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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道揚鑣,也有情到濃時。只是到了江沈二人此處,情濃至膩,旁人恨不得視若無物,免得自尋死路,被生生閃瞎眼。沈辭的親友同事是一例,江勖謹的親友也是一例。江勖謹向來無知者無畏,于情愛上有些遲鈍,察覺不到便罷,而沈辭這邊,卻是時時刻刻出現“我再也受不住了,咱倆索性翻臉吧”的情境。比方說與沈辭同處一室的單身狗們。沈辭每一日的情狀是如此——“阿瑾,我到公司了,我們今晚再見啊,對,就約在那處,我記得你喜歡吃那里的魚片,我今晚給你剔魚骨,只要你愛吃就好……”公司單身狗:“汪汪汪汪汪汪汪!”真是夠了!家里。“阿瑾,我到家啦!你到了沒?還沒啊?那你小心一些,別夜里不小心磕著碰著了。等你到家了,再給我電話……好,我等你……”沈姑姑:“真是長進了……雖然姑姑我很欣慰,但這聽得我雞毛疙瘩都起來了。下回不能回房再聊嗎?”這樣的黏膩一直持續到一個月后內測結束,當然不可能停歇,這股戀愛酸臭味的勢頭分明是無窮狀態。江勖謹倒是記著沈辭給他說過的忙碌時間段,捉摸著沈辭公司的內測應該結束了,第二天沈辭應該得空,便想著試試能不能在白天里把他約出來。另一邊的沈辭結束了一個月的地獄式加班,好不容易從小組長處討來兩天假期,美曰其名戀愛假期,便發誓要睡好吃好喝好,當然最重要的是把戀愛談好,至少要轉變一下他與江勖謹之間的單箭頭互動狀態,換自己主動一回。哪知這想法才浮上腦際,當天晚上他就接到江勖謹的電話,問他明天是不是有空出來軋個小馬路。明天正是他假期的第一天。沈辭暗地里對自己的慢上一步恨得牙癢癢的,心里又歡喜于江勖謹對自己的在乎,竟還記著他的內測忙碌時間什么時候結束,口上忙應道:“明天一整天我都有空,你還有沒有別的地方想去?我可以陪你。”江勖謹心喜,想了想便試探道:“我一個朋友明天開書法展,你如果不嫌無聊,可以陪我去嗎?”“怎么會覺得無聊?”沈辭忙說,“明天幾點?我們可以一起去。”江勖謹在另一頭綻開個柔和的笑容,甜蜜極了:“早上還是讓你睡晚一些養養精神,我們可以下午三點出發,看完展后直接去吃飯。”江勖謹的體貼向來是沈辭的軟肋,沈辭心中感慨,忙說:“好,那我明早一定不負所愿一覺睡到午飯時候!那下午要不我開車過去接你?”他對江勖謹的住處清楚得很,其中自然少不了沈姑姑的牽線搭橋。江勖謹說:“嗯。”想了想又添了句囑咐,“早上睡晚了也別忘了吃飯。”“好好好,你說什么都是對的!”沈辭調皮應道,心里快活得很,倒像是那涸轍的魚兒,蔫極的時候一灣小溪蜿蜒而過,觸手可及,甜美至極。江勖謹那邊隱隱傳來低笑聲,想來又是被沈辭逗笑了。江勖謹笑點低、臉皮薄,這一點沈辭明白得很,也有親身體會。于是口頭上耍耍嘴皮子、說說壞段子便成了沈辭與江勖謹相處的必要調劑品。江勖謹重視他,沈辭記在心里,相對地,沈辭亦有自己的一番真情回報。如此一來一往,良苦用心,點滴見情,哪里有成不了的親密關系?自然沒有。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覆蓋完成。☆、表白第二天下午,沈辭早早就到了江勖謹家樓下。江勖謹上車后,頻頻掃了沈辭幾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最后微微紅了耳朵對開車的沈辭說:“你穿得這樣正式,顯得我太休閑了。”話里含了調侃、羞澀、抱怨、后悔好幾種情緒,就像五味俱全的佳肴,又像精彩紛呈的多聲部演唱,無論是含在嘴里還是聽在耳里,都讓沈辭覺得快樂。沈辭心想:哪里哪里,我分明是想要在你朋友前樹立一個比較高大和認真嚴謹的形象,至少讓他知道我從不敷衍你嘛。可他嘴上卻是侃侃而談,不愿流露真情:“會嗎?別多想,別人見了只會覺得我是不是燒了腦子,這樣悶熱的深秋天,怎么就穿得這樣正式古怪,好像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個高富帥。”江勖謹被他的自我調侃逗笑了,反問道:“高富帥……那你是嗎?”沈辭側頭看他一眼,眼里盡是深意:“你說我是嗎?”江勖謹沉吟片刻,不敢與沈辭對視,怕見到他眼中的戲謔和調戲,偏頭去看窗外說:“嗯……我媽說你是。”沈辭想不到江母對他的評價這樣高,有些驚訝也有些高興,說:“既然伯母都這樣說了,我不是也得拼著命地說是啊。”江勖謹:“這哪里要你拼命了?”沈辭:“拼命讓丈母娘懂得我的好處啊。”江勖謹臉微微一紅:“……說什么丈母娘。”沈辭壞心眼地說:“那就婆婆?”江勖謹羞得索性不理會他了。沈辭見狀忙認起錯來:“好嘛,我錯了,你可不要不理我啊!我這么辛苦才在人群里找著個高富帥,可不愿意被拋棄。”江勖謹不好意思極了,又有些不知所措,把擱在膝蓋上的手移了移位置,片刻又挪了回去,才說:“我不是高富帥……”沈辭:“哦?”江勖謹帶著九分認真、一分羞赧,說道:“我覺得我的工資還不夠高。”沈辭差點沒忍住要笑出聲來,這話說得孩子氣極了,摻著些自卑和委屈,他卻受用得很。他說:“哦,你都不夠了,那我的工資更是低了。”這話說得像調笑。江勖謹這時總算肯轉頭看他,十足受了欺負卻無從還擊的小孩兒:“你是不是在取笑我?”未等沈辭回答,他一臉赧色繼續說:“唯獨你是不可以取笑我的。”沈辭心口像插了根丘比特的箭,快要融成一灘春水。他好奇問:“為什么?”直到下了車江勖謹才醞釀出他高深莫測的答案:“不為什么。”江勖謹的朋友姓區,讀作“歐”,名行遠,卻偏喜歡別人叫他區先生。他除了是個少有名氣的書法家外,也是江勖謹的老板。說是老板似乎也不大對,應該說是江勖謹出idea,區先生負責出錢替他實現,當然還有別的營銷人。聽江勖謹介紹,兩人是感情深厚的發小,自小你來我往、相互幫襯,回溯族譜而上的話,沒準還能找出點兒什么血緣關系來。區先生面目和善,溫文爾雅,大抵是長年沉浸于書法而塑煉出的文人氣質,又因了他不是只會讀書的書呆子,便又多了幾分靈氣。他見了沈辭,不似對江勖謹的親密,只禮貌一笑,雙方友好握了一回手了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