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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來貴店,肯定是看上貴店的獨一無二的東西吧,一年四季都能吃到荔枝葡萄,可這楊梅卻只有夏季才有。你要是說楊梅難以貯存,可曾想過,就是因為它儲藏難,才顯得楊梅珍奇名貴,非你能買到的平常水果能比擬的呢。這么獨一份的水果,難道你作為經(jīng)理,沒有想過利用起來給酒店創(chuàng)造價值嗎?!?/p>
楊軍目瞪口呆,他第一次看到這么能言善辯的姑娘。
要不是先前郝歡喜說明她是想賣楊梅,楊軍還以為她是想賣個舉世無雙的寶石古董給他呢。
讓她這樣一說,好像他不買都虧大了似的。
“姑父,人家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你不如就買了吧,反正不虧。”
兩人的背后,突然傳來一聲清亮的少年音,只見石霄站在陰影處,也不知在那里聽了多久了。
郝歡喜一愣,這經(jīng)理是石霄的親戚么。
楊軍也驚訝,“石霄,你怎么來了。”
“姑姑在我家念叨一天了,說好久沒和你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讓我來看看你得空了沒?!笔銮宓卣f道。
楊軍有些無奈地一笑,“你姑又不是不知道,晚上酒店有多么忙,尤其是周末……”
石霄看了一眼郝歡喜,郝歡喜摸摸鼻子,對他招招手,“嗨,又見面了?!?/p>
她莫名想起那日撞到石霄,對方追問她去中心大酒店的事,心里有些異樣,這小子不是早就在看她笑話了吧。
“對了,姑父,這是我同班同學(xué),老家是沙屯坳的,她家的楊梅我媽早上買了,姑姑都說好吃呢。”
石霄不動聲色地夸獎完,深藏功與名。
楊軍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關(guān)系在,“我倒忘了,你姑最愛吃酸的了?!?/p>
“那你明兒送一點楊梅到后廚吧,我看看成色,十點左右?!北緛韮?nèi)心還有些猶豫,可被石霄這么幫著一說,楊軍倒覺得不如幫這點小忙,何況,他也覺得這丫頭有意思呢,小小年紀善于言辭,還有勇有謀。
“太謝謝了,明天我一定送到?!?/p>
郝歡喜終于松了口氣,趕緊脫下制服,恭敬地拿給楊軍,“擅自跑進來,是我冒昧了,不過你們酒店真要多招幾個服務(wù)員了?!?/p>
楊軍一愣,一張老臉難得閃爍了一下。
郝歡喜突然一拍腦袋,“糟糕,班車……趕不及了。那個,明天見!”
她一溜小跑飛快地消失在門口。
石霄俊眉微蹙地那道身影,不知想到什么,他遲疑半響,追了出去。
“等一下!郝歡喜!”
樓梯間,一道儒雅氣質(zhì)的身影饒有興味地看了一出好戲,嘖嘖感嘆,“這小姑娘真是有趣的很?!?/p>
“書記,別忘了你身體抱恙遺憾離席呢,再不走可又得抓包回去灌酒了?!迸赃叺拿貢懿豢蜌獾靥嵝训?。
“啊,是,”那白襯衫男子立即眼眸低垂,弱不禁風(fēng)地虛靠著秘書手臂,“我頭暈,扶我回去把?!?/p>
“哎呀,小何,書記這是又犯頭疼了么,我讓老黃給你把車開過來?”
“不用,走幾步就到,楊經(jīng)理你去忙吧?!?/p>
看兩道年輕的身影走出大堂,楊軍這才收回視線,這沈書記文文弱弱的,也真是奇了,怎么會調(diào)到這山旮旯地兒來呢。
他搖搖頭,轉(zhuǎn)身走進酒店。
第29章 嫉妒發(fā)狂
郝歡喜走到最近的十字路口,看著人流匆匆,朝霞滿天,這才意識到天色太晚了,回鎮(zhèn)上的最后一趟班車該是已經(jīng)走了。
她也有些懵,不知田秀雅和郝歡妮是否還在等她。
離車站走過去起碼半小時,這縣城只有一趟公交,很久才一趟,郝歡喜急匆匆跑過馬路。
“郝歡喜!”一陣清脆的鈴聲從右邊傳來,石霄一個急剎,蹬著一輛自行車停在她面前,干脆道,“上車!”
怔愣兩秒,郝歡喜立即跳上后座,焦灼的小臉上有了一絲喜意,“幫大忙了,車站!”
石霄沒廢話,他對城里顯然比郝歡喜熟多了,帶著郝歡喜繞過擠擠挨挨的人群,穿過飄著飯香的羊腸小巷,抄了近路,不到十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遠遠就看到田秀雅焦灼地在路邊走來走去,坤長脖子望著,那輛沾滿泥巴的熟悉的班車停在她身邊,竟還沒開走呢。
郝歡喜心中一喜,喊道:“媽!”
田秀雅一愣,一把拽過跳下車的郝歡喜,責(zé)怪又埋怨道:“你這丫頭,還知道要回家呢!擔(dān)心死我了!”
郝歡喜自知理虧,難得一吐舌,那邊司機早就等的不耐煩了,頭伸出車窗吼了一句,田秀雅連拉著女兒往車門走,郝歡喜匆忙中只來得及對滿頭大汗的石霄揮揮手,“那個,再見!改天請你吃飯!”
石霄在原地佇立了一會,直到那臃腫的班車消失在視野里,才慢悠悠地推著自行車往回走。
到了鎮(zhèn)上,郝紅旗還在相熟的店子里等著他們。
這一路顛簸到家,等吃了飯,郝紅旗才有空他們把賬一算,今日進賬差不多兩百塊,賣出的楊梅比昨日多三成,可鑒于是全家出動,且趕上鎮(zhèn)上集市,這個成果只能算及格。
而且,剩下的幾棵樹,楊梅都成熟好幾天了,要是不想個辦法趕緊銷售出去,口味就會變差,而且貯藏時間也會變短。
“哦,我忘說了,今天我去酒店,找到經(jīng)理談了一下,不出所料的話,明天有一筆大單子。”郝歡喜這時才把下午去干了什么事說了,當(dāng)然,省略她偽裝成服務(wù)員到包廂端菜送酒的小過程,她怕把郝紅旗他們嚇到。
“沒想到那經(jīng)理是你同學(xué)還有這層關(guān)系在,真是太好了?!焙录t旗呆呆地聽完,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啊,虧得大丫頭天天想著這事,每天都鍥而不舍地往酒店跑呢?!碧镄阊乓宦牬笈畠汉腿思腋呒壘频杲?jīng)理搭上線,臉上的高興掩飾不住。
郝歡妮也興高采烈,只是她更關(guān)注的是人。原來那個叫石霄的少年這么熱情的嘛,
“今天沒來得及摘楊梅,明兒我清早帶兒子現(xiàn)采,秀雅你們先去城里,確定酒店要的話,就打個電話,到時候我再幫你送貨過來。”既然生意上門,哪里有拒絕的道理。
一家子都因這個好消息喜形于色,一天的疲憊總算消除些許,連說話的語氣都亢奮幾分。
外面月朗星稀,皎月高掛,只有田野的蛙鳴回蕩在夜色中。
一夜好眠。
第二天十點,郝歡喜如約來到中心大酒店,楊軍帶著采購的那個女主管驗貨。
“經(jīng)理,這楊梅還行,可價格太高了,咱們的預(yù)算……”女主管,也就是昨天誤把郝歡喜當(dāng)成新來的服務(wù)員的那位,繃著臉遲疑道。
昨日因為郝歡喜那么一鬧,楊軍發(fā)現(xiàn)酒店人手不夠,還管理不嚴,把幾個管事的都叫過來訓(xùn)斥了一頓,這位女主管可是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