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
我根本沒有離開。” 在羅岑宵收拾行李走出家門后,他就一直呆在這里,去了她的臥室,睡到了現在。 說來也難得,一向淺眠的他枕著帶有她獨特甜香味道的被褥竟然睡得沉了,還做起夢來。 夢的情景不甚清晰,可是他明明白白的知道那是夢,也知道那一幕是他們初遇的夏天。 然后就是被她扔東西的聲音給驚醒了。 推開門出去,她呆呆的坐在玄關處,這個小女人頭發亂七八糟的像是稻草,背包和手機甩在地上,臉上都是斑駁的淚痕,哭的像個小花貓似的臟兮兮的,哪里看得出一絲當紅小花旦的模樣。 他心底生出一點慶幸來,幸好他沒有離開。 “哭的這么可憐,”他嘆了口氣,將她的臉板正,粗糲的手指抹過她細嫩的臉頰:“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爸媽又對你做了什么?” 不用猜也知道她在羅家受了氣,他恨不得將羅家的人碎尸萬段,也相信他們的報應就快來臨了。 羅岑宵使勁掙脫了他的手:“不要再提他們!我已經跟他們斷絕關系了,我也不是羅家的人了。”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切的望著他:“你認識什么人嗎?我想改名字,我不想再叫這個姓了!” 黎今摸了摸她的頭發,“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她站起來,又變得無比冷漠:“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說罷,她就這么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從里頭反鎖了門,“我不想看到任何人!” 她是真的不想看到任何人,無論是黎今也好,羅家的人也罷,她都不愿意面對。 她需要一個人待一會兒,沒有任何的打擾和干預,純屬于自己的放空時間。 床上的毯子被掀開了一角,昭示著男人才剛離開這里不久。 這個發現令羅岑宵無端的郁燥起來,她將毯子用力一展,飄到了地上。 抱著膝坐在床上,就像是小時候無數次做過的那樣。 曾經的她也是這樣,每當受到挫折和磨難,就自己抱一抱自己,好像能給自己勇氣似的。 她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現在是黎明前的黑暗,你會好起來的羅岑宵。 可是真的會好起來嗎? 她的人生似乎總是在最高興的時候遭遇更大的困難,老天似乎在與她作對,讓她飽嘗人情冷暖,叫她沒有辦法再次鼓起勇氣面對生活。 如果此刻問還有什么東西在支撐著她的話,那也只有小問了。 腦子里像炸開了各色的眼花般的,她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因為睡姿和沒有遮蓋物的原因,醒來的時候喉頭像是被捏住了的疼,腰也酸的要命。 她想要喝水,喝很多很多的水。 趿著拖鞋起來,結果客廳里留著一盞溫暖的燈,黎今正坐在等下看她。 他的眸子幽深如同靜潭,見她終于從房間出來,便好像對她的心思了若指掌似的:“是不是渴了?” 她沒理會,自顧自的去了廚房倒水喝,走進去卻發現灶臺上正有一個小小的砂鍋咕嘟咕嘟的冒著水汽,散發出小米粥的香味。 她喝了水又聞了這個味道,情不自禁的覺得餓了。 但是…… “給你煨了點粥,沒做過,”黎今的聲音從她頭頂上飄過來,頓了頓,不甚確定的道:“不知道能不能喝。” 他跟著進來,大手將砂鍋蓋子揭開,他嗅了嗅,這才說:“應該還行。” 如果被外頭的人知道環亞大名鼎鼎的黎總居然會洗手作羹湯,并且還十分不自信的話,得是多大的新聞啊。 羅岑宵看著他手忙腳亂的關火,拿碗,盛粥,然后遞到自己的跟前,“喝點東西吧,你早上出去到現在應該還沒進食過。” …… 餐桌上,黎今盯著她用餐。 羅岑宵的確餓了,機械的往肚子里塞著東西,事實上她得要感謝黎今,因為除了白米粥她真的什么都吃不下了。 在這過程中,男人一言不發,而她也保持沉默。 直到將碗中的東西都喝了個干凈,她問:“小問呢?” “小問明天有暑期競賽,今晚在老師家,”他回答完畢,反問她:“現在能說說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么?” 大概是真的無人可說了吧,她對著黎今竟然有了傾訴的欲望。 “他們說,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是被拋棄的棄嬰。因為五行旺羅家才會被收養,我跟他們不是一家人,也沒有血緣關系……”她說的急了,咳嗽了兩聲:“但是我非但沒有給羅家帶來好運,反而帶來了災難。家里的條件仍舊不好,他們真是恨透了我吧,好不容易等到我現在火了,有錢了,再也不用擔心那些小數額的負債了,他們也不愿意離開我了,羅紀之又告訴我,我跟他根本不是親兄妹。” 羅岑宵苦笑著,眼眶也不知道是因為溫暖的米粥還是因為情緒的波動再次變得粉粉的:“我我得謝謝羅紀之啊,最起碼他沒有昧著良心再跟他們同流合污了。我同他們說,我以后再也不會見他們了,我給了他們一百萬,甩在了他們的臉上,你知道嗎?那感覺痛快極了!真的痛快極了!” “你做的很好,”他說:“既然做錯,難過什么呢?”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和安撫,神奇的讓她覺得不再煩躁了:“你是難過他們對于你零星的恩情還是他們給過你一個家?” “但你要知道,很多事情似乎本來就是會失去的,失去了也不是災難。” “可是這么多年的親情,難道他們一點都沒有放在眼里嗎?”她抬頭懵懵的看著他,這個男人似乎永遠有著超出常人般的冷靜,“我是活著的,我覺得失去很痛。” 盡管努力的叫自己不要去感知不要去傷心,可是還是會痛,就像是切斷了自己過往二十余載的一切,切斷了自己的退路。 “羅振興和李麗兩個人,愚昧無知又貪得無厭,集合了這個世界上所有惡的品質,你脫離他們是最好不過的,”他從自己的位子上起來,將無措的她抱著去了沙發上,不帶情.欲的撫摸她,叫她變得溫順和冷靜。 他的唇也輕輕的點在她的額上、面頰上、下巴和鎖骨,“寶貝,不難過了,我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