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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來電話,認購證又漲了一倍,問你何時出手。你要有意,就直接聯系他吧。”
他掏出一黑色小本,撕下一頁寫了個電話號碼,是周澤東的聯系方式,遞給郝歡喜。
郝歡喜臉上雀躍起來,雖說記憶里早知那認購證定會升值,但沒有經過事實驗證心里還是不踏實,此時聽賀瑾安一說起,她總算放心許多。
見她雙眼發亮,賀瑾安就知她肯定又在打著什么小算盤了,這丫頭還真是個財迷啊。
時候不早,他拉開車門,發動引擎,“走了。”
哎?郝歡喜還沒反應過來,聞言忙道:“等等!”
嗯?賀瑾安側頭,一臉平靜地看向她,郝歡喜輕咳一聲,就問:“你下次,什么時候才有空?”
她問這話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惦記著她或許還有必要去海城一趟,賀瑾安要是能與她同行,那就能省很多事了。
賀瑾安卻微微一怔,嘴角輕揚,戲謔道:“有事找我?”
“嘻嘻。”郝歡喜只是笑,她是有事找他幫忙呀。不過她可沒傻到現在就和盤托出,這男人要是早知道她有求于他,又不知怎么拿這事來掣肘她呢。
“放心,你還欠我那么一大筆巨款,我要是得閑,第一個來找的肯定是你。”
不等郝歡喜反應過來,賀瑾安一踩油門,軍綠的吉普車飛快消失在星光點綴的黑夜中。
氣的郝歡喜在原地跳腳,她不就是欠了賀瑾安幾個錢嗎,又不是不還了,用得著變著法子地提醒她嘛。
初六,田秀雅的制衣店終于營業,街面上的店鋪亦是陸陸續續開門,整個小城漸漸恢復了它應有的活力和熱鬧。趁著年味還濃,郝歡喜又開始倒騰起自己的小買賣來了。
要說大過年的什么東西最好賣,那自然是走親戚提著的水果禮品嘛。郝紅旗去年最后那一車水果雖是不幸翻了,但先前倉庫還有些存貨,賣點零售還是沒問題的。郝歡喜又去中舟進了些糖果零嘴,擺在攤前。到市場來買菜的居民們看到,順手會帶點回去,雖不說能掙大錢,賺點零花還是可以的。
“媽,咱這碼頭真不錯,擺這幾天攤,抵得上我在校門口擺一個月呢。”晚上,郝歡喜高興地算著今兒的收益,開心道。
“哎。”田秀雅嘆一口氣,看著幾個孩子眉開眼笑地數著錢,心里卻是發愁的很。
“媽,怎么了嘛。”郝歡妮不解。
第188章 損失空前
“我是想著你爸在銀行貸的那一筆錢,利息可就要還了,咱這手上還緊的很呢。還有,你們幾個過兩天要開學了,學費也是一大筆。你爸的住院費,明天又要交了……”
田秀雅這么一說,屋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雖然孩子們還小,但也知道,去年郝紅旗翻了那一車水果,再加上自己的治療費以及付給司機的賠償金,損失定是空前。
實際上去年郝紅旗本來是賺了些錢的,就是因為他察覺年關到來水果生意利潤巨大,這才冒險約了相熟的貨車司機跑了一趟Z城,那滿滿一車水果他幾乎投入了身上的大半資金,哪成想就出事了呢。
這一出事不僅讓他血本無歸,還白白搭進去這么多天的功夫,最重要的是,差點丟了自己寶貴的性命。
“媽,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擔心也沒用。咱慢慢解決嘛。”郝歡喜當然知道眼下父母的困境,事實上要不是賀瑾安為他們事先墊付了一筆醫藥費,估計家里現在已經入不敷出了。
“哎,我知道,都這樣了,只能盡力想辦法了。”大概田秀雅也覺得跟孩子們抱怨這些毫無用處,反倒弄的大家都心情沮喪,就止住了話頭。
寒冬半夜,郝歡喜迷迷糊糊醒來,口干想起來喝口熱水,忽聽得床那頭傳來田秀雅一聲嘆息,在安靜的狹小的臥室里顯得格外刺耳。
郝歡喜頓時一怔。許久,又聽到田秀雅輕輕翻了個身,像是怕吵醒孩子們似的,動作極小地挪動了一下。
郝歡喜輕輕打起呼嚕,裝作睡著了。
次日醒來,田秀雅已在廚房忙碌了,看到大丫頭進來幫她,還是一如往常地掛著笑,和她說著話,仿佛郝歡喜深夜聽到的那一聲嘆息,是她的幻覺。
但仔細一瞧,就發現田秀雅眼底一片青色。
昨晚田秀雅到底什么時候睡著的呢?
父母身上的壓力,遠比她想的要大。
吃過早飯,郝歡喜去看郝紅旗,順便又預交了一千塊的住院費。
快到病房時,聽到郝紅旗在和醫生說話,“劉醫生,你看,我這情況,是不是可以出院了。現在都能下床行走了,吃飯也沒問題,身體也沒有哪里不舒服。這完全是好了嘛。”
“那怎么行,你前天晚上還突然呼吸不暢,心跳差點停止呢。要是出院,萬一遇到什么緊急情況,哪里趕得及處理呢。”
“是啊,你就聽醫生的,再觀察幾天吧。”旁邊一直照顧郝紅旗的護士也道。
郝歡喜微微皺眉,前晚郝紅旗出這么大的狀況,她竟然都不知道?郝紅旗還在她面前說自己恢復的好好的,對自己的病情只字未提?
她立即推開門,頂著一張兇巴巴的小臉走了進去。
那醫生看到郝歡喜,就笑道:“好了,丫頭來看你了,我就不陪你聊了。好好養身體,別東想西想的。”
倒是那護士,似乎有些詫異地望著郝歡喜生氣的樣子,只是很快就被醫生叫出去了。
郝紅旗不知是不是感到了什么,有些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歡喜,今兒來這么早。”
“是呀,我要是不來早點,還不知道你對我們隱瞞了那么大的事呢。”郝歡喜有些惱火地對小心看著她的父親道。
見事情敗露,郝紅旗倒是態度好得很,主動承認錯誤,“咳,那個,前晚是出了點小狀況,我就是突然喘不過氣。小毛病,瞧把那些個醫生給嚇得,說的情況多危急一樣。”
“人家是醫生啊,還是你是醫生呀。”郝歡喜看不慣父親這輕描淡寫的語氣,沒好氣地反駁了一句。
郝紅旗就不說話了,半響,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那個,家里怎么樣?”
半天,郝歡喜都沒理他,最后實在看不得父親那眼巴巴的可憐模樣,只好道:“很好,你滿意了嗎。”
郝紅旗看著自家閨女,有意逗她開心,就笑道:“喲嗬,咱這大丫頭,年齡不大,脾氣還真大,生爸爸的氣啦?不理爸爸了?看,嘴巴都能掛油瓶了。”
“誰生氣啦。”郝歡喜瞪他。
“都這么大的人了,還幼稚地鬧脾氣,真是的。”郝紅旗見她心情好了,故作批評道。
是誰都這么大的人,還幼稚地隱瞞自己的病情在前的?這混蛋老爸還有資格說她呢。郝歡喜在心里暗戳戳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