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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處!”童小鴿和裴久川一起懵逼,但誰也不敢攔他,小少爺只能朝小鴿子聳聳肩,然后追了上去。“不勸就不勸,別生氣啊。”明明身上還帶著傷,徐宵卻走得飛快,嚇得裴久川只想把上司打橫抱起來走,“走慢點(diǎn)兒!你真不想要腰了啊!”“......”不知道下屬這是什么脾氣,徐宵感覺腰側(cè)隱隱作痛,只能無奈地沖對方擺擺手。回到病房,重新鉆回床上后,他看了一眼顯然還在糾結(jié)的小少爺,拍拍床:“過來。”裴久川乖乖地坐下,把被子給他攬了攬,偷偷看了他一眼:“不生氣了?”“我有什么可生氣的。”徐宵哭笑不得,只能耐心跟下屬解釋。“這次雖然到局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到底還是輕拿輕放,誰能保證她后面不會再吃虧?”他拉過裴久川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講給對方聽,“院長和她最親近,今天把院長氣著了,以后做什么事兒之前,她都得掂量掂量,最起碼不能再和這一次一樣,對不對?”他的語氣又恢復(fù)到平時溫和的狀態(tài),說話時嘴角噙著一點(diǎn)笑意,然后稍稍偏頭看下屬。裴久川見他這幅樣子,心都要化了,哪兒還聽得進(jìn)去對方說什么,不由撓了撓他的掌心:“對對對,你說的哪兒有不對的。”“......”一看小少爺就在敷衍,徐宵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對了。”不知道為什么,男孩白皙的臉突然蹦了出來,他捏了捏裴久川的手,“你之前去局里的時候,見到今天這個孩子了嗎?”“沒注意。”姚清的事就夠頭疼了,裴久川哪兒有那個閑心再去管別人,“他們那天去KTV的有十幾個,都給帶回去了。沒在一處,我也沒細(xì)看。”怎么突然問這個?他把視線投向徐宵。“就問問。”察覺到下屬探詢的目光,徐宵聳聳肩,他只是好奇現(xiàn)在的小孩都在想些什么,把暗戀對象做的壞事捅給對方家長,這樣的事兒換作他,絕對做不出來。想到這里,他不由得看了一眼裴久川。如果裴老爺子知道他倆的關(guān)系,大概會覺得這是寶貝孫子做過最糟糕的事吧。————————————從醫(yī)院落荒而逃之后,林吉祥站在馬路上,覺得自己可能是世界上頭腦最簡單的人。他才沒有想告姚清黑狀的意思!他只是......總之事情已經(jīng)搞砸了!他用力拍了兩下頭,十分確定自己聽見了里面浩瀚的水聲。怎么辦呢......他苦著臉,又在原地站了好久,直到掃地的大媽拿掃帚趕他,才不情愿地挪動了腳步。雖說夏天日頭長,來回這么一折騰,也早就黑了天。他一個男孩子,倒是沒什么好怕的。就溜溜達(dá)達(dá)地走回了家。已經(jīng)到了樓下,看著樓上亮起的燈,他卻不太想回去。反正家里人也不會管他的死活,在緝毒隊待了這么久,他是唯一一個監(jiān)護(hù)人不來,而把老師叫來的小孩。雖說最后沒有什么問題,但班主任看他的眼神已經(jīng)不對了。等到開學(xué)后,日子怕是會更加難過吧。這么一想,林吉祥沮喪得簡直要陷到地里去。他賭氣地踢了一腳地下的小石子,卻踢空了。小石子紋絲不動,像是在嘲笑他的窘態(tài)。“哎呦,這不是我們的吉祥嗎?”他還沉浸在低落的心情里,背后突然傳來幾聲怪叫。林吉祥渾身一凜。這幫人怎么在這里!下意識的,他第一反應(yīng),居然不是朝家里跑,而是直接跳起來,朝另一條路奔去!“這小子今天有種了啊,還敢跑!”為首的少年先是一愣,而后怪笑起來,“把他給我追回來!”夜色下,一個男孩從家的方向奔逃出來,鞋子都要甩掉了。他的身后,緊緊跟著幾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他們一邊跑一邊怪叫著,像是要抓住他,然后把他撕成碎片。☆、朝夕(3)又過了幾天,在徐宵的火氣徹底壓不住之前,醫(yī)生終于放過了他,批準(zhǔn)他回家休息。“爸爸!”去穆珍寶家接念念的時候,小家伙噔噔噔地從客廳另一端跑過來,直直地就要往徐宵身上撲。還沒撲到男人,徐念感覺自己身體一輕,然后整個人被裴久川抱了起來:“有沒有想你阿久叔叔?”“沒有!”念念理直氣壯,一邊往小少爺懷里蹭了蹭,一邊朝徐宵伸手,“爸爸抱!”“我抱你不行啊!”裴久川往上顛了他一下,把念念逗得咯咯直笑,“好了,今天回家!”這一大一小在門口黏糊,徐宵的視線往上抬了抬,看到了抱著手臂,一臉興味的穆珍寶:“多謝。”穆珍寶笑笑,毫不在意地?fù)]了揮手:“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念念挺可愛的,以后讓他多過來玩。”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無意多干涉自家弟弟的私事。這兩個人能走多久,走到哪里,變數(shù)太多了。現(xiàn)在替裴久川cao心,沒這個必要。總歸對方已經(jīng)是成年人,不需要他三天兩頭地盯著。快兩周沒見爸爸,一上車,念念就使勁往徐宵懷里拱,左蹭右蹭,怎么都不盡興。裴久川從后視鏡里看去,簡直要嚇個半死,生怕小家伙一揮手打著上司。“好好開你的車。”察覺到下屬頻頻往后看,徐宵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然后伸手,把不安分的兒子摟住,“別亂動。”“嗯!”兩個聲音同時回應(yīng)他。從穆珍寶家里出來,剛好趕上晚高峰,導(dǎo)航儀紅成了一片,開三十秒堵一分鐘。沒過多久,念念就困得睡了過去。“......”沒想到兒子這么心大,徐宵只能稍稍調(diào)了調(diào)姿勢,讓小家伙躺在他腿上睡。“后面有衣服。”裴久川壓低聲音,“給他蓋上,別著涼了。”聞言,徐宵扭頭過去找衣服,一抬眼,卻在路邊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那是不是上次把姚清她爺爺氣暈過去的小子?”他把外套給念念蓋上,身體稍稍坐直,往外面看。“好像......是?”聽了他的話,裴久川也轉(zhuǎn)頭朝車窗外望去。但小少爺不敢確定,畢竟,和在醫(yī)院時相比,對方現(xiàn)在的形象實(shí)在太過狼狽。男孩一瘸一拐地,慢騰騰地一步一挪。原本白皙的臉上沾了不少污漬,看上去像剛從煤堆里撈出來。頭發(fā)也亂蓬蓬的,不知道被誰大力揉過。仔細(xì)一看,他的鞋也少了一只,就這么光著腳踩在地上,而水泥地積蓄了一天的熱量,現(xiàn)在正冒著guntang的熱氣。林吉祥知道自己在走,卻不知道該往哪兒去。這幅模樣走回家,只能遭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