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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行。”徐宵忍不住搖頭,“我辦公室也是你隨便亂翻的地方?”換作別人,他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來偷什么文件一類的東西。“你放糖包的就那一個抽屜嘛......”裴久川低頭,“還有書柜那個黑色罐子......窗臺上的木盒......”“行了行了。”再聽下去,徐宵怕自己忍不住要訓(xùn)人,“以后做什么事兒先給我講一聲,我就說誰進我辦公室光動糖包,也不知道撿貴重的拿。”他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下屬表情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徐宵莫名其妙,兩三秒后,才反應(yīng)過來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你還有什么事嗎?”他有些尷尬地咳嗽一聲。“王隊那邊怎么樣了?”調(diào)戲人并非裴久川的專長,見上司領(lǐng)會到了,他也不好再捉弄對方,“不會真是那個何大米吧?”提起這個,徐宵多少鎮(zhèn)定了一點:“不是,霍仲景醒了,他看到了那個捅他的人,不是何大米。”“那就好。”裴久川和王之衡關(guān)系不錯,不想看到對方栽在這個案子上,“還是趙虎他們家鬧的事?”徐宵搖頭,把孔福在電話里說的話,原原本本轉(zhuǎn)述給了下屬。“霍醫(yī)生可真倒霉......”聽完后,小少爺不得不真心實意地感嘆,“他當時要是不走那條小路,肯定不會被捅了。”不過這也怪不了霍仲景,白天被那么一鬧,再碰上尾隨他的何大米,慌不擇路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說他實在太不幸運。“傷不重,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徐宵倒是沒怎么把霍仲景放在心上,他更關(guān)心那個捅了對方的人,“也不知道王之衡他們要多久才能抓到那個嫌疑人。”聽孔福的轉(zhuǎn)述,這是一起典型的無差別犯罪案件。誰知道兇手會什么時候再次沖無辜的人下手,就像這次捅霍仲景一樣,再在別人身上來那么幾刀。這種在隨機時間段,隨機挑選受害者,見誰殺誰的行兇模式,幾乎不可能在下一次兇案發(fā)生前做出準確預(yù)判,除非警方在此之前先抓住兇手。但這件事并沒有困擾徐宵多久,因為很快,下一個受害者就出現(xiàn)了。同時,他和王之衡都意識到,這也許并不是什么無差別犯罪。☆、浮沉(08)沒有監(jiān)控,地處偏僻,也沒有其他的目擊者。王之衡手里唯一攥著的,就是那張在霍仲景描述下,完成的犯罪畫像。警方的動作十分迅速,很快把畫像鋪到了各路媒體上。得益于社交網(wǎng)絡(luò)時代的信息傳播速度,媒體一轉(zhuǎn)載,分局的電話就被打爆了。“好家伙!你是沒見到當時那場面!”王之衡坐在徐宵面前,狼吞虎咽,干掉了一大碗面之后,意猶未盡地咂咂嘴:“搞得我還以為當天就能破案呢!”結(jié)果,主動來遞線索的群眾的確不少,就是沒有一個靠譜的。最可笑的是一位大姐,堅稱自己老公捅了霍仲景。然而把照片調(diào)出來一看,對方斯斯文文的長相簡直和犯罪畫像上的男人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大姐并不理會王之衡他們的勸阻,哭著鬧著要把老公扭送到分局。無奈,王大膽只能偷偷派小楚去社區(qū)居委會走一趟。等到老公拿著鮮花和巧克力過來哄大姐開心時,她再也不提捅霍醫(yī)生的事兒了。“不就吵個架嗎......至于把自己男人往警局里送。”王之衡扒拉起第二碗面,速度倒是一點也沒變,“看得我一愣一愣的。”“......”徐宵本來打算下班之后直接回去接念念,還沒出辦公室,就接到了王大膽的電話,說話間態(tài)度十分嚴肅,想要和他討論下這個無差別犯罪的案子。誰知道,等到坐上了飯桌,對方?jīng)]一句話和正事沾邊。倒是這種鮮花巧克力的鬧劇,已經(jīng)從嘴里冒出來了好幾出。所幸,他事先已經(jīng)料到王之衡沒那么容易幾分鐘就結(jié)束,一早打了電話回去,讓念念不要著急。對面,王大膽吃得一臉滿足,眼睛都瞇在了一起,徐宵卻一點胃口也沒有。他把筷子并起來放好,有點糾結(jié)地看向?qū)Ψ剑骸斑@就是你想給我說的‘重要案情’?”躺在床上的霍醫(yī)生要是知道奇葩夫妻也算自己這個案子里的一環(huán),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在病房里背過氣去。“你別急嘛。”王之衡并不在乎徐宵的反應(yīng),把最后一點湯底掃干凈,撫著凸出來的小肚子,“我說了這么多,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想讓我從家庭八卦和小孩惡作劇里找出什么重要的事?徐宵默默地低頭。見他不說話,王大膽嘆了口氣:“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案子,到目前一點實質(zhì)性的線索都沒有。”案情說起來倒是簡單,無非是一個漫無目的尋找目標的人,突然看上倒霉的霍仲景,接著就把他給捅了。但正是這樣簡單的犯罪事實,反而讓人無從下手。在對象、時間和場合均為隨機挑選的情況下,警方很難從結(jié)果一路倒推回去,因為犯罪的過程本身并不具有邏輯性,只是毫不上心,如同孩童玩耍一般的舉動。目前的調(diào)查過程也印證了這一點,犯罪畫像尋人一時沒有進展,而在兇器上,經(jīng)過多次檢驗,并未發(fā)現(xiàn)其他的指紋。“是個謹慎的人。”灌了滿滿一杯茶后,王之衡接著說,“那把水果刀已經(jīng)用了一段時間,上面除了何大米的幾枚指紋外,什么都沒有。”對方很聰明,雖說水果刀不是什么罕見的玩意兒,但只要愿意耗費人力去查,縮小范圍總不是難事。然而,警方可以查最近售賣水果刀的記錄,對于已經(jīng)購買了幾個月甚至幾年的刀具,卻只能束手無策。不知道兇手事先是考慮過這一點,還是無意為之。總之,這把水果刀,并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有效的線索。“希望明天畫像能有點突破。”既然在兇器上做不出什么文章,徐宵就跳過了這一段,他看向王大膽,“霍仲景那里你后來問過了嗎?他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在把消息透給媒體時,警方并沒有透露詳細的案情,只說這是捅了霍仲景的嫌犯。畢竟,關(guān)于無差別犯罪的推定只是一種可能,還沒有得到明確的證實。而調(diào)查中,王之衡也做了兩手準備,一邊按著無差別犯罪走,另一邊則考慮對方和霍仲景結(jié)仇的可能。盡管他內(nèi)心不太相信這種推測,除非那個有著死人眼睛的男人能未卜先知,否則,怎么也不可能事先預(yù)料到霍醫(yī)生會抄小路。果然,霍仲景和孔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