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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陣,所以才故意挑在這兩天去Z城進貨。
既如此,她相信郝紅旗早有應對的方法了。
何秋菊篤定地一笑,“那是自然,等紅旗回來,我可要和他好好說道說道??纯此睦掀藕团畠菏窃趺磳Υ约耗锏?, 還講不講王法天理了?”
講王法天理?這話……應該是她們要對何秋菊說才對吧。
郝歡喜上輩子就見識過何秋菊自私自利的嘴臉,此時雖然氣,卻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田秀雅已經氣得臉色青紫,她攤上這么對婆婆嫂子也真是造孽。本以為來了縣城,就能擺脫這惡婆婆的桎梏,誰曾想李桂花又把何秋菊推出來為自己撐腰。
何秋菊嗓門大,李桂花這幾天嚼舌根弄出的動靜也不少,此時恰是飯點,街坊鄰居都端著碗,邊吃飯邊豎起耳朵聽八卦。就連路過的顧客都還以為有什么熱鬧可看,坤長脖子圍了過來。
見人越來越多,郝歡喜心覺拖下去不妙,就道:“奶,話已說清楚了,忙我也幫了,你們不接受建議我也沒法子了。如果沒別的事,就請回吧?!?/p>
她竟然說的客客氣氣的,何秋菊心里還有氣的很,不太甘心就這樣離開。但郝紅旗不在,她空有一肚子的耍賴撒潑高招沒法施展呀。偏偏田秀雅今兒說兩句就被郝歡喜拉到一邊了,她想發火都沒個發火的對象。
再說李桂花見郝歡喜不爭不吵,干脆請她們走,哪里又愿意?她有些不爽何秋菊在這嘲諷了半天,就沒什么進展。
郝紅旗不在,就以為她沒法子了?李桂花今天來,還就是要討個說法的。
不過,經剛才何秋菊那么一鬧,加上這么多人看著,李桂花也是個會演戲的,今兒她不做惡人,反而和和氣氣地問道:“秀雅,我可是等了這么多天了,紅旗再怎么也該回來了吧。你該不是故意隱瞞他的消息,或者是紅旗故意躲著不見娘的吧?!?/p>
這話一說,何秋菊立即看向田秀雅,她相信郝紅旗肯定不會忤逆她,更不可能故意不見她的??梢翘镄阊疟车卮嫡磉咃L,郝紅旗會怎樣做她就有些不太確定了。
田秀雅心中火氣愈盛,她哪里不明白李桂花這是在挑撥離間呢。
像是感到她的郁結和怒意,郝歡喜輕輕扶著她,安慰道:“媽,何必為不相干的人和事生氣?!?/p>
是了,不相干的人……
田秀雅突然醒悟,她為什么要為這樣臭蟲一樣的小人動怒,不值得啊。
她現在的生活很好,以后還會更好,李桂花就算嫉妒就算眼紅,那又怎么樣?她不必害怕,也不必像以前一樣委曲求全,這是在菁南縣城,不是在沙屯坳,她早就開始迎接新生活了。
田秀雅突然有了底氣,她深吸一口氣,臉色突然變得平靜很多,對著李桂花也是對著何秋菊道:“我說沒有,你們會相信嗎。娘,在你眼中,我和紅旗都比不上大哥的一根手指頭吧。不管我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只會按照自己的惡意去揣度。既如此,就別在這試探了。你放心,若是紅旗回家,我會讓他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你的。”
說完,她就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間,對郝歡喜道:“我有點不舒服,去歇息一會,若有急事,你再來喊我吧。”
郝歡喜欣然一笑,“放心,有我呢?!?/p>
李桂花和何秋菊萬萬沒想到,當著他們的面,田秀雅就直接掀開簾子進后面的臥室了,把他們就撂在店里不管了。
“哎呀,奶,你說真不巧,我媽身體不適,我又要看店,不好接待你們了。本來還想著你大老遠過來,怎么也要做頓好吃的,現在可沒這個空了?!焙職g喜攤手,一副無奈的模樣。
她很是欣慰田秀雅的提前離場,她還就怕何秋菊厚顏無恥地擺出婆婆的身份,干脆今天賴在這店里蹭吃蹭喝呢。田秀雅離開,她自然就好趕人了。
何秋菊還想說什么,李桂花一把拽住她,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何秋菊臉色猶豫了一下,撇撇嘴,不再吭聲了。
李桂花轉身對郝歡喜道:“那好,我等著你爸回來,他答應我的事,可不能就這么含糊過去!”說罷拉著何秋菊氣鼓鼓地走了。
店里總算清凈下來。
郝歡妮在那兩個人一離開,就拿起掃帚,在剛才李桂花和何秋菊站的地方沒好氣地清掃了一遍,好像那兩個人進了自己的店門,都臟了自家的店鋪似的。
郝歡喜看的好笑,“好啦,人都走了?!?/p>
“氣死我了,當咱家好欺負呢。”郝歡妮撅嘴,很憤怒不平道。
郝歡喜有些欣慰,雖然來城里才幾個月不到,但明顯能感覺到郝歡妮的性子變得活潑大膽起來。郝紅旗和田秀雅也不再是以前那樣唯唯諾諾的樣子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周日清早,郝紅旗回來了。他整頓好倉庫,就直接帶米行的簡老板去醫院找郝志華了。
郝歡喜不知郝紅旗到底怎么和郝志華說的,總之他一回家就信誓旦旦地對田秀雅道:“我已經處理好了,嫂子那邊大哥會跟她說的。娘那邊我也會解釋清楚的。”
“你……真的搞定了?”田秀雅還是很是狐疑。
郝紅旗點點頭,沉悶了好一會,才道:“以前是我太心軟了,讓你和孩子受了那么多的罪。以后……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會護你們周全?!?/p>
田秀雅眼眶微熱,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她一直心里很害怕,害怕丈夫還是一如既往地妥協。
她從來沒跟郝紅旗說過,就因為他的太過善良,她們母子幾個在村子里過的一直都很憋屈,甚至于哥嫂帶給她的陰影一直像一座大山似的壓在田秀雅的心頭,這么些年怎么都揮之不去。幾乎已經成為她的郁結了。
“真的嗎,你以后……”仿佛不敢相信丈夫突然變了性子,田秀雅怕自己再次失望。
“做不到的承諾,我永遠都不會說出口?!焙录t旗握住妻子的手,一字一句道。
第163章 狗皮膏藥
仿佛陽光終于照進心底最陰霾的角落,田秀雅終于破涕為笑,錘了一把郝紅旗的胸口,道:“你早該這樣做了?!?/p>
田秀雅笑了,也哭了。她終于可以卸下壓在心頭的那塊巨石了。
這么多年來,每當和哥嫂婆婆發生分歧時,天知道每次她是多么的委屈,又是多么的希望又失望。她有時候甚至很怨恨,為什么她有一個如此愚孝的丈夫。可她也心疼丈夫,郝紅旗那么小就沒有長輩的關愛,他是多么珍惜后來把他認回去的母親和哥哥啊。
所以,她不想讓郝紅旗為難,也不敢有再多的奢求。
但是,此時聽到丈夫的承諾,田秀雅再也忍不住,撲到丈夫懷里淚滿衣衫。十幾年來,她積壓的委屈和郁愁都發泄和消融在這苦澀的淚水之中。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