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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隱隱的淤青,她說:“我昨天還以為是語音詐騙……你怎么不說清楚點呢,現在身體怎么樣了?” 波波聽了兩句他們的對話覺得有些好奇,但她是個合格的助理,很快就退了出去守門去了。 在這樣的醫院,雖然本身的保密性已經很強,但也不保證會不會有喪心病狂的狗仔偽裝成什么人來聽壁腳。 霍誦承聽到詐騙這兩個字就來氣,憤怒的質問她:“我像是會詐騙的人嗎?” 誰能保證啊……羅岑宵當然沒把這話給說出口。 她誠懇的道:“好吧,我錯了。” 她道歉的速度太快,倒讓霍誦承無話可說了。 趁著他沉默的功夫,她打量起這個VIP病房來。 相當的寬敞,幾乎是尋常人家房子的兩倍大的空間,電腦彩電、淋浴房、SPA浴缸,書桌,大大的衣櫥,甚至還有一間單獨的會客廳。 而地上一溜兒都是包裝精美的花籃果籃,望不見頭。 在這里待一秒都是在燒錢,真是奢侈。 她想起羅紀之腿被撞壞的那些天,在溪城人民醫院,就連找床位都是托了許許多多的關系,最后還是拜托了自己的一位好友才找到的,可見人與人之間從生下來就有著看不到的距離,越來越大就成了鴻溝。 而自己呢,住的最好的房子,可能也就是當初的產房,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在那里認識的…… “想什么呢,就這么點時間你也能神游天外?!”霍誦承不可思議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 羅岑宵尷尬的哈哈了兩聲:“不是的,我看著這么多果籃想著你要吃多久才能吃完。” 男人無語的望著她,“我不要吃,你要你拿去。” “我才不要……”說起果籃她才想到閻娜說的,好奇的問:“他們人呢?” 他挑眉,“給我剝個橙子。” “……”剛說不要吃轉眼就自打臉啊。 她在果籃里挑了個胖胖圓圓的橙子,幸好這陣子因為拍戲的需要沒有做美甲。 她是剝橙子的好手,一股清香很快彌漫在兩人之中,她將橙子掰成橘子那樣一片片的,放在他的床頭柜,卻發現了床頭柜上有一碗麻辣燙。 吃了三分之二的樣子,底部還有紅汪汪的湯水,已經沒在冒熱氣了。 “你晚飯就吃的這個? 他無所謂的揚了揚下巴算是默認,可能因為橙子很甜,令他心情變好了,就開始回答她剛才的問題:“他們都已經走了。” 他們指的是乘風破浪那幾個常駐嘉賓,在得知他受傷后,倒是都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看他,甚至還不忘在他的病床前合影,以顯示交情匪淺。 但也不過是匆匆幾分鐘的時間,又如過江之卿般的走了。 在這個圈子里,他的名聲算不上好——脾氣壞,說話不好聽,得罪的人少,可他們還是樂意跟自己親近,也不為什么,只是因為他有過硬的作品和獎項,也有自帶資源及代言的硬氣。 這是個很現實的小社會,或者比所有的地方都要殘酷,也比所有的地方都虛偽。 “這么快就走了啊,”身邊的女人嘟囔著,“我還以為大家都在呢。” 他嗤了一聲:“你跟他們很熟?” 她頓了頓,“沒有啊。” “那這么關心他們做什么。”他扔了一瓣橙子在嘴里,“昨天我給你電話的時候,你要接了就沒這么多事了。” 他的腿上打著yingying的石膏,提起來面色又不太好了。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她根據狗仔的只字片語推測著說:“你酒駕了,然后發生了車禍……”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霍誦承打斷她,兩道濃眉蹙起,“誰跟你說的?老子那是不小心撞到了樹上!” 羅岑宵感覺自己嘴角抽搐:“撞樹上去了啊……您可真是夠厲害的。” 或許是因為丟臉,他說完后就沒再解釋什么,一心一意的斗地主,吃橙子。 她也是好心,說:“你的經紀人和助理呢?你晚飯就吃麻辣燙也不行吧,要不要我幫你叫個外賣?” “被我開了,”他捻了捻手指,“你走吧,走的時候順便把我屋子里的這些花都給我扔了,這味道聞得我難受。” “這么多?”羅岑宵看著那一排排色彩斑斕的花覺得又可惜又犯暈,“我怎么搬啊。” 霍誦承忽然眼角舒展開來,他笑了,“你跟你的小助理,多跑幾趟,不就行了。拜托了,啊。” 那聲音有著奇異的功能,羅岑宵跟波波來來回回在病房和垃圾桶之間跑了十來次以后,才發現自己是被人給唬住了。 那哪是什么拜托,分明是在用說電影臺詞的方式蠱惑了她啊! 而且,關于乘風破浪后續到底該怎么辦,她也忘了問了。 -- 從醫院里頭出來,羅岑宵肚子餓得咕咕叫,她原本不想管病房里那人的,可是在離開之際想起了那碗孤零零的麻辣燙,又覺得他搞成這樣,也有自己昨晚沒及時趕到現場的原因在里頭,于是在醫院的餐廳里付了一周的餐錢,叫他們特別做些適合病人吃的食物每天送到2103去。 這么晚,再回S市也不方便,于是干脆就繼續待上一天,可她又實在不想回黎今那兒,就讓司機將自己先送回公司,又從公司自己打車回了閻娜給她安排那套公寓。 羅岑宵不是個認床的人,只覺得沒有那男人在身邊,就連夢都甜了幾分。 …… 老衛把車上的這位羅小姐送到公司后,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路段的西邊停靠了一會兒,看著她上了出租,又跟在出租車的后頭,直到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打開燈,才撥出了一個號碼。 “黎總,羅小姐回了她城西的公寓。”老衛朝著那頭匯報著情況,表情挺嚴肅,就像是在執行什么任務似的。 “知道了,你也回家吧。”那頭的男聲很冷清。 黎今坐著,一手夾著煙,一手看著手中的文件夾,對面的一個男人畢恭畢敬的說道:“距離當年發生的事情太久遠了,能找到的資料只有這么點,您先看著,我這邊還馬不停蹄的給您繼續調查著。” 他輕輕的嗯道:“這件事,悄悄的查,不能讓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