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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父母良多。虧欠郝紅旗的,虧欠田秀雅的,是哪怕再活一輩子也無法償還的孽。
所以,哪怕只是一點點,能讓父母幸福的可能,她也應(yīng)該去做的。
不再猶豫,她脫口而出,“媽,我去?!?/p>
周六,騰城市區(qū)某高檔小區(qū)。
當(dāng)郝歡喜走進(jìn)這棟陌生的小洋房時,她能感到,兩雙探究的目光朝著她直直地投來。
“爸,媽,這是郝歡喜。歡喜是妹的大丫頭,和依晗同歲呢?!碧镦烘涸谂赃呅χ榻B。
坐在郝歡喜面前的,是一對精神矍鑠的老夫婦。
“歡喜……快叫外公外婆呀。”
郝歡喜微微一笑,甜甜喚了一聲“外公外婆”。
“哎,好孩子,快過來,讓外婆好好看看?!彼魏纹即认榈乜粗職g喜,對她招招手。
郝歡喜走了過去,繞過田泰安坐下來,宋何萍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著她,眼睛里有淚光,“真沒想到,秀兒的女兒都這么大了。她走的時候,也就你這么高呢……”
她說著就落下淚來,一下子泣不成聲。
郝歡喜沒想到,氣氛這么快就變得沉重起來。
她一時間也不知怎么反應(yīng)才妥當(dāng)。
“媽……”田婧婧遞過來一張手帕,輕輕安慰道,“這不是讓歡喜來看你了嗎,這是好事啊?!?/p>
“對對,是好事……”宋何萍連連點頭,只是,下一秒,她又忍不住愴然,“這么多年了,秀兒她,她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邊說著又是潸然淚下,悲傷如同泄洪的堤壩,止也止不住。
“哭什么!”突然,一直板著臉坐在沙發(fā)中間的田泰安狠狠地拄著手中的拐杖往地上敲了敲。
所有人悚然而立,田泰安氣的發(fā)抖,青著一張臉,怒道:“當(dāng)初她自己要和家里斷絕關(guān)系,這都是她自作自受!”
“還有臉讓女兒過來,我可不會認(rèn)!”老頭子仿佛被氣的不輕,胸口大幅度起伏著。他臉色難看至極,哆嗦著嘴唇,上了樓。
直到吃飯,他都沒下來過。
郝歡喜吃過飯,就走了。
宋何萍依依不舍,要讓田婧婧開車送她,郝歡喜委婉地拒絕了。
這并不是一個很愉快的見面。以至于郝歡喜一直沒有給田秀雅打電話。
接下來的日子,田婧婧一直不停地邀請郝歡喜去她家。
宋何萍還是那么熱情,田泰安還是那么冷漠。
幾次下來,郝歡喜很快摸清了對這家人的情況。
田泰安宋何萍夫婦有三個子女,除了田婧婧和田秀雅兩姐妹,上面還有一個兒子。大兒子老實巴交,沒什么才華,兩個女兒卻聰明伶俐,尤其是小女兒田秀雅,很受老兩口疼愛和看好。
本來按照田泰安的設(shè)想,她的小女兒定能成為人中龍鳳,光宗耀祖的。沒想到,田秀雅高中主動退學(xué),跑去學(xué)什么裁縫,簡直氣死了田泰安。
不過這時,田泰安對這個女兒僅僅只是失望。
最終導(dǎo)致父女倆決裂的是,田秀雅誓死要嫁給窮小子郝紅旗。
那怎么能行?田泰安當(dāng)即把女兒抓回來關(guān)在閣樓。
誰知當(dāng)晚,小女兒又跟那個男人跑了。
田泰安去追,卻得知田秀雅早就在外面留了種。
田泰安一氣之下放出狠話,敢走就永遠(yuǎn)別回田家。
然而,田秀雅還是毅然決然地跟著郝紅旗走了。
這一走就是十五年。
聽完這段狗血故事,郝歡喜第一反應(yīng)就是,沒想到她這對父母還挺能搞事情的。
第二反應(yīng)就是,當(dāng)初該不是因為有她,田泰安才對疼愛的小女兒徹底絕望的吧?
呃,怪不得老頭子這么不待見她呢。
不管怎樣,為了能夠解開這兩父女的心結(jié),她只能委屈一下,暫時忍受著田婧婧夫婦別有居心的接近了。
“歡喜,你想吃什么,自己點啊,別客氣?!?/p>
“我不挑的,姨,你們看著點吧,”郝歡喜露出一個不自在的笑容,把菜單推回去,“我對這些地方……其實也不熟,這些菜名好像,和其他地方不一樣?!?/p>
田婧婧一挑眉,差點露出嘲諷的笑來,很快一挑眉,道:“是嗎,這兒的東西確實和別處不一樣,一般人家是進(jìn)不來的。你一個小孩子,沒來過正常,要是來過才是不正常呢。”
邊說她已經(jīng)把菜單打開,遞給袁鎮(zhèn)。
袁鎮(zhèn)熟練地報出幾個菜名,田婧婧有點高傲地對那服務(wù)員吩咐,“先來個開胃菜,再上主菜,快點。”
服務(wù)員恭敬應(yīng)了一聲,退下了。
“這里的開胃菜,可和我們平時說的不一樣,待會上來了,你就知道了?!碧镦烘喝粲衅涫碌亟榻B著。
郝歡喜點點頭,裝作什么都不懂似的,很小心翼翼的樣子。
田婧婧似乎說上了癮,開始夸夸其談,能在這里吃一頓多么多么有逼格。換而言之,郝歡喜簡直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才運氣這么好,碰上她了才能吃到。
郝歡喜良好的教養(yǎng)都要維持不住臉上微笑,不就是一頓西餐嗎,要不要這么吹啊。
“對了,歡喜,最近怎么沒看你朋友來找你玩啊?!?/p>
終于,開胃菜結(jié)束,服務(wù)員端來了牛排。
“朋友?哪個朋友?”郝歡喜還在戲中,拿著刀子笨拙地把牛排切的到處都是。
“哎呀,就是……那個帥帥的,戴著名表的。”田婧婧夸張地笑了起來,那表情尤其熱絡(luò)。
郝歡喜真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名表?許光耀嗎?但,許光耀應(yīng)該不能說帥吧,畢竟有點年紀(jì)了,雖然對于田婧婧這個年齡確實是帥哥。而且,他手上只戴了一串佛珠,沒有表。
那難道是周澤東嗎?還是說賀瑾安?
郝歡喜正疑惑地想著,田婧婧突然湊過來,有些蠱惑地道:“其實,歡喜,你談朋友,姨不反對的?!?/p>
她眨眨眼,話里有話,“而且,只要……你別對姨有什么隱瞞,姨也會對你媽保密的哦……”
第316章 忘了我是誰了?
郝歡喜看著田婧婧,有點不解,“姨,你說的好奇怪。要說朋友,我的朋友父母都知道的,不知道你想幫我隱瞞什么呢?!?/p>
田婧婧一愕,頓時尷尬了。
雖然她一度猜測,郝歡喜肯定用了一些見不得臺面的手段,才能三番兩次出現(xiàn)在那些非富即貴的男人身邊。
但非要在明面上說,她又覺得臟了自己的口似的。
田婧婧看了一眼丈夫,袁鎮(zhèn)此刻微微搖曳著高腳杯中的紅酒,專注看著,根本沒有參與的意思。
田婧婧干脆打開窗子說亮話,“你這丫頭,跟我打什么啞謎?上次在二中門口,不是有個穿黑衣服的貴氣男人,和你表現(xiàn)的很親密嘛。記起來了嗎?”
那不就是賀瑾安嗎?郝歡喜沒想到,田婧婧印象最深刻的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