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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事嗎?”楚程程不安地動了動:“那個人......他死了......”“我只是揍了他而已,又不是我殺的人。”薛槐無奈,點了點他的額頭,“你還希望我出事啊?”楚程程瞪了他一眼。“行了。”薛槐去夠楚程程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地咬了咬,“別cao心這些,他可能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你看,他敢接動你的單子,肯定也得罪過其他人。”聽了他的話,楚程程眉頭一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仿佛從來都毫無波瀾。“聽話。”沒察覺到戀人的異樣,薛槐一個打挺翻起來,“我去趟洗手間。”他溜溜達達地走了,留下楚程程一個人在房間里。猶豫了一會兒,楚程程望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然后迅速地拿起了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朝夕(11)后面幾天,老四又被分局叫去了幾次。問訊的內容大同小異,無非是他們平時都做了什么,可能招惹了哪些人。和他廝混在一塊兒的幾個人都被挨個問了一遍,牽扯到人命,這群少年也不敢打馬虎眼,老老實實抖露了個徹底。“你們夠可以的啊!”審訊室里,王之衡被老四氣得不輕。這幫孩子成天都在做些什么?怪不得薛槐要揍他們了,簡直揍得好!老四把頭一縮,沒敢再開口。還好出事的第二天,他父母就出差了,不然要是知道這邊的事,還不把他打個半死。“沒有其他要說的?”見少年畏畏縮縮的模樣,王大膽氣不打一處來。現在知道害怕,前面作威作福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帶腦子做事?“沒……沒了。”老四搖頭。他隱隱感覺警察的調查陷入了僵局,叫他們叫得越勤,這種感覺就越明顯。沒有任何頭緒,一點都找不到線索嗎?他這么想著,眼前又浮現出少年被鋼筋貫穿的模樣。“行了行了,今天到這兒。”天天揪著老四不放,王之衡也有些煩,大手一揮,“你走吧。”少年的表情被低頭的動作牢牢遮住,看上去仍舊是一副害怕的模樣。出了分局,沿著街邊走了一會兒,遠遠地,老四看到一個人沖他招手。招手的是上次調笑老四的那個,現在,對方的臉上早就沒了當初的笑意。“怎么了?阿刀?”老四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有事找我?”他可不會相信這是什么巧合的偶遇,現在,他們這幫人最想避開的大概就是分局這一片,哪兒還會特意出現在這兒。一看,阿刀就是專門來蹲他的點。“還沒找到害死老大的人嗎?”阿刀焦躁地揉了揉頭發,把稍長的頭發揉得一片凌亂。“看上去沒有。”老四搖頭。阿刀皺眉,來回踱步了幾圈:“那怎么辦?”“什么怎么辦?”老四沒明白他的意思,“等著唄,不然就去找找以前挨打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什么。”話雖這么說,但自從上次遇見林吉祥之后,他就再也沒出去過了。“我不是說這個。”阿刀沖他擺擺手。“我是說。”對方比他稍高,看人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俯視,“他死了,我們以后怎么辦?”阿刀已經習慣了天天游手好閑,四處尋人麻煩,順便賺點外快的小日子。當初少年把他留下,也正是看中他能耍兩下,拿著刀嚇唬嚇唬人,方便他們恃強臨弱。現在,領頭的不在了,剩下幾個人大多被嚇破了膽,哪兒還敢再不規矩。有膽小的,連其他同伴都避而不見,生怕把什么災禍引到自己身上。這樣一來,之前被他們欺壓的人開心了,但阿刀很不開心。“頭兒沒了,再換一個不成?還非要靠他了?”阿刀沖老四翻了個白眼,“放著現成的錢不賺,烏龜兒子一樣縮在家里,有什么意思!”老四沒想到,在風口浪尖的時候,對方居然還懷了這樣的心思:“你在說什么呢?老大這事兒還沒完,你不害怕啊?”“有什么可怕的。”阿刀依然是一副油鹽不進,吊兒郎當的模樣,“他自己倒霉跌死了,還能怪誰?要怪就怪他不長眼睛,命太差!”“……”沒想到對方會突然這么說,老四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但顯然,阿刀并不在意他的反應。“我說,等風頭過去了,我們就重新拾掇拾掇,再開始吧。”阿刀懶懶地瞥了他一眼,“我組織,你當老二怎么樣!成天老四老四地叫,多沒面子!”老四微不可察地擰了擰眉。見他不說話,阿刀只當他還因少年的死而害怕,于是大力拍了拍他的肩:“別跟個娘們似磨磨唧唧的!跟著誰不是吃rou?我還能虧待了你?”阿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眉頭緊皺的老四,等待著一個答復。“行吧……”最后,老四還是沒拒絕對方。“但你從哪兒找生意?”他并沒一味地附和阿刀的雄心壯志。以前的單子都是老大接的,他們除了跟在后面做事,并沒有什么其他可以施展手腳的地方。等到人不在了,仔細一想,說出去,別人都只知道老大的名頭。誰記得下面的老四和阿刀,不過兩個不成氣候的打手而已“你說得對。”阿刀顯然沒想到這一點,被說的一愣。但低頭思考了一會兒,很快,少年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我們就從你上次搞砸的那個單子開始嘛。”阿刀自以為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那句話怎么說的,從哪兒跌倒,從哪兒爬起來,是不是?”老四的表情一滯,忍了半天,才沒一拳揮到對方臉上。“我們不知道是誰要找楚程程的麻煩,也沒收到錢,現在做完,有什么意思?”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分外平靜,和快沖破胸腔的怒火一點也不一樣。“這你就不懂了吧?”阿刀得意地瞥了他一眼,“不然怎么說你不適合當頭兒呢?”阿刀沒注意到少年忽然一沉的神色,自顧自地接著往下說。“拿他立個威,打響我們自己的名聲,到后面,還怕沒有人和我們做生意?”——————————提心吊膽地熬了幾天,見薛槐沒再被警局叫去,楚程程才稍稍安下心。“我說你膽子也太小了吧。”這才過了多久,眼見對方的臉都小了一圈,薛槐又是心疼又是郁悶,“有什么好怕的?”楚程程不說話,低頭沉默了一會,才道:“明天我爸媽要回來了……”他的父母工作都忙,平日里滿世界到處跑,把他一個人扔在垚江,根本顧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