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書迷正在閱讀:論大教堂的倒掉(精修版)、愛神今天也在修羅場里掙扎、滅世審判、想要帶他回老家、愛上吳少卿、[綜]審神者三日月、她追醫(yī)圣那些年、效益工資、Finding Memory、臣服之鞭下之愛(H)
下景眳朔的話,湊到了景君奚的身邊,看車外的景色:“哇,好多花燈。年夜我們來看,一定更好看。”“要來,要來,”景君奚歡呼道,“我們仨一起來!”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去年春節(jié),三人在姚家大宅拼命看書,沒能好好慶祝一番,姚枂嵐便下定了決心要補償一下景君奚。買了新衣、準備了壓歲錢不說,還在初一一大早就帶著景君奚上街去了。景眳朔跟在他們后面,完全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興奮。稆桑的習俗比較特別,明明是合家團聚的日子,所有的店鋪卻都開了門。進店的客人不需要買東西,但或多或少都要給些碎銀,表示對店家在新的一年招財進寶的祝福。店主人也會根據(jù)情況送些吉祥之物給客人,比如紅色的剪紙、手編的掛墜。所以即使是休息的日子,稆桑的街道也熱鬧異常。喜慶的日子,姚枂嵐也換下了白衫,穿上了一件景眳朔從沒見過的暗紋長袍。“姚家人過年的時候,也穿白衫嗎?”這個問題一出口,景眳朔就想打自己一巴掌,好好的,提這個干什么?“我穿的,就是姚家人過年時穿的衣服哦。”姚枂嵐倒是不在意,還轉了轉給景眳朔看看,“往年即使過年也待在厲王府,這件衣服還從未穿到外面來過呢。”“過年也沒能到外面嗎?”景眳朔不由得心疼起來。“是!”姚枂嵐深鞠一躬,“所以萬分感謝王爺能帶我們出來玩。”“姚公子!師父!”景君奚手上綁了店家送的紅繩,興奮地指了指遠處的高山,“我們也去那里好不好?”初一登高,的確是很多年來的傳統(tǒng)。遠看過去,也有很多人在爬。景眳朔柔聲道:“君奚,姚姚的傷才剛好,不宜登山。”景君奚懂事地點頭:“也是。那算了吧。”姚枂嵐看了他一眼,笑道:“沒事,我們走吧。”“姚姚?”“年紀輕輕就怕爬山,這怎么成?”姚枂嵐悠閑地把雙手背在腦后。景君奚跟了上去,學著他的樣子,大搖大擺地在街上走著。景眳朔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背影,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這山看起來不高,但爬起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姚枂嵐長期深居簡出,體力自然不佳,爬到半山腰就已快到極限了。“我就不能用輕功上去嗎?”姚枂嵐盡力壓下胸口的起起伏伏。看他逞強的樣子,景眳朔覺得好笑:“要不我背你?”“不行。”景君奚道,“聽說這山上住著山神,只要爬到山頂?shù)娜嗽S的愿望都能得到滿足哦。心誠才會靈嘛。”“聽你的。”姚枂嵐摸了摸他的頭,“我們一起爬上去。”山頂果然有供奉著山神的山神廟。三人排在隊伍的后面,先是在廟外的香爐上了香,然后進廟里拜山神、請愿。姚枂嵐先上前,拜了三拜。再后是景眳朔,最后是景君奚。“我是第一次進廟求神仙。”走出寺廟,景眳朔對姚枂嵐輕聲道。即使是臨上戰(zhàn)場,即使是戰(zhàn)局不利,他也不會想到要求助于神仙。但是,今天,在這里,他無比虔誠地許下了一個愿望。——果然,人要是心有所系,就再也不能瀟瀟灑灑了。姚枂嵐看向他,咧開嘴:“真巧,我也是。”——可是,他卻如此眷戀這種羈絆,哪怕獻上一切,也舍不得放開。“老爺爺,這是什么?”景君奚跑到一個小攤面前,朝兩人招了招手。很多人都伏在這老人的桌子上寫著什么。姚枂嵐先一步解釋道:“這是祈福的絲帶,你把愿望寫到絲帶上,然后掛到樹上,天神看到的可能性會更大哦。”“我要,我要!”景君奚的精力像用不完似的,上躥下跳。景眳朔拿他沒辦法,付錢買了三條絲帶。“嗯,我要把剛才的愿望寫上來嗎?可是寫出來就不靈了,”景君奚拿著毛筆糾結了一陣,“那我還是換一個吧。”打定了主意,景君奚一筆一劃地用正楷寫了一個“錢”字。景眳朔和姚枂嵐看了,簡直哭笑不得。景眳朔就沒他這種糾結,落筆即成書。“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一氣呵成,龍飛鳳舞,如同這幾個字已被他在心里寫了千千萬萬遍。姚枂嵐的耳朵染上了紅色,本人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埋頭寫下兩個字。“朔枂”。“‘朔’乃新月,‘枂’乃月下之樹,”姚枂嵐用帶著笑意的聲音道,“一生一世,相望相守。如何,是不是比你的要有韻味得多啊?”“我……”景眳朔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沒有說的必要了。他話鋒一轉,變?yōu)榱苏{(diào)侃:“你也知道是月‘下’之樹?”姚枂嵐手一抖,臉上出現(xiàn)一個大大的笑容,堪稱明媚:“看來,王爺是想大年初一獨守空房了?”“......我錯了。”景君奚完成了他的大作,擠進了兩人中間。“什么嘛,”景君奚嘟起嘴,“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只想到了自己!”“那是因為,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我們展翅而飛的。”景眳朔捏了捏他的臉。“我不管!”景君奚搶過姚枂嵐手中的絲帶,跑回桌邊,“飛到哪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啊。”姚枂嵐抬起頭。萬里無云,陽光暖暖的,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天氣。景君奚拿著絲帶回來時,“朔枂”后面多了一個略小一些的“奚”字,用的還是端端正正的楷書。景眳朔一笑,拿著三條絲帶跳到樹上。越往高處絲帶越少,景眳朔幾乎是跑到了最高處才系上了絲帶。“好了。”他平穩(wěn)地落到了地上,拍了拍手,“接下來去哪里?”見景君奚有些失神,他輕喚道:“君奚?”“沒什么,”景君奚收回目光,“我只是想起了,我第一次看到師父時的情景。”景眳朔了然了。安梁群山,一個砍柴的謊言。那是季鵬程和他們二人緣分開始的地方。“啊啊,真寒酸啊。”景君奚失望地幫忙把燒雞擺到房間里的桌子上,“居然,所有的酒樓晚上都不開門。連客棧里也這么冷清。”“沒辦法,”姚枂嵐把筷子發(fā)給景眳朔和景君奚,“做生意的也要回家過年啊,能買到飯菜帶回來都算不錯了。”“等我們回到靜陽,”景眳朔也有些惋惜,“再過年,我就讓王府里的廚子準備最好吃的給你們。”“王爺不是想云游天下去嗎?”姚枂嵐道。當初他為這個煩惱過一陣,可不能就這么算了。“你記得?”景眳朔很驚喜,“我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