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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你出事所以讓人跟著,你覺得我是在監視你?”
他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點了點頭,“也對。”
“如果不是這樣, 我根本不會知道你去找了他。而是真的被蒙在鼓里繼續相信你說的鬼話。”
夏扶薇都要被他氣笑了,“關心我?不過是不信任罷了, 你說得那么冠冕堂皇又好聽作什么?”
“沒錯,我是去侯府找夏鎮侯了。那又怎樣?我現在早已經安全的回來了,可是你呢?”
“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擔心我,是擔心我和侯爺沆瀣一氣對你不利吧。”
她一口氣說完,說得快意極了。
可沈亦安看著她,袖口下的拳早已鉆在了一起,臉色變得慘白。
“怎么樣?被我說中了吧。”
“你失望?我對你還失望呢。”
夏扶薇說完,再也不看他,直接繞過男人往里面走。背影看起來決絕清冷,可實際上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些液體已經快從眼眶中跌落下來了。
其實她在心里是覺得自己可悲透頂的,狼狽至極的。
可在那一刻,她寧愿讓世人都知自己是伙同夏鎮侯和祁寧的間諜,也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付出真心卻被狠狠踐踏的可憐蟲。
沈亦安甚至都沒有上前哄哄她,都沒有上前拉一下她的手讓她不要走。
夏扶薇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可憐了。
其實沈亦安心里根本就沒有她,說出來的話都是騙人的。只是突然開了竅,覺得玩一玩也不錯吧。
回到碧水苑。
小桃本來看到夏扶薇回來的時候是很高興的,蹦蹦跳跳地跑上前迎接,結果卻撞見了對方發紅的眼。
她一下子有些慌張。
“夫人您……您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呢?”
夏扶薇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擦掉,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了一句,“流年不利,出門被狗咬了。”
不料小桃信以為真。
“誰家的狗這么大膽!連我們家夫人都敢咬!不要命了吧?夫人您別生氣,咱們把他修理了。”
夏扶薇都被她逗笑了,“修理不了,人家可比我厲害。”
“什么?!誰家的惡犬這么厲害?夫人您的武功不是很好的么?難道……那,那總不能就這樣受欺負吧,要不要告訴將軍去?”
“小桃你傻啊。你聽不出來我在罵沈亦安是狗么?”
小桃呆住,身體抖了抖:“……”
“夫人……您這是和將軍吵架了?”她支支吾吾地說,“吵架歸吵架,可是……”
“沒事,小桃你先回去吧。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一會兒就好了。”
夏扶薇坐到桌前,這樣對小桃說。
那姑娘見自己也說不出來什么寬慰勸解的話,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便也不好再多說,默默帶上門然后退了下去。
于是,屋里便只剩下了夏扶薇一個人。
暖融融的燈火映得屋子里亮堂堂的,可她的心里卻像是到了冰天雪地,一點溫度都沒有。
她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糕點,一點胃口都沒有,心情差極了。
夏扶薇越想越鉆牛角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為了這么一個空有皮囊的爛人傷心,更沒有必要為了他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
女人抓起桌子上的蓮花酥塞進嘴里,自我報復似的一口氣塞了好幾個。
越吃越想哭。
她在心里把沈亦安痛罵了一頓,還覺得不解氣,轉身收了幾件衣服首飾塞到包里就要出門。
留在這干嘛呢?是還沒傷心夠,沒氣飽嗎?
夏扶薇挎著行李怒氣沖沖地要從正門出去了。守門的護衛本來想攔,但一見夏扶薇那跟要吃人似的眼神倒也有些猶猶豫豫了。
“別攔我,滾開。”
她語氣不善,純粹是因為一刻都不想在他沈亦安的地盤呆。卻不料熟悉的聲音幽幽地從后面傳來。
“你要走?”
夏扶薇轉過頭去,冷漠地看了沈亦安一眼。
“怎么,不讓我走?想殺了我么?”
沈亦安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她,沒有多余的舉措,眼里比剛才沉靜了許多,但也不再能夠看出情緒。
夏扶薇看不清他現在在想些什么了。
守門的護衛左右為難,按理說一方面不用攔著自家夫人,可另一方面,夏扶薇這明顯是生了氣才要出走的,而且將軍平日里那么在乎她,好像不攔著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僵持半晌,沈亦安開口了。
“讓她走。”
三個字,被男人說得很輕很輕,但卻把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清楚。
夏扶薇突然覺得心里被挖了一刀。
她知道沈亦安的意思,只要自己這半只腳一踏出去,就再也沒有辦法收回來了。
擺在她面前的是兩種選擇,委曲求全,抑或是一走了之。
當然,也可能她根本沒有一走了之的機會。只要她今日想從這大門口踏出去,從今往后和沈亦安就只會是敵人了。
而沈亦安對待敵人,那后果就可想而知。
但是她要委曲求全么?事已至此,她并不覺得自己再怯懦地把腳收回來還有什么用。她清楚地記得沈亦安甩開她手的時候有多么狠心,多么讓她想哭。
女人抓著包袱的手緊了緊,然后頭也不回地邁了出去。
……
半個時辰后,夏扶薇找了處客棧,開了間房。
她不敢走得太遠,也不敢去太偏僻的地方。畢竟自己上次被綁架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夏扶薇找店小二要了幾壺酒。等回到房間坐下來灌了自己幾口之后,她才忽然驚覺,自己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矯情了?
她居然買了酒,坐在這里邊喝邊哭?!而且還是因為沈亦安?!
這什么畫風?!她以前是這樣矯情的人么?
果然,感情真是要不得的東西。她怎么會喜歡上那么一個沒心沒肺的絕世渣男呢?一心一意跟隨自家小偶像走上人生巔峰不好么?
真是見色起意一時爽,事后天天火葬場。呵呵。
夏扶薇越想越悲憤,于是忍不住又喝了幾杯……
一段時間過后,窗外月光泠泠,窗內的佳人則是紅著臉,趴在桌子上擺頭晃腦,迷迷糊糊。
她,喝多了。
夏扶薇只是記得古代酒的酒精度數含量不高,卻實在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她的頭暈乎乎的,好像整個人都掉進了酒缸里。雖然她覺得自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