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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租用民宅呢。
“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吧。”郝紅旗高興的很,還是自家閨女有遠見啊。
城北的房子低矮靜謐,除了一家規模不大的療養院和一所小學,什么公共設施都沒有,顯得有些蕭條。不過這種老街走進去很有生活氣息,讓人迷戀。
“歡喜,你好像對這一帶比我還熟啊。”詢問過幾戶人家后,郝紅旗問道。
“嗯,美姝就是住在這邊嘛,上次我差點迷路了,就在附近轉了轉。”郝歡喜解釋道。
這時候,她看到前邊有一棟白墻青瓦的房子,大門敞開著,只有一只大黑狗睡在門檻旁,懶散地瞇著眼睛,郝歡喜在外邊看了一眼,屋里似乎沒人。她問了一下旁邊的鄰居,聽到她的來意,那位老婦人高興地朝著里面喊了一聲,“老何啊,老何!有客人啦!”
她說著,轉過來朝著郝歡喜他們解釋,“你們說話大點聲,他啊,有點耳背。”
一起走進大門,才發現旁邊的葡萄藤架子下,一個頭發皆白的老人搖著蒲扇乘涼,老婦人走過去一說,那老人就打量了一下郝歡喜和郝紅旗,說:“你們要住在這啊?”
“不是,爺爺,我們想租過來放點水果什么的,你放心,不會弄臟你的地方。您愿意嗎?”
第109章 先試試水
“哦……”老人牙齒都快掉光了,嘴巴癟癟的,眉毛稀疏,思維好像很遲鈍,想了好一會,才說,“那我住一半,你們住一半啊?”
敢情還是沒聽清楚她的話呀,郝歡喜笑了一下,趕緊俯下身,湊到他耳旁,把自己想租用他房子的意思解釋明白了。那老人半天才懂了,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道:“好好,可以。我,可以要旺財給你們守門,不會被偷的。”他哆哆嗦嗦指著那只油光肥亮的大黑狗。
郝紅旗也笑了,一行人去看了屋子,老婦人解釋老人家只跟孫子留在這里,兒子兒媳都去外邊打工了,只有過年才回來。最后郝紅旗決定租用一間小屋子,老人家一開始才要租金十塊一個月,嚇得郝紅旗連說不可,找了老婦和其丈夫做證明人,簽了合同,直接付了一年的租金。拿到鑰匙,這才離去。
“現在倉庫也有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去Z城?”路上,郝歡喜好奇地問。
郝紅旗就說:“上次我不是跟著幾個中舟的商人一起去的嗎,他們每個月都定期南下拿貨,有專門合作的跑運輸的司機,我想和他們一起去路上方便些。”
“哦……”郝歡喜點頭,有人帶著確實比較讓人放心,她想了想,問,“你還是覺得要運水果賣?”
“嗯。民以食為天嘛。再說逢年過節,大家不都要買點水果嘛。”郝紅旗說。
確實,這個年代就連過年桌子上都會擺幾個大紅蘋果,去拜訪長輩也會提一箱紅富士,在鄉下人的眼中,能吃上蘋果好像就是奢侈的東西了。要是荔枝葡萄就更不用說,可是上等的過節送禮佳品。
“那你可得早些了,中秋節馬上就到,要是能趕上這趟,或許可以試試水。”郝歡喜想了想,道。
“是啊,只有幾天了……”郝紅旗喃喃道,他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凝重起來。一路上都沒再說話。
實際上他從來到縣城后就一直很焦急,一想到在信合社借的貸款每個月都會結算利息,就感到自己應該加快進度,快點把水果生意做起來,否則利息越來愈多,那些錢白白揣在手里浪費掉了。
不過,幸好現在一切都搞定了,多虧他有個好女兒給了好建議。
快走到家里時,郝紅旗突然走進一家便利店,對女兒說:“我打個電話,你先回去吧。”
“嗯。”郝歡喜沒問什么,先走了。
飯做到一半,郝紅旗才回來,郝歡喜看到他和田秀雅在商量什么,郝歡妮順著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說:“爸最近是不是瘦了點?”
“呃,好像是……”郝歡喜囫圇應了一聲。
她也大概猜得到,別看郝紅旗平時在家人面前總是笑著輕松自在的樣子,應該壓力也很大吧。
畢竟到了縣城,一切都是從零開始。而郝紅旗之前謀生的手藝在生意場上全然不算數,他一邊摸索一邊踽踽獨行,也害怕萬一失敗就血本無歸,給這個好不容易要在城里站穩腳跟的家庭帶來毀滅性打擊。
吃過飯,郝歡喜照樣出門去卓美姝家。郝紅旗就托她帶了點好吃的,順路送給上午簽過租房合同的何爺爺。
何爺爺孫子小濤回來了,兩人正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吃飯,酸蘿卜,大白菜,吃的沒一點油水。看到郝歡喜帶來的水果和零食,小濤靦腆地笑了笑。郝歡喜摸了摸他的頭。
沿著石子路往前走,七拐八彎,走到城北最高處的大宅前,郝歡喜滿頭大汗,扣了兩下銅環,沒人應,她等了一會,喊道:“美姝?在嗎?”心想難道這丫頭賭氣不理她了嗎,畢竟說好上午要過來補習的,只是她被郝紅旗叫走,覺得找倉庫的事更重要,才改變主意的。
她貼著門縫往里看,剛一彎腰,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進來啦。”郝歡喜高聲道。
院子里依舊靜悄悄的,郝歡喜已經習慣了,一樓平時偶爾能見到老仆伺候藥園的身影,但今天倒是沒看到。郝歡喜沿著厚重的木質樓梯輕輕走上去,生怕打擾了這宅子的寧靜。
“卓美姝!”郝歡喜推開那扇虛掩的房門,猛地跳進去,大喊一聲。
然后,她愣在原地。
只見一個穿著白衣的男人背對著她,坐在雕花大床旁,俯身對著沉睡的女孩,拿著毛巾在給她……呃,擦汗?
這,難道就是卓美姝的監護人?看背影很年輕啊,那日她在路上遇到的黑衣男也是他吧。
聽到聲響,男人轉過身,皺著眉看向來人。
他瞇著眼,打量了郝歡喜好一會,才道:“你是怎么進來的?”
呃,郝歡喜尷尬地站在門口,禮貌地解釋道:“打擾了很抱歉,我是美姝同學,商量好每周末給她補習的,來過這兒好幾次了。”
“哦,是你。她感冒了,你回去吧。”男人語氣聽不出喜怒,淡淡說道。
郝歡喜在門口站了一會,心想她就這樣一言不發就走了也太奇怪了吧。但這男人的話語倒是沒有惡意,說話語氣雖然冷淡,可并沒有責備她擅自闖進來的樣子。猶豫半響,就道:“那個,美姝突然是怎么了。昨日還好好的呀,發燒了嗎。”
白衣男人擰干毛巾,看了她一眼,“嗯。今早就開始了。”
郝歡喜突然看清了他的臉,有些不確定地說了一句,“難不成,你是中醫館的那個……”剛才一直是逆著光,郝歡喜看不真切男人的樣貌,而且這個男人此時給人的感覺和她以前接觸的不同,她有些懷疑是不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