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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沉。窒息感漫上來,下一秒,他失去了知覺。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還沒有親到???一臉懵逼的我???☆、浮沉(27)“他這什么時候能醒?”病房里,王之衡待了幾個小時,終于有點坐不住。簡單地朝林湖匯報了情況,剩下的事情,王大膽都交給了手下。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可以一直留在醫院。眼下徐宵躺在這兒,他就必須得把案件的后續全盤接過來。“王隊你先回局里吧,這兒有我在呢。”知道王之衡還cao心著那邊的事兒,裴久川也沒有非要對方留下來的意思,他轉頭看向王大膽,“等藥效過了應該就醒了。”病床上,男人安靜地躺在那兒,微微闔著雙眸,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之外,并沒有什么太特殊的地方。看上去就像在午后小憩,隨時會睜開眼來。王之衡心有戚戚地點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徐宵。他實在沒想到,到了最后,還能冒出這么一茬。沈母大概在房間里就做好了準備,他們把她的計劃弄得一團糟,那索性來個魚死網破,搞死一個算一個。螺絲刀并不起眼,沈母的動作也是。直到裴久川突然沖上去,一把將對方從自家上司身邊搡開時,王大膽才注意到那邊的動靜。刀身的部分已經深深埋進身體,能看到的,只有還露在外面的圓柱形手柄,以及徐宵驀然蒼白的臉色。“那......我先走了。”把徐宵扔在這兒,王之衡心里很是過意不去,但案件一刻也拖不得。他只能拍拍裴久川的肩,然后風一樣地沒影兒了。王大膽走后,小少爺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他伸出手,把上司沒有輸液的那只手抓住。男人對他的動作一無所知,既不會反抗,也不會回握住他。不知道什么原因,房間里的溫度不低,可對方的手還是很涼,涼到一點生氣都沒有。莫名其妙的,在這個時候,裴久川突然想起來,幾個月前呂驕陽來時,提起的上司的舊傷。傷勢聽上去仿佛很嚴重,但看徐宵的表情,顯然并不太想多提這件事。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嗎......他凝視著還在沉睡的男人,手上微微用力,牢牢地抓緊對方。徐宵的夢還在繼續。這大概是他做過最漫長的一個夢。明明已經沉到最底,暈了過去,可還是沒能成功地醒過來。后知后覺的,徐處長遲鈍地發現,如果已經失去意識,他根本不該有這個概念。但夢境并不遵循邏輯,它所擅長的,是把人困在里面,然后毫不留情地朝最深處窺探。浸了水,背上的傷口就更疼了,在一抽一抽的疼痛之間,徐宵模模糊糊地思考著一個問題。是誰朝他開的槍?他的腦海中閃現過很多張面孔,那些臉里,有的他很熟悉,有的他壓根不認識。但有一點是確定的,他想要找的那個人,并不在這些蒼白的人臉里。走開。他甩甩頭,把圍著他的面孔都趕跑。這么一動,他突然感覺,有什么人,正站在他背后不遠的地方。但他的身后本不該有任何人,無論是敵人還是同伴。“爸爸?”兩三米外,傳來了一聲清脆的童聲。徐宵一僵。見他沒有反應,那個人又叫了他一聲:“爸爸?”不!這不可能!他猛地想跳起來,但突然瘋長的水草勾住了他的身體,纏繞上他的脖頸,把他死命地朝對方的方向拽。放開我!他劇烈地掙扎著,想擺脫這些柔軟的桎梏。可越動越緊,漸漸地,他馬上就要被拖到聲音的源頭。混沌的水流間,他隱隱能看到,正對著他的,黑漆漆的槍口。槍口朝上抬了抬,大概正在瞄準。不......他停止了掙扎,絕望地凝視著槍口后方,不要是你......對方對他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手指搭在了扳機上。即將扣下的那一瞬,徐宵突然感覺,有人牢牢地攥住了他的手。緊接著,他整個人被用力地朝上拖去,速度太快,被撞開的水草一連串地劃過他的臉,細細密密地疼。背后傳來幾聲槍響,還有尖銳的吼叫聲,像是在發泄獵物逃走的怒火。但他來不及想這么多,因為下一秒,他就被拽到了水面之上。新鮮的空氣涌進肺部,他一邊咳嗽一邊抬頭,想要看清是誰拉起了他。“醒了?”裴久川還在默默地想著呂驕陽曾經提到過的事,一抬眼,又驚又喜地發現徐宵正看著他。大約剛醒,男人的眼神有些朦朧,眼角帶了點點的水光,目光略微怔忪,看上去還沒緩過來。“感覺還好嗎?”見上司不說話,小少爺手上緊了緊。被這么一說,徐宵才察覺到腰側的異樣,但他沒什么心情在意這個,只是沉默地把手從下屬的手里抽了出來。裴久川一愣。自己惹到上司了嗎?他懵逼地想,好像什么都沒做啊?對上下屬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徐宵沒有解釋的意思,他躺在床上,也不動彈,只是沙啞著嗓子說:“過來。”看神色,小少爺大概還在思考他為什么突然甩開手,但依舊十分聽話的,乖乖地湊近了身。裴久川的眼睛很好看,徐宵很久以前就知道,無論什么時候,對方的瞳仁始終純粹而明亮,盈著一輪清澈的月,透得仿佛能一眼看到底。現在,貼得更近,從那彎月影里,他能清楚地看見自己的模樣。裴久川完全不明白上司想做什么,正疑惑之際,徐宵沖他笑了笑。平日里,男人的笑容大多溫和而矜持,即使遇到了開心的事,多半也只是淡淡地笑笑就過去。小少爺說不上哪里不對,但總感覺,對方的笑里透著種禮貌的疏離感,讓人難以靠近。而此刻,上司的眉眼彎在一起,微抿著唇,仰頭看著他,倏地勾起一個似有若無的笑。他的心頭微微一動。身體先于大腦,本能地作出了該有的反應。然而,對方的動作要比他更快。他的頭只來得及低到一半,男人就伸手勾住他的脖頸,然后狠狠地把他拽了下去。雙唇相貼的瞬間,兩個人都是一顫。“別動!”察覺到徐宵下意識偏頭,裴久川稍稍退了退,然后溫柔地捧住上司的臉,不讓對方亂動,“乖。”他用手指輕輕地摩挲著男人的臉頰,直到徐宵的臉和眼眶都泛起緋紅,才戀戀不舍地停下。他沿著那些瀲滟的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