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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年,可能得罪的人太多。但牽扯到當年的事,他實在想不起來,究竟有誰身處系統(tǒng)內(nèi)部,有這么厲害的手段,還如此恨他。一環(huán)一環(huán)扣下來,對方根本不想給他任何可能翻身的機會。“......”察覺到方才的語氣有些沖,裴久川煩躁地撓了撓頭,壓低了聲音,“對不起,我......”“我知道的。”徐宵拍了拍他的手,“你要帶我去哪兒?”他們已經(jīng)下了主干道,正沿著一條不顯眼的公路行駛。“我在這邊有套別墅,你這兩天先待這兒,別回市里了。”想起市局門口那群眼冒綠光虎視眈眈的記者,裴久川皺眉:“等到按下去再說。”“局里可能還要找我。”今天不回去,明天也得回去,徐宵委婉到,“畢竟......”這件事的惡劣程度,如果不能徹底查清,會給整個系統(tǒng)帶來極其糟糕的影響。他擔不起這個責任,同理,林湖這次也扛不住。“到他們叫你的時候再說。”小少爺打了下方向盤,轉(zhuǎn)上小路,“要不要我把念念接過來?”考慮接念念,并不是沖動下的想法。依著那群自詡正義的網(wǎng)民瘋狂的程度,要不了多久,估計就能把念念順藤摸瓜查出來。念念還小,在學校里,身邊都是童言無忌,或者換種說法,口無遮攔的孩子。指不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傳到念念耳中,讓他擔驚受怕。“......行吧。”徐宵也想到了這點,皺著眉,勉強點了點頭。“你把這些帶回去。”他把證物袋遞給下屬,“直接給小鴿子就行,還有,讓曲七看好林吉祥。”“對了。”車剛停穩(wěn),徐宵又想起了點別的事,“叫小鴿子查一下姚清的通話記錄,看看她和誰接觸過。”這個時候,裴久川才想起來,他忘跟上司說陳天闊的事:“和她在一塊的是陳天闊,老板說他們一起去過好幾次。”“......”對于這個答案,徐宵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默默點頭。陳天闊......他在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真積極啊。“等會我叫阿姨帶點東西過來。”沒等他細想,裴久川把他拽進了屋,“好久沒住人了,得收拾一下。”“不礙事的。”察覺到對方緊繃著神經(jīng),徐宵笑笑,“挺好,不用再麻煩了。”他說的是實話,雖然沒住人,但眼前所見之處并沒有浮灰。顯然,在沒人的時候,也有人固定過來打掃。“不行不行......”像是沒聽到他說什么,小少爺自言自語,“房間要收拾,冰箱里的食材也要換......”感覺有些古怪,徐宵抬眼,先前還雷厲風行的下屬現(xiàn)在白著臉,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怎么嚇成這樣。”他哭笑不得,“多大點兒事,至于嗎?”一邊說著,他把日記和外套扔到沙發(fā)上,然后抓住對方的手臂,輕輕搖晃了兩下:“看著我,裴久川?”“不會有事的。”一路風馳電掣,現(xiàn)在一停下來,小少爺滿腦子都是先前微博下各種不堪入目的評論,上司一連搖晃了幾下,他才回過神。“沒人能找到我,這里很安全。”徐宵嚴肅到,“你做得很好,反應(yīng)很迅速。”要是等著記者堵在孤兒院門口,他今天大概得把半條命留在那兒。裴久川茫然地點點頭,沒說什么,伸手抱住徐宵。“你不會有事的。”他稍稍用力,把男人攬在胸口,蹭蹭對方的頭頂,“不會的。”“放心。”聽著清晰的心跳聲,徐宵抬手環(huán)住小少爺?shù)难Z調(diào)盡量放松,“我什么都沒做過,查清就沒事兒了。”這句話,他更多的在說給自己聽。☆、死生(23)在裴久川返回市區(qū)接念念的時候,徐宵終于接到了林湖打來的電話。“你在哪兒?看到視頻了嗎?”“我不在市區(qū),看到了。”徐宵揉揉眉心,“記者還堵在門口?”林湖走到窗前,側(cè)著身子,小心地撩起窗簾的一角:“走了一半,剩下的還在那兒待著。”相比之前的擁堵程度,現(xiàn)在,市局門前稍微騰出了一點空檔。擠在最前面的,大多是他熟悉的面孔,以前有什么突發(fā)性案件,也是這幫人沖在第一線。攪得他們沒有片刻安寧。“她的事你知不知情?”越看越窩火,林湖把窗簾摔下。“我大概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吧。”雖然看不見師兄,徐宵還是苦笑了一聲,“挺意外的。”林湖蹙眉。折騰了快兩個小時,那條微博才從網(wǎng)上被刪除。期間,林湖接到了不止一位上級領(lǐng)導打來的電話。作為師兄和直接上級,他肯定得護著徐宵,但領(lǐng)導們未必買賬。“你今天先別回市里。”隔著電話,林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明天可能會有專人過來調(diào)查,那個時候我派人去接你。”這種情況徐宵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因此并沒有太驚訝:“好的,讓師兄費心了。”說完這句,兩人的對話陷入一陣沉默。“最壞的結(jié)果是什么?”過了一會兒,徐宵先開口。“沒有證據(jù)的話......”猶豫片刻,林湖把聲音放輕,“應(yīng)該沒什么事。”“師兄,我又不是第一個月上班。”察覺到對方的敷衍,徐宵笑了笑,“你不需要安慰我。”這話他拿來糊弄裴久川還勉強可行,師兄想拿來安慰他,就有點說不過去。“這兩天你大概要辛苦一點。”見小師弟不依不饒,林湖有些煩躁地揪下備忘錄的一頁,在手心里揉成團,“也許......在徹底調(diào)查清楚前,可能會停你的職。”“行吧......”這個結(jié)果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徐宵點點頭,“那我明天回去,順便把工作跟曲七交接一下。”他的語氣平靜,并不像林湖想象當中的氣急敗壞。“你要注意了。”林湖腦子里現(xiàn)在也是一堆亂麻,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詞去寬慰他,“有人想動你,可能......”看這陣勢,可能還是什么他們招惹不起的人。“我知道。”徐宵心里很清楚,這個時候,他不太想聽對方多說,“等明天記者走了,我就回去。要是上面來人,師兄你先幫我擋一會兒。”“沒問題。”林湖滿口答應(yīng)下來。掛了電話,坐在沙發(fā)上,徐宵才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一樣,連手指都懶得動。疲憊感鋪天蓋地的壓上來,空氣仿佛變成實體,壓得他喘不過氣。愣愣地坐了一會兒,他站起身。沒走幾步,徐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