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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你的恨和痛苦。你殺那六個人,在我看來并沒有什么錯,盡管為律法不容,我還是想告訴你,你做得很好。傾盡所學、為師父報仇,也是一種正義。”姚枂嵐像教育一個孩子一樣地柔聲說,“你錯,就錯在不應該把怒火發泄到無辜人身上。我知道,你之所以屠殺銀真酒樓的人,是想借此弄垮整個銀真商行。但是,人命貴于一切,不是你想奪、能奪就可以剝奪的。仇恨沒有錯,但人不能陷于仇恨之中丟失了自己。可是明白了?”真是大言不慚。姚枂嵐在心里苦嘲了一下自己。賴昊決突然就覺得釋然了。自己的努力并沒有白費,同時,落得這田地也是自己罪有應得。那人短短的一席話就好像將功德簿攤開在了自己眼前,讓自己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雖然不甘心,卻沒有遺憾了。全身漸漸平靜了下來。“到了那邊的世界之后,記得好好懺悔,”姚枂嵐放下他的手,站了起來,“愿你來世能做一個父母雙全、家庭幸福的孩子。”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賴昊決閉上眼睛,嘴角費力地揚了揚。“姚家祖訓,”姚枂嵐對著一雙雙吃驚的眼睛道,“無論是怎樣的惡人,也要盡力讓其安詳地死去。”“好了,諸君。”姚枂嵐拍拍手,道,“我們可以來給這案子結案了。”王璞一吃驚的表情還未收回去:“你,你是姚枂嵐?”啊,糟了,剛剛太入戲了。姚枂嵐臉上出現了兩秒的表情空白。景眳朔在一旁救場道:“他說的‘姚’是‘瑤光’的‘瑤’。我家姚公子學富五車、風度翩翩、宛若謫仙,這小子賊眉鼠眼的,哪有一點像姚公子的地方?大人不要被他的言語蒙蔽了。”“也是。你說得很對。”被這么一張臉叫了一聲“大人”,王璞一心里很爽,語氣也改善了不少,“你叫天樞是吧?我們錯怪你了,對不住啊。”景眳朔行了個禮:“大人言重了。”“好了。”北千翎合上折扇,“就讓我們聽聽事情的經過吧。”等兩人交代完所有的案情,已是到了晚上。北千翎還要在官府做最后的處理工作,景眳朔和姚枂嵐便先回了客棧。兩人許久沒有享用過轎子這種利器了,上轎的時候都有些不習慣。姚枂嵐坐到了景眳朔旁邊:“走吧。”轎子動了起來,姚枂嵐抬頭對著景眳朔傻笑。景眳朔不由自主地也跟著笑起來:“困傻了?”姚枂嵐伸出手指撩撩景眳朔的下巴:“你那個‘我家姚公子學富五車、風度翩翩、宛若謫仙’,再來一個?”景眳朔嗤道:“賊眉鼠眼。”姚枂嵐“切”了一聲,挪了挪屁股,坐得離他遠了些,道:“終于結束了啊。”“嗯,結束了。”景眳朔道,“對于那個和賴昊決打交道的女子,你有什么想法?”姚枂嵐眸子一凝:“在安梁城時,我們遇到的柳紅云是百花街上最有名氣的歌妓。所以我估計,那女子也該是這里有些名氣或權勢的人。真要找起來不難,但是我們要抓緊點趕路了。有時間再回來找找吧。”“嗯。”景眳朔最后看了一眼中越府,“我們一起。”☆、第42章暫別“雖然我不是很想說,”姚枂嵐忽然幽幽地道,“你知不知道中越是歸琴王管的?”景眳朔轉向姚枂嵐:“你想策反我?”姚枂嵐沒心沒肺地笑笑:“王爺說笑了,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我相信王爺看人看事一定比我更清楚。”“我承認,”景眳朔嘆了口氣,“千襄或許并不具備帝王之才。不過這并不代表我認同了北千翎,現在我還是更想站在千襄那邊。”“北千翎心思太深,叫人不敢信任。”景眳朔道,“你說是不是啊,厲王爺?”“王爺真是光明磊落。”北千翎從景眳朔身后走出來,坐到兩人中間的椅子上。景君奚坐到了他對面。“罵人都是這么罵的。”北千翎道,“你們的孩子我給你們平安送回來了。”“什么叫‘我們的孩子’?”姚枂嵐摸了摸景君奚的腦袋,“這是王爺的愛徒,和我沒關系。”“什么!”景君奚抓住姚枂嵐的手,驚恐萬狀,“師娘你不要我了嗎?師娘,你怎么能對我師父始亂終棄?師娘,你要跟哪家的小姐跑了嗎?”“......”這浮夸的動作和表情,真是像極了自己。“景君奚,”姚枂嵐的手微一用力,按住了景君奚的頭蓋骨,“別忘記你這些雜耍的絕活是和誰學的。你師父治不了你,不代表我也治不了你。”“不過,”姚枂嵐一笑,“看在你這幾天做得這么好的份上,放你一馬。”“真的嗎?”景君奚反問,“我這幾天真的做得很好?”“嗯。”景眳朔的手也搭到了景君奚的頭上,“非常好。”“太棒了!”景君奚兩手握拳,高高地伸了出去,雙腿也太了起來,整個人像要騰空了似的。北千翎晃著折扇:“還說不是一家人。”“說起來,”姚枂嵐道,“你怎么不在官府多待一晚,跑來這種客棧?明早再離開也成啊。”北千翎搖了搖頭:“我不喜歡那個地方。倒是你們,這么晚了還在這里干嘛?”“我在等你。”姚枂嵐一下子正經了起來,“我們出去說?”這是明明白白的排斥。也是景眳朔僭越不了的界限。“不用。”景眳朔把景君奚從座位上帶了起來,“你們在這里就成。”姚枂嵐道:“謝謝。”“你……不用和我這么客氣。”景眳朔回眸,“別聊得太晚,早點睡吧。”“嗯。”姚枂嵐輕輕地答了一聲。“你不用和我這么客氣”,這句話景眳朔不是第一次說了,每一次說都要比上一次沉上兩分。或許在他看來,自己就是那終年不化的堅冰,這么久了都沒有一點改變。“何苦?”北千翎道,“在我看來,這只是沒事找事。既然兩情相悅,何不直接在一起?”“你還真是大言不慚。”姚枂嵐都不知道怎么說他了,“你不看看自己,是怎么對她的?”“我們不一樣的,枂嵐。”北千翎平靜的目光一瞬間泛起了波瀾,“我和你說過的。”“算了,”姚枂嵐擺手,叫停了這個話題,“我不是為了和你吵這事找你的。”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姚枂嵐待兩人的情緒都緩和下來了,才道:“你是不是瞞了我什么?”北千翎干脆地點了點頭。但是他沒有進一步說明的意思,而是反問姚枂嵐道:“枂嵐,你覺得,這十年來,我們做了什么?”“許多。”姚枂嵐不解地皺起了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