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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若是睡到天亮,保不好明兒就醒不過來了。 黎今按了按喇叭,只見那女人抬起頭來,小小一張臉顯得分外瑩白和慌張,她漆黑的瞳孔慢慢聚焦,才看清了車里的男人。 也不管什么,她坐進了后座的位置。 車里非常溫暖,黎今坐在前面,也不看她,徑自駛進了小區(qū)。 她低著頭跟他走,只能看到他修長的雙腿和一塵不染的皮鞋,是什么時候開始下雪的呢?她不知道,她雙腿都蹲麻了,走路都覺得像是拖著幻肢,可黎今步子又大又快,她只好奮力跟上,終于站在他的門口。 羅岑宵才覺得自己的動作沒那么遲鈍了。 小問……是不是在這里? 想到這個名字她心里又酸又甜,但居然有些不知該怎么去面對這個孩子了。 黎今正要開門,發(fā)現(xiàn)袖口一陣冰涼,才發(fā)現(xiàn)是她扯了扯他的袖子,臉上也猶猶豫豫的卻帶著點兒期待:“我這樣見孩子,是不是有點……” 黎今動作照舊,讓她跟著進來,隨后才嘲弄的說出今兒晚上第一句話:“你憑什么以為小問會在這里。” 羅岑宵一愣,“那你讓我來……” 男人沒有答話,只是脫了大衣悠然的倒了一杯紅酒,慢慢飲下,這才正眼看她。 室內(nèi)恒溫的溫度讓女人頭發(fā)上結的雪點子慢慢融化,有水順著流下來,地板也被沾濕了一小塊。 他蹙起眉:“去洗個澡,換件衣服。” “我是來看兒子的,不是來洗澡的!”她小臉微揚,滿是不屑。 “你把我的屋子弄臟了,去洗澡,別讓我再說一遍。”他下巴線條倨傲清高,只要他不笑,就是這個樣子。 她一低頭,果然。 羅岑宵胸口上下起伏,似乎是在為自己打氣:“既然小問不在,那我先走了。” “你試著踏出這扇門,我保證你再也看不到他。”明明是威脅的聲線,卻那樣平靜,就好像是在簡單的敘述一個命令。 她猛然回過頭,狠狠盯住這個男人:“你!” 他仍是那句話:“去洗澡。” …… 她脫下衣服的時候才發(fā)覺自己真的非常冷,小腿小臂都發(fā)白,用熱水沖了很久才好起來。 她想用洗面奶好好洗臉,環(huán)顧四周,卻沒找到。 小問應該在這里住過,因為這里的很多東西是兩人份的,毛巾杯子牙刷,一大一小,端端正正的擺在那里。 也應該沒有女人,連一支洗面奶都找不到。 因為黎今絕不會因為她的到來而掩藏什么,看來這男人在孩子面前還算克制,并沒有帶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回來。 羅岑宵洗完澡,還是想穿上自己的那些衣服,可是就連內(nèi)衣都濕掉了,她只能勉強的穿上了浴室里尚未開封的浴衣,有些大,便用力裹得緊點。 走回到大廳,才發(fā)現(xiàn)男人也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坐在那,似乎也是剛沐浴完的樣子,他正在抽煙。 或是她的腳步聲驚動了他,雖然沒有回頭,卻說:“過來坐。” 她站到他面前,忍著不適說:“我們來談談孩子,可以嗎?” 他眼皮子微抬,吐出一個漂亮的眼圈,那眼珠子是她熟悉的淡色琉璃,兩人相同款式的浴衣令她覺得一陣惡寒,她保持著兩人間的安全距離,警醒的看他。 黎今一只手不緊不慢的在桌子上叩擊,她身上穿著是他預備好的衣服,雖然使勁的束緊,仍然露出了漂亮的鎖骨,再往下是纖細腰肢,和瑩潤筆直的小腿,裸.露的一切都雪白…… 尼古丁的味道令他鎮(zhèn)定,他似乎是聽到什么好笑的話,“談什么呢?” “我是孩子的mama,我想見他。” “終于知道你是孩子的媽了?”他唇角的弧度譏諷,“見了幾次來著,不都把他當成別人的兒子了么。” 她的臉紅一陣白一陣,這男人永遠知道拿什么話叫她無地自容。 “黎今,我知道我沒有盡到過母親應有的責任,”羅岑宵艱難的說著,“但是我想彌補,接下來的我會很努力的去賺錢,為了孩子,我會拼命的去掙錢,我會給他最好的生活。” “還能好的過我?”他問。 她一口氣上不來,這還能怎么說?! 她知道自己就算努力的飛上天去,與黎今所能提供的優(yōu)越生活相比,也不過是普通而已。 她怎么能跟他比呢。 羅岑宵盯著他,“但我也絕不會同意你那女朋友來做小問的母親!”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下,而男人的臉色變得不善,羅岑宵覺得自己這話太大膽了。 她確實很擔心,她與小問之間的親情已經(jīng)缺失了六年,她是自私的,不愿意將自己的孩子拱手讓出,看他們母子情深。 黎今手中的煙已燃盡,結成了長長一段灰,他側過臉,表情晦明難辨,但是話卻說的很清楚:“如果你不希望小問叫別的人媽,你就留下。” “什么?”她沒聽懂后半句。 他倏然站起來,由上自下的俯視她,高大的身形遮住她的,兩人湊得極近,鼻尖都快碰上了,羅岑宵正要下意識的退后,他卻一把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我說,你留下來,我就考慮讓小問見你。” 見她一臉呆滯的模樣,他緊了緊手中的力量。 羅岑宵皺眉,“放開!” 他卻不再說話,只是用眼神迫使她,這是兩人重逢后第一次靠的這么近,她覺得呼吸困難。 成年人之間的對視,短暫的愣神后,她就明白了男人口中的意思。 他如此自信,要談的根本不是條件,而是要求。 苦笑一聲:“你想怎樣,讓我做你的情人,隨時可以替你解決是么。” 下巴上忽然一松,“是。” 羅岑宵捏緊拳頭:“黎今,你是富豪,你要什么女人沒有?我做不到。” 他要笑不笑的:“你說的沒錯,但再要一個你,對我來說也沒有損失。” 禽獸!她心中唾罵不止,竟然還他媽的想集郵,六年未見,她記憶中的人已經(jīng)變了這么多,要不是為了小問,她根本不想在這個惡心的地方多呆一秒鐘!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