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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個毯子給他蓋。一邊走一邊繼續念叨:“還有我老板。雖然我跟他好幾年了,但總覺得看到他就像看到我爸,很緊張……”馬蕭蕭把毯子搭在袁一寰肩膀上,注意到他的耳釘,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耳朵,有點好奇。睡覺忘記拿下來,會不會硌到?他總是不知不覺地信任,說個不停,然而袁一寰為什么打耳洞,為什么紋身,他完全不知道。假如張旭光在,肯定又要說他了。“為什么呢?”袁一寰突然問。“哇啊啊啊!”馬蕭蕭飛撲到自己床上,“牙刷哦!裝睡!”“沒有睡,”袁一寰坐直,一臉無辜加莫名其妙,“為什么呢?”“大概因為……”馬蕭蕭冷靜了一下,說,“有些秘密,我永遠也沒辦法告訴他們。”我知道自己想明白了什么……這世上所有的阻隔,不是秘密,不是傷害,不是愧疚,不是死亡,不是道德判斷,不是不理解,而是與這些緊緊糾纏在一起的,愛和溫柔,如果有的話……說不出口,來不及說出口……袁一寰起身,伸個懶腰,路過他身邊,順手把毯子給他披上,鼓勵地捏了捏他的肩膀。“它們與你同在。”“謝謝。”馬蕭蕭點頭。袁一寰一定與他自己分享了更多秘密。“以前說不定是叛逆少年,玩搖滾什么的。”黎音音說。“然后洗心革面,從聽重金屬轉向研究重金屬了對嗎?”呂芳吐槽道。“也不是沒可能啊。”黎音音爭辯。“你可以發揮一下專長嘛,看看那個誰,”呂芳低聲說,指了指廚房,水聲嘩嘩,徐廣正在里面任勞任怨地洗碗,“被你聊過之后,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現在儼然達到了生命的大和諧……”馬蕭蕭:“……”“不僅是被馬蕭蕭聊了,據說回家以后差點被斯科特揍了。”黎音音補充道。“雖然不知道你和他聊了什么,但是好厲害的樣子。”呂芳捧臉。“芳姐,”馬蕭蕭決定把話題從生命的大和諧轉移開,“把申請材料的模板拷一份給我吧。”“哦哦,光顧著大和諧,差點忘記了。”呂芳匆匆忙忙地去開電腦。世事無常,想出國如黎音音心有余力不足,呂芳卻陰差陽錯地跟了一個外導的翻譯項目,也申請了延期,半年。呂芳私下里和馬蕭蕭感嘆:音音是個好孩子,現在沒事就念叨想回國——她倒怕我心里過意不去。我怎么就遇見了你們呢,都這么好。徐廣洗完碗,開車送馬蕭蕭回家。“住得還習慣?”“挺好的。”“早晨出門遇到了蔣,聊了聊,他托我謝謝你幫忙,”徐廣平靜地說,“沒有說什么事。”馬蕭蕭“嗯”了一聲,突然說:“停車,停一下。”徐廣一臉問號,靠邊停了。馬蕭蕭下車。溫抱著貓站在窗前,室內的燈光從背后打過來,長須長發的剪影。“還好嗎?”“還不錯,謝謝您。”“你搬家了嗎?”馬蕭蕭還來不及答話,大狗突然從溫身旁冒出來,用僅剩的一條前腿扶著窗臺,呼哧呼哧伸著舌頭。“別害怕,它在笑。”溫把貓放在窗臺上,抬手摸摸狗腦袋。“是的,搬到了中校區附近。很高興認識您,我能摸摸它嗎?”馬蕭蕭前言不搭后語地說。溫一點也沒有驚訝,笑著把紗窗拉開。馬蕭蕭伸手過去,貓警惕地抬起了一只眼睛。“是朋友。”溫說。馬蕭蕭把手放在窗臺上,貓伸直前腿,支起身子,前爪離他不到一厘米,猶豫了三秒,轉身跳下了窗臺。“慢慢來,”溫攤手,“我當初收養它們的時候,也是這樣,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馬蕭蕭摸摸大狗的頭,發現它垂著的一只耳朵也缺了一塊,像是燒傷的痕跡,鼻頭濕冷,眼睛水汪汪的。“我聽斯科特說過他,”徐廣開著車說,“據說一直獨身,貓和狗是親友的,家里起火,人去世了……”馬蕭蕭現在再聽什么故事也不會感到驚訝了。徐廣開音響放歌:“WhenIfindmyselfintimesoftrouble,MotherMaryestome……”“喂……”馬蕭蕭笑場。徐廣手忙腳亂地切歌,說:“這個呢?”Overtime.That'swhattheyalltellme.That'swhattheysaytome.Overtime.二十五張旭光:“我擦!看個片咋了,你沒看過片?”張旭光:“你特么當年還跟老子看過片呢。”張旭光:“他看什么系的?什么色?歐美的還是亞洲的?”馬蕭蕭:“……”“你控制一下情緒,我現在比較脆弱。”馬蕭蕭在床上窩著,下巴綁了個冰袋,繃帶在頭頂打了個結。張旭光:“沒良心啊,你特么都這樣了,他還躲屋里看片,果然春天到了,小浣熊發情的季節又開始了……”馬蕭蕭:“……”某天午休,瑞秋提議去中心花園走走,日本校友捐贈的星花木蘭已經開了。結果花粉一氣放倒了兩個人,雅各布淚流滿面,打著噴嚏早退了,馬蕭蕭只覺得下巴有點癢,第二天一覺醒來,半個臉都腫了,附贈低燒。學生健康中心開了兩支消炎膏,建議他去驗驗血,校醫院表示排隊時間預計兩個月,馬蕭蕭憤然回家,找兩片抗過敏藥吃了,正好要申請延期,索性連實驗室也不去了,窩在家里寫材料。伍鈺昆很痛快地批準了延期,然而反復發郵件確認進度,國內實驗室也各種轟炸,就差派擔保人出馬來問。馬蕭蕭內心咆哮一萬遍,晚回國三個月而已,老子又不是攜款潛逃了。冷靜下來一想,大約早年這種事太多,比如……蔣元仁夫婦。他一直克制自己,不去回憶學校奪冠的雨夜,只把它當作一個事實來接受。在過去的人生中,他十分擅長這一項。學校奪冠的那個夜晚……救護車開進宿舍區的那個夜晚……空氣里飄滿鮮姜氣味的那個夜晚……給使館教育處發完郵件,馬蕭蕭捂著下巴去洗手間。剛才路過袁一寰臥室,門沒關嚴,看了一眼,袁一寰坐在床上看片。馬蕭蕭:“……”目測是歐美系,白人,口味普通。張旭光:“我實驗室新來了一個北大的,拽么拽得來,媽的,北大拽個屁啊,壓力大了還不是一樣看片擼……”張旭光剛回國那會兒,馬蕭蕭去他那玩了一趟。兩人強行試過不來電,那就只能一起看看片。張旭光毫不留情地嘲笑他口味太淡,姿勢多了都接受不了,要不要找點小妞片來看。笑完反過來安慰他:沒事兒,硬得起來就沒事兒,這方面想法少,三分天注定,正好專心搞你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