名聲云云。
瞅著,字里行間竟是將阿寧的親事,要拿捏在了手里。
“哪怕我養著阿寧一輩子,也不會叫她得意了去。”
定南侯夫人冷笑,“吸了我半輩子的血,如今血沒了,就把主意打到了阿寧身上。也不看看,我怕過什么!”
真要是顧忌名聲,她也不會和離,更不會再嫁了!
霍昀勸道:“既然你能想明白,何必再生氣呢?”
“想明白是一回事,氣不氣的,不又是另外一回事么?”
想到了徐寧,霍昀心中一動。之前婆婆想為沈安求娶徐寧,她是知道的。可是沈安父親不愿意,這件事兒,也就沒再提起。此時又與定南侯夫人提起阿寧,便想到了娘家的侄子。
她大哥膝下二子,長子已經成親,次子卻是尚未議親。
不是霍昀夸口,論起人物品行能為,侄子絕對沒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論起家世來,也般配。
若說有什么不合意的地方,約莫也就是若成了姻緣,定南侯夫人與阿寧相隔太遠。
心中掂量了一回,霍昀遺憾地放棄了。定南侯夫人只有這一女,大概是不愿意叫她嫁得離自己遠了的。
又勸了一回定南侯夫人,霍昀才告辭離開。
她前腳才走,后腳徐寧便回來了。定南侯夫人并不隱瞞,將顧家的信拿出來叫徐寧看了,原本心情很好的徐寧忍不住冷笑,“老太太越發糊涂了。”
“咱們又不是沒見過,就她那個娘家的侄孫,看著人模人樣的,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那秀才怎么來的,打量著誰不知道呢?”徐寧本想把信撕碎,想了想,又折好了塞進了信封里,“這個留著些。”
她看夠了顧家人的嘴臉,嘴上抹蜜背后插刀子。這次不能如愿,定是會有后手,留下這些個說不定還有用處。
定南侯夫人點了點頭,問起她這一日出去如何。徐寧想起沈安當街買人鬧出的笑話,講給了定南侯夫人聽,“……再沒想到的,阿琇meimei那樣的伶俐,她親兄弟初一也是聰明絕頂的孩子。我還以為沈家人多是如此,結果沈大公子……”
邊說,邊笑得不行,“真是讀書讀呆了。”
“不許背后說道人。”定南侯夫人也撐不住笑。她在霍昀口中也聽說過沈安的名字,只知道那也是個斯文的人,從小就愛讀書的。
聽說沈安年紀輕輕春闈得中,如今正在翰林院里學習,想來是打算走做學問的路了。
定南侯夫人搖了搖頭,可見人也不是什么都通的,學問做得好,庶務就不大明白了。
于徐寧來說,沈安不過是阿琇的兄長而已。可在沈安這邊,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沈安活了二十來歲,身邊雖然也有丫鬟,甚至二太太也曾說過,既然親事未定,就先給兩個丫鬟開了臉放到他屋
里服侍他。
但沈安沒答應。
他經過的人和事不多,只從自家里來看,大房和他們二房都有過吵吵鬧鬧的時候,唯有三房和諧。三叔身邊只有三嬸一人,一夫一妻相守著,和和美美的,日子過得不知多舒心。
而且他母親如今在府中難過,說到底無非還是因嫡庶紛爭?若四meimei阿玨同樣是母親親生,當年舅母還敢說出送阿玨去給人做妾的話?
沈安嘴上不說,心中未嘗對父親沒有不滿。
在沈安認得的有數兒的女孩兒中,徐寧實在是個很不同的姑娘。
她看著溫婉端莊,說話卻很通透,且能看出,那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與霸道的賀長安,嬌嬌軟軟的阿琇都不一樣。
沈安覺得,自己似乎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一見傾心。
初一神神秘秘地與阿琇說:“大哥哥八成是有了心上人。”
話沒說完就被阿琇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干嘛又打我!”初一揉著腦袋敢怒不敢反抗。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是心上人?不要學壞!”阿琇振振有詞,晃了晃拳頭,“替爹娘教訓你!”
初一感到冤枉,“姐,你在我這個年紀都定親啦!”
阿琇頓時語塞。
好在初一也沒在這個上邊糾纏,只小聲告訴阿琇,“昨兒晚上我在祖母那里蹭的飯,回去時候就說順路去看大哥哥,結果你猜我看見了什么?連我進門都不知道,正在那里畫東西哪!”
“畫的什么?”阿琇八卦之火瞬間燃起。
“是個紅衣美人!上頭他還自己題詩了!”想起沈安題的那兩句酸詩,初一覺得自己都起了雞皮疙瘩啦!
阿琇眨巴眨巴眼睛,她約莫能猜出那姑娘是誰了。
正文 哭了?
阿琇掰著手指頭, 算阿珠還有多少的日子才生產。
這一算, 就算到了春暖花開。趕到了五月份, 沒等來阿珠的喜訊, 先等來了沈安與徐寧親事定下的消息。
乍一聽聞,阿琇都要驚呆了。她知道沈安大概是把這輩子的勇氣都拿出來了, 但凡她約了徐寧出來的時候,沈安準能跑來“偶遇”,真心倒是可鑒。可是,她二叔不是不愿意么?大堂兄這是做了什么, 竟然能說通了二叔啊?
還是溫氏告訴了她,“是你大哥哥自己的意思, 也有你二嬸的功勞。”
沈安看著悶,可也有執拗的時候。
他的親事, 原本二老爺是想做主來著。奈何他一個爺們兒,誰家的姑娘好不好的, 也只有全聽人家一張嘴說, 想要相看,還是要女眷出面的。
顧老太太是放了話出來不管,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