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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宵冷眼看著,心里要說不難過那是假的,可是她也不想為自己做任何一句開脫。 她想到很多事情,從幼兒園到高中,無數(shù)次的期待和無數(shù)次的落空,她做對了,是應(yīng)該的,做錯了,是無盡的詰難。 見她沒有動靜,羅振興用手狠狠的敲了她一個毛栗子,羅岑宵一個沒防備,被敲的感覺腦門都有了回響。 李麗也跟著上來推推嚷嚷的,羅紀(jì)之就是在這個時候爆發(fā)的—— 都他媽給我停下來!宵都不是咱們家的人,咱們喝了她這么多年的血,還沒夠嗎?!爸!媽!不夠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點(diǎn),但補(bǔ)上了。。今夜更了兩章別看漏了哈。明天見,另:遲來的元旦快樂,么么。~ 第80章 hapter80 80 羅紀(jì)之大吼出聲,因為太過于激動,整張臉變得通紅,像是要把堆積在心頭的話統(tǒng)統(tǒng)說出來似的—— “爸媽!你們他媽的真的夠了!不,是咱們夠了!宵兒不是咱們羅家的人,你們再這么逼她你們良心過得去嗎?!” 這一嗓子吼的震天響,把所有人都吼懵了。 李麗先回過神來,就要去捂羅紀(jì)之的手,“瞎說什么呢!你這孩子,好好的亂嚷嚷什么!” 她拖著羅紀(jì)之就急急的要把他往房間外扯,“咱們先出去,讓宵兒好好看看你爸。” 羅紀(jì)之一把推開李麗,“別扯我!今天就把一切都說出清楚吧!” 羅振興聽了這些恨不得從床上蹦下來,一個勁的捶著床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鬧鬧鬧,鬧什么!!羅紀(jì)之,你是要?dú)馑滥憷系覇幔 ?/br> “你們說什么?”一直冷靜著沒有開口的羅岑宵皺著眉頭打量著面前的三個人,這三個被她稱之為爸爸、mama和哥哥的人 ,他們的面容十分熟悉,但在這一刻似乎又變得無比陌生,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已經(jīng)蓋過了一切旁的聲音,她直直望向他:“羅紀(jì)之,你再說一遍。” 羅紀(jì)之走了兩步,面部肌rou抽搐,顯然情緒已經(jīng)到達(dá)了頂點(diǎn),他痛苦的道:“你……不是羅家的女兒,不是我的meimei!你跟我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啊,是我們騙了你,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你,對不起,對不起……” 他仰天長吸一口氣,終于將這個秘密說出口,就好像是抽光了所有的力氣:“是我對不住你!宵……宵?你倒是說句話啊!” 羅岑宵整個人都好像被巨浪沖擊了一遍,眼前的人和物都蒙著一層被鼓敲打出來的光暈似的,特別的不真實(shí),也特別的殘酷。 羅紀(jì)之說的每一個字她都明白,怎么加在一起她就聽不懂了呢? 雖然心里想過很多遍要跟羅振興李麗劃清界限的事情,但她從來沒想過真的棄他們于不顧。 她想,她會在暗中接濟(jì)他們,然后等到有一天,當(dāng)他們老了,不再這么咄咄逼人和貪心的時候,她會回來盡自己該盡的孝道,或許那時候,他們也會笑著聊起當(dāng)年那些往事,說一句“爸媽當(dāng)時錯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也可以一笑置之。 可是,這一切都被羅紀(jì)之的這些話給推翻打亂了。 他說,她不是羅家的孩子。 羅紀(jì)之看著她蒼白著臉搖搖欲墜的模樣,趕忙過來扶著她,卻被她拍開了手,她咬著牙看著分立在房間的三人,“所以呢?我不姓羅,那我是從哪里來的?你們說啊!說啊!” 死一樣的寂靜。 就連一向喜歡大聲小叫的李麗都好像被人封住了嘴,眼睛心虛的覷著別處,而羅振興只是在床上嘆氣。 羅岑宵憤怒的道:“你們倒是說啊!不是說玩笑嗎!不是說羅紀(jì)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嗎?那你們倒是說啊!” “不是這樣的……其實(shí),其實(shí)……”李麗磕磕絆絆的道。 “我說!我說行了吧!”到底還是羅振興忍無可忍的開口打斷了李麗的語無倫次,他重復(fù)了一遍兒子的話:“紀(jì)之沒說錯,你的確不是我跟你媽的孩子。你是我們從工廠門口抱來的棄嬰,你的生辰八字被刻在一個小木牌上,你的親生父母不知道為什么丟棄了你。” 羅岑宵覺得自己幾乎要站不住腳了,她勉強(qiáng)靠在了墻上,努力不讓自己倒下去。 她苦笑著道:“你們?yōu)槭裁磿юB(yǎng)我?” 李麗多嘴的道:“還不是算命先生說你會旺咱們家!誰知道會變成今天這樣呢!” 她剛說完,就被羅振興一個眼神嚇得噤了聲。 李麗是個精明而愚蠢的婦女,精明是指她對金錢的苛求和算計,愚蠢是因為她不會遮掩自己心中的欲望。 她只消說上兩句,羅岑宵也就摸了個大概。 這是一個真正的、徹頭徹尾的悲傷的故事。 大約在二十四年前的冬天,非常的寒冷,當(dāng)時的羅振興還在家附近的一間鋼材廠上班,準(zhǔn)備車間的工資微薄,但好歹也能支撐著這個三口之家過日子。 然而,眼看著快要過年了,雇傭李麗的那戶人家即將舉家遷往香港,按照慣例,結(jié)了三個月的工資給她,合同終止。而鋼材廠也為了開源節(jié)流要縮減工資,這一年年貨都沒有發(fā),更不要提各種獎金了。 家中小兒從一個月前就開始咳嗽個不停,小臉咳的紅嘟嘟的,看著都讓人心疼。 醫(yī)院也送過了,偏方也不知道試了多少,就是沒有用,再結(jié)合著家里四面楚歌的情況,李麗覺得這是招了邪祟小人了。 她不知道從哪兒聽到有人說鎮(zhèn)上有個曹半仙上曉天文下通地理,制的符化了水能治百病,又能驅(qū)除小鬼,保家平安。 她與羅振興一合計,就花了不少錢將曹半仙請到家中,那曹半仙瞎了一只眼,據(jù)說是能看陰陽兩道,聽小鬼說事,任閻王差遣。 羅振興與李麗一看,曹半仙道行不淺,掐指一算就說出了羅明明是跟著李麗晚上出去散步時遇到了不干凈的東西,須得念經(jīng)驅(qū)除,燒物事化解了災(zāi)難,再喝下他秘制的符,不出三日就能變好。 羅振興與李麗將信將疑,在按照曹半仙所吩咐的那樣做了以后,沒幾天,羅明明的身體果然好了起來,也不咳嗽了,燒也漸漸退了,小兒又活蹦亂跳起來,活潑的像個小猴子,哪還有前陣子病懨懨的模樣。 兒子病好了,夫妻倆這下總算是對這曹半仙佩服的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