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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看門大爺見了他,都喊他大女婿。”盡管和王大膽關系不錯,聽到這個稱呼,裴久川還是很沒良心地笑了。“他不是一直著急想結婚嗎?”他把被子蒙到臉上,笑了半天,直到透不過氣才鉆出來,“現在人家都上趕著要他了,他怎么又不樂意了?”徐宵挑眉,他當時也是這么問王之衡的。“我是那種人嗎!”被這么一問,王大膽暴跳如雷,差點把桌子拍壞,“搞得好像我抓歹徒是惦記別人家閨女一樣!這年頭做點好事怎么就這么難,還得把自己下半輩子搭進去?”“那你就接著相親吧。”徐宵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別開你那輛掉漆的吉普去,算我求你。”“王隊真是......”裴久川一臉感嘆,也是個人才了,“那他什么時候才能結婚啊。”徐宵聳聳肩:“誰知道。”“對了。”結束了對王之衡婚戀話題的討論,他沖下屬擺擺手,“你這差不多也該出院了吧?”前前后后休養了快一個月,裴久川體質又不差,基本上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徐宵倒是不介意讓對方多休息幾天,最近沒什么案子,局里不缺人手。少一個小少爺,對工作沒什么太大影響。但自從住院之后,下屬粘人的一面表現的越來越明顯。或許是平時見不到人,每次只要他一來,不待上兩三個小時就別想走。徐宵不是瞎子,門口杵著的蔣誠見了他就跟見了鬼似的,大概還惦記著之前自家少爺陷入險境的事兒,對上他沒一次有好臉色。不知道對方在心底把自己想成了什么樣,徐宵苦笑,下屬粘人又不是他的錯。不過.....大概最近他也確實對小少爺太縱容了。“明天早上走。”裴久川沖上司眨眨眼,“頭兒你會來嗎?”這個時間是他故意挑的,明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小少爺這邊算盤打得飛起,然后就看見徐宵有些猶疑。“你有安排嗎?”他后知后覺,“那我就自己回家,沒事的。”嘴上這么說,裴久川心里還是有點好奇,上司約了誰?“明天我要去掃墓。”他的好奇心很快就得到了滿足,徐宵看了他一眼,斂了笑意,“你要是想跟著也行。”“......”發展過于跳脫,小少爺啞巴了。提到這個話題,徐宵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下來。隨意地和裴久川閑談兩句后,他找了個借口先回去了。掃墓......突然被扔下的裴久川念叨著這兩個字。誰的墓?垚江公墓。仿佛知道今天不是個什么讓人高興的日子,前一日還日光融融,今天天氣就倒了過來,云層厚厚地壓上來,積蓄著不知何時會落下的雨水。這片公墓很大,自進墓園,徐宵就沒開口說話。他一直在前面沉默地走著,手上拎了束奇怪的花。說那束花奇怪,是因為它并非通常掃墓時常見的白色花卉,也不是鮮花店里包裝精美的花束。裴久川見過這種花,垚江的郊區時常能看到這種不知名的黃色野花,花瓣小小的,一簇簇湊在一起時,倒也有幾分明艷的味道。現在,它們被上司隨意地捆在一起,拿來送給某個他不知道的人。今天來看的,大概不是長輩或者親屬。他在心里推測,是同事?朋友?還沒等他理出個一二三,徐宵停下了腳步。他們走了很久,已經到了墓園的偏僻處。附近的墓好像沒什么人探望的樣子,大多數的碑上都積了rou眼明顯可見的、厚厚的一層灰,生出一種身后的凄涼來。小少爺有點緊張,他不太習慣這種壓抑的氣氛。徐宵沒注意到下屬的不適,他俯下身,把花輕輕放在面前的墓前,然后動作干脆利落地起身。“回吧。”他淡淡地對裴久川說。“呃?”這就完了?說好的掃墓呢?裴家每年也會掃墓,通常由裴久川的父親,還有剩下幾個叔叔輪流組織。不說聲勢浩大,但也有模有樣。雖然普通人家的規格不能和裴家比,但無論如何,多少也得緬懷兩句,不該扔下一束花就跑吧?當然,這話小少爺也就只敢在心里說說,因為徐宵已經走遠了。急急忙忙追上去之前,他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然后他一愣。墓碑上很干凈,除了最中央一個端正的“祁”字之外,再無痕跡。它孤零零地立在那兒,不知道躺在下面的人究竟是誰。——————————王之衡覺得自己要瘋了。自從出了“大女婿”那檔子事,他對于結婚的熱情一下消了大半截,一連幾個熱心人給他介紹對象,他都全部推了個干凈。然而,今天晚上這個相親大會,他無論如何也推不掉了。因為那是一個月前,經他的手,親自組織起的適齡男女相親會。如果有可能,王大膽想穿回去,然后打死當時沉浸在相親成功,從此擺脫大齡單身男青年美夢當中不可自拔的自己。單身不挺好的嗎?!他憤怒地揉亂了自己的頭發,叫你作!“之衡,你不能缺席啊!”另外幾名負責人千叮嚀萬囑咐,“好不容易有這么個好機會,你要珍惜!”珍惜個鬼!大女婿王大膽簡直要哭出來,我不結婚了還不行嗎?但他不可能把自己被圍追堵截的事拿到分局外面說,只能勉強應下。反正......他苦中作樂地想,以前也沒成功過,這次正常發揮,肯定也不會惹上事。到了點兒,王之衡連警服都沒脫,開著那輛掉漆掉到慘不忍睹的吉普,大大咧咧地去赴會了。場地定在一個酒吧,來參加的大都是和他差不多歲數的男女,根據提前交上來的資料看,大多都是公務員、醫生一類的職業,也有兩三個大學講師和自由撰稿人。單從職業上看,大家似乎都是嚴肅正經的風格,但發展出乎意料地好,明明也沒喝幾杯酒,氣氛就熱烈了起來。“你在這愣著干嗎!”和王之衡最親近的負責人端了一杯酒過來,拍拍他的肩,促狹一笑,“還穿著警服!怎么,喜歡玩這一套?”“滾滾滾!”王大膽今天是打定心思誰也不招惹,臉一沉,直接把對方推開,“再亂來我揍你!”對方知道他這個狗脾氣,吐了吐舌頭,也不和他計較,自己走開了。王之衡黑著個臉,躲在一邊,先前還有兩三個妹子上來搭訕,見他冷淡,也就不再搭理他。王大膽樂得自在,問吧臺要了兩瓶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一瓶下去,他歇了歇,喝得有點急,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