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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采的頭,卻被躲開了。“......”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落空的手,“到底怎么了?”一陣無名火從心里竄上來,他忍了忍,才沒朝嚴采發(fā)火。“你......”嚴采想把手抽出來,但對方的力氣格外的大,根本容不得他掙扎,“你殺了小四?”他定定地看著周宏,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男人會做出這種事。小四?裴久川納悶,這又是誰?過了一會兒,他想起來了,小九提過一個給盼兒告密的“四哥”。是這個小四嗎?“你就因為這個和我生氣?”聽了嚴采的話,周宏感到不可思議,“如果他當年不去告密,你會成今天這個樣子?”嚴采的表情一僵。似是被戳到了痛處,周宏根本沒在意對方臉色的變化,反而一下甩開了嚴采的手:“他本來就活不了多久,我殺他怎么了?我不殺他,能逼著董聰他們去剝掉董大桓的臉?能幫你報仇?”董大桓?小少爺心下想,他們說的小四,是院子里那具無名尸體?男人顯然很激動,整張臉都漲紅了,臉上的笑容也變成了憤怒的神色:“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事情,你怎么就不能替我想一想,反而要倒過來質問我!”嚴采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對方一陣搶白,當下張口結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怔怔地盯著周宏看。見他這個樣子,周宏的神情又緩和了幾分,剛想安撫兩句,就聽到裴久川在一邊涼涼地說:“我說周警官,你這話就不太靠譜了吧。怎么跟我說的是你倆各取所需,到了嚴采那兒,就成了你為他做事情了?”————————————“他說了這種話?”徐宵剛和呂驕陽大致推測了一下周宏以前的經歷,就接到了蔣誠的電話。還沒來得及問第二句,男人已經噼里啪啦地把剩下的話全說完了。“......用了點特殊手段。”蔣誠輕描淡寫到,“地址我拿到了,這個殺人犯就交由你們警方處理吧。”“等等!”聽他有掛電話的苗頭,徐宵趕忙喝止了他,“你不能輕舉妄動!”“那怎么辦!”心里煩躁,蔣誠的語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都知道少爺在哪兒了!我還不能去救他嗎?”徐宵平靜到:“不能。”“......”蔣誠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只知道小裴他們在哪兒,不清楚里面的情況,貿然沖進去,會有什么后果?”不待對方說話,徐宵先開口,“如果周宏有武器怎么辦?你能確保在你突破之前,他不會動手嗎?”“我......”蔣誠還沒來得及說話,徐宵又道,“那個小五估計也和他們待在一起,萬一你在對付周宏的時候,他朝人質下手呢?斷個手折個腿也就算了,出了人命,誰來負責?”什么叫斷個手折個腿“也就算了”,男人瞪大了眼睛,少爺蹭破點皮,他就讓那個畜生不得好死!當然,被徐宵這么潑了兩盆涼水,蔣誠慢慢冷靜下來。“那怎么辦?”他不甘心地問,明明知道少爺人在哪兒,卻不能去救,簡直是要了他的命!“讓我們處理。”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先談判,談判不成功,我們再強行突破。”沈老板昨天的運氣很不錯。這家獨院他經營了也有幾年,生意一直不咸不淡,境況不好時,還時常入不敷出。他本來想轉手賣出去,又舍不得一下放手,就一直磨磨蹭蹭開到現(xiàn)在。果然,堅持就是勝利。在昨天,一個冤大頭高價包下了他的院子,并且吩咐沈老板,不用他做任何事,連一個侍應生都不要,把鑰匙給他就好。這筆錢幾乎就是躺著賺的,沈老板簡直要樂翻了。興奮了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他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大約太激動,他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里,一群人兇神惡煞地闖進了他的家,把他從溫暖的被窩里拽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出了什么事,大腦出于保護意識,乖乖地執(zhí)行了對方的命令。沈老板翻箱倒柜,把獨院的規(guī)劃圖交給了男人,東西一拿到手,那群人又轟轟烈烈地走掉了。他卷著半拉被子,眼神迷蒙地坐在床上,搞不清為什么會夢到這種事。“三間屋子。”王之衡拿著蔣誠從沈老板家里搶過來的規(guī)劃圖,在上面拿紅筆標注,“正屋最大,左屋次之,右屋最小。”“旁邊的院子應該也是相同的設計。”他長吁一口氣,“地形受限,沒辦法安排狙擊手,想要進去,要么從正門強攻,要么搭梯子從墻頭跳進去。”無論哪種方法,只要周宏和裴久川他們待在一起,就有可能在警方動手之前,先對人質下手。“你們準備好人。”徐宵盯著規(guī)劃圖看了一會兒,移開了視線,“我和驕陽先和他談判。”“不是我說。”王大膽臉色有些古怪,“你們這么快就搞清楚這個案子了?”徐宵掃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到:“我們就非得按著他的意思走?”他的臉色算不上好看,王之衡一縮,不打算在這時候招惹他。“你能確定他身上沒有武器嗎?”徐宵沒再理王之衡,轉過來問呂驕陽。“我們這次出來,誰都沒配槍。”呂驕陽肯定到,“除非他偷一把,否則絕不可能憑空變出來。”也就是說,周宏手里擁有的,最多也就是管制刀具一類的東西。徐宵稍稍放了點心。鎮(zhèn)定,他提醒自己,現(xiàn)在一定不能慌。——————————周宏在正屋里翻了翻,翻出來一盒茶。他不喜歡喝茶,茶太苦,苦得讓人覺得從頭到腳都不舒服。但他還是給自己泡了一杯。他就是這樣的人,即使不喜歡,也會努力學著不動聲色去適應。甚至,會像此刻一樣,盡管喝不慣,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品茗時的愜意神色,仿佛他真的很喜歡喝茶。一杯茶很快就空了。周宏回味著那種苦澀的感覺,然后漠然地把茶葉全部扔進了垃圾桶。當他有能力反抗的時候,他為什么還要適應呢?“周宏。”院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放下空了的茶杯。“呂處長!”他揚高聲音,“你們來得比我想象得要早啊。”對面沒出聲。“都查清楚了?這么快?”周宏不以為意,呂驕陽不開口,他就先說,“你查到了什么?還是之前的老一套嗎?”他的話里一點恭敬也無,顯然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里。院門外,分局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