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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知地沉睡著,根本沒察覺他的離開。男人對這種冒險感到興奮而刺激,他嘲弄地打量了對方一眼,躡手躡腳地爬上自己的床。☆、盈缺(24)“你吃點飯嘛。”裴久川把手里的早餐往上司那邊再次推了推。自從上一次去過對方家里之后,身邊沒外人時,他就省了上下級的稱呼。小少爺美滋滋地覺得這樣更親近,徐宵雖然對此感到無奈,但也懶得管他,索性由他去了。“不餓。”上司頭都沒抬,專心致志地做著自己的事。“還有兩分鐘就要上班了。”裴久川有些郁悶,只能提醒對方。小少爺打擾人的本事實在是一等一的,方塊堆在了最高處,出現了GAMEOVER的字眼。“......”徐宵盯著屏幕,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輸了這一局。他只好默默關掉游戲,朝對方伸手,裴久川很乖覺地把豆漿遞上去。“我們為什么不直接去查封Lotus?”上司終于肯吃飯,小少爺松了口氣,轉瞬說起了其他的事,“小九他們還待在里面,萬一這幾天再被賣出去怎么辦?”“我們沒證據。”徐宵看了他一眼,“他的話你也聽到了,到時候,吳永完全可以說,這些孩子都是他收養的。”反正一點交易的痕跡都沒有,對方想怎么信口胡編,就能怎么爽怎么來。證人的證詞只能作為佐證,并不能構成強有力的實質證據。裴久川皺眉:“那如果我去把小九......帶回來,是不是就有證據了?”他這話完全出自真心,小九那天哭成一團的時候,他就沒打算把少年繼續留在那個鬼地方。徐宵聞言一愣。“也不是不行......”他猶豫到,“只是......”“那我今天就去。”小少爺根本不等他說完,“讓王隊再陪我一次好了。”處于興奮狀態里的裴久川轉身跑了出去,留下徐宵一個人在原地發愣。“......”本來還想和對方說下資金的問題,現在看來,完全是他多慮了。徐處長不得不承認,有錢在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件好事。盼兒在樓下,看顧著店面,白天的人不多,因此,他并不需要費什么力氣。手上沒事做,他就又想起董叔他們幾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不安地想,到底和Lotus有沒有關系?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樓梯傳來一陣響動。吳永從樓上下來了。“老板?”盼兒驚訝。平日里,男人絕不會到前面半步。絕大多數的時候,都待在樓上,前面的事情,則盡數交給了盼兒來做。“我出去一趟。”吳永看了一眼店里的客人,壓低了聲音,“那個土包子打電話過來了。”盼兒一愣,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老板說的是誰。“劉公子?”他有些疑惑,“前些天他不是一直躲著咱們嗎?”還害得盼兒神經兮兮了好久,以為對方也莫名其妙的死掉了。吳永冷哼一聲,顯然沒把劉聚財放在眼里:“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一點眼力見兒也沒有。”“估計是回去想想,覺得這么做太不地道了吧。”他不以為意地嘲笑到,“他以后要是再想巴結誰,少不了還得從咱們這進貨,得罪死了,也沒他什么好處。”老板說的好像沒什么不對,盼兒雖然方才沒能跟上思路,現在也明白了一二。大概那位劉公子終于想明白,先前做的事實在讓人不齒,這才忙不迭地湊上來,想要和老板搞好關系。“他請您吃飯?”看男人這架勢,穿戴整齊,像是要去赴宴的模樣。“嗯。”吳永漫不經心地答了一聲,電話里,劉聚財十分客氣,甚至有幾分做小伏低的意思。話里話外都捧著吳永,希望他賞個面子,來吃個飯。他不缺這一頓飯,但現在,說實話,讓他待在Lotus里,他也心慌得很。董大桓的陰影還籠罩在吳永的心頭,揮之不去。然而小五又沒有音訊,這讓他感到分外困惑。長時間神經緊繃,換誰都受不了。所以,幾乎沒有猶豫,吳永爽快地應下了對方的邀約。“好好看家。”他吩咐盼兒,“有什么事,你一手處理就好了。”這個孩子是他親自培養大的,柔順聽話,把Lotus交給盼兒,他很放心。到哪里找這么聽話的狗呢?吳永在心里一哂。他拍拍盼兒的肩,朝門口走去。“驕陽?”裴久川跑去找王之衡商量事情,一去就不見回來,直到徐宵吃完早餐,也沒等到下屬。一個人待著沒什么意思,況且他心里還存著事,于是決定去和老同學說說話。分局給呂驕陽專門準備了一間辦公室,不過他大部分時間幾乎都在外面忙碌,很少用到這里。“你這兩天怎么了?”一進門,就看到對方耷拉著腦袋,差點撞到桌子上。一旁,周宏露出復雜的神情,提醒不也是,不提醒也不是,只能把目光放遠,全當沒看到。“春困?”呂驕陽也感到納悶,他一向是個精力充沛的人,現在也是正值盛年的大好年紀,怎么天天就想著睡覺了?“去給你家上司找點茶葉。”徐宵示意周宏,“問王隊要,找那種后勁大的。”周宏點點頭,轉身出去,順手帶上了門。“我想聯系一下郭駿。”徐宵拉了把椅子,在呂驕陽對面坐下。“你是惦記著小五的事?”呂驕陽明白他的意思。看吳永的反應,董大桓的死,好像隱隱約約和這個已經被賣出去的孩子有點關系。但聽穆珍寶的口風,再加上小九的反應,這個孩子估計已經不在了。“嗯。”徐宵應了一聲,“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哪里怪怪的。”“郭駿人在國外——”呂驕陽有些猶豫:“——而且......這種事情?”對方脾氣暴戾,腦子聽起來也不怎么好使。但不至于不知道自己做的是違法的事,何況害死了一條人命。面對警方的詢問,他會說實話?“至少先問問再說。”徐宵的表情嚴肅,“吳永既然在這時去找他,那一定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行吧......”對方如此執拗,呂驕陽也不好說什么,徐宵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了,不撞得頭破血流,絕對不會回頭。給吳永打完電話后,劉聚財茫然地坐在沙發上發呆。他想不明白,為什么男人要他聯系吳永。煤二代對這個酒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