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小少爺不同，徐宵寧愿姚清只是一時無法接受現(xiàn)實，被嫉妒和憤恨沖昏了頭腦。

而不是......

“你們怎么來了？”

老院長沒想到他們會突然上門，有些訝異：“今天不忙？”

“剛好下班，順路過來看看您。”徐宵笑笑，視線不留痕跡地掃視了一圈。

他沒有看到姚清。

“清清呢？在學(xué)習(xí)？”裴久川心里被撓得難受，先行問了出來。

“他們學(xué)校最近忙那個什么競賽，晚上輔導(dǎo)，好晚才能回來。”老院長擺擺手，“現(xiàn)在孩子可比我們那時候累多了，這才開學(xué)幾天，我看她臉都小了一圈。”

話剛說完，老院長才意識到，這兩個人，好像并不是隨便順路來看他的。

“清清她......”老人緊緊地抓住徐宵的胳膊，“又出事了？”

“沒有，您別擔心。”先前徐宵一直猶豫不決，也是在擔心唐突行事，會影響老院長的身體。

但從眼下的情況看，無論如何，只要事情跟姚清沾邊，對方的弦立馬繃得緊緊的。

“有個案子需要她的口供，我們只是來問問她，沒其他的事。”他安慰老院長，“清清是乖孩子，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之前，姚清被緝毒隊帶走的事給老院長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生怕哪天不注意，孩子又跟那群人混在一起。

“開學(xué)后她每天都按時回家，這次搞競賽的事我也打電話問過老師了。”老院長拽著徐宵的衣袖，替姚清辯白，“她不會再和上次那些人待在一塊兒的。”

“您放心，和上次的事無關(guān)。”見老人這么緊張，徐宵只能接著寬慰對方，“您還記得林吉祥嗎？他出了點事，我們想問問清清，最近有沒有見過他。”

他說這句話，本意只想稍稍安撫下老人，沒想到，聽了他的話，老院長的表情一下古怪起來。

“吉祥出事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老人手上的勁重了幾分，攥得徐宵有些疼。

他只能點點頭，在林吉祥的事上，沒有必要向?qū)Ψ诫[瞞：“林吉祥失蹤了兩個月，十一的時候才重新露面。”

然而，老院長的神色比他想象得要差。

“你們?nèi)W(xué)校找清清嗎？”老院長松開手，看向徐宵，“我也去。”

“呃？”裴久川和徐宵同時愣住了。

老人抬眼，在兩人的面上一掃，然后又迅速移開。

“前幾天，清清出去了一趟。”老院長的聲音悶悶的，“回來的時候跟我說，是吉祥送的她。”

然而，在學(xué)校，他們并沒有找到姚清。

“今天負責競賽的老師臨時請病假，晚上不補課。”負責晚自習(xí)的老師大概第一次見警察，面色有些緊張，“不住校的學(xué)生應(yīng)該已經(jīng)都回去了。”

聞言，老院長一個趔趄。

“能麻煩你聯(lián)系下姚清的班主任嗎？”徐宵眼疾手快地扶住老人，同時朝裴久川遞了個眼色。

小少爺會意，從上司手里攙過幾乎站不住的老院長。

“小鴿子，是我。”徐宵撥通電話，“現(xiàn)在回局里，幫我把姚清找出來。”

如果說，先前把消息透露給林吉祥，勉強算得上是微妙的嫉妒心理作祟。那么，對老院長隱瞞林吉祥失蹤的事，顯然遠遠超出了正常的范疇。

不管徐宵愿不愿意，事情似乎正在朝他最不樂意見到的方向滑去。

很快，他們聯(lián)系上了姚清的班主任。

據(jù)班主任說，今天他們放學(xué)放得很早，因為沒有競賽，不需要上晚自習(xí)的同學(xué)，在放學(xué)后，基本都離開了。

姚清是走讀生，自然不需要上晚自習(xí)，因此，她并沒有留在學(xué)校。

“我在查監(jiān)控。”剛到家沒多久，童小鴿又被拽回了工作崗位上。

學(xué)校門口的監(jiān)控顯示，姚清在校門口駐足了一會兒，接著，朝與孤兒院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您先回院里，好嗎？”徐宵跟老院長商量，“一有消息，我們馬上通知您。”

老院長搖了搖頭，沒作聲。

見說不通，徐宵只能又看了裴久川一眼，示意下屬照顧好老人。

姚清......他皺眉，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女孩究竟認識了什么樣的人？

很快，他就得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與林吉祥的失蹤不同，姚清的身影在幾條主干道的監(jiān)控里都出現(xiàn)過。因此，順著這些監(jiān)控錄像，童小鴿很容易地找到了女孩最終的目的地。

“天吶......她搞什么......”盯著屏幕，小鴿子覺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監(jiān)控的畫面很清晰，五光十色的霓虹在天光未沉的時候便開始閃爍。在各色燈光的映射下，少女穿著校服，背著和周遭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書包，輕車熟路地走進了一家私人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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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開這家會所的時間不長，嚴格來說，這家會所一開始，并不在他手上。

精明的商人懂得在合適的時候出手，低價買進后，顧客寥寥的會所在老董這里搖身一變，每到傍晚，顧客來來往往，分外熱鬧。

他其實沒有什么經(jīng)商的訣竅，只懂得一句話。

不該過問的別問，不該管的閑事別管。

老董不會給顧客提供什么違法的東西，給自己留下把柄。至于顧客們想帶什么來找樂子，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兒，只要上下打點好，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

于是，對于他而言，今晚和其他的夜晚并無分別，只需要往辦公室里一坐，等著顧客上門就好。

他舒服地窩在沙發(fā)里，盤算著等這個月結(jié)束，就去國外度度假。偶爾放松放松，有益身心健康。

然而，還沒等他安穩(wěn)地坐多久，沒一會兒，手機就響了。

“老板！”是門口的保安，“有警察來了！”

警察？！

老董迅速地在腦海里盤算，這個月該打點的都打點過，從哪兒冒出來的警察？

但容不得他多想，幾句話的時間，對方已經(jīng)走了上來。

“找個人。”徐宵不欲多說，簡單地沖他點點頭。

“我說同志。”這個警察看著眼生，老董摸不準對方的脾氣，只能賠笑，“今天怎么突擊檢查了？不是才來過一回嗎？”

老天爺保佑！那些在里面鬼混的人可千萬別出什么岔子！

裴久川跟在徐宵身后，一個一個房間看過去。

前幾個房間還好，都是些喝酒談天的男男女女，他們本來也不是來檢查的，掃了幾眼，就輕輕揭過。

但后面的房間漸漸不規(guī)矩起來，門被推開時，衣不蔽體的女人尖叫著把沙發(fā)上的毯子扯到胸前。聲嘶力竭的嘶吼伴隨著男人的咒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