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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了就正常了?!?/br>樓澗被他一通說,心結(jié)打開了不少。樓二叔繼續(xù)嘮叨逼逼:“在所有的不利證據(jù)都指向一個人的時候,人們寧愿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也不愿意聽你在那里推翻他們心里所認為的正確,一是那樣會導致他們很丟臉面,二是他們不愿意去思考背后深層次的原因,因為懶惰?!?/br>樓澗不死心:“人情可以勝過法理嗎?”樓二叔應答如流:“本來就是人情社會?!?/br>“那如果這次的設定換一下,如果他不是一個渣男呢?你怎么看?”樓二叔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吊著他的胃口:“寶貝兒,沒有如果,這就是現(xiàn)實?!?/br>樓澗覺得有些悶得慌。其實這件事,怎么說,他也不應該管這么多。一是那是景一渭的親近學姐,二李清言確實值得人同情。樓澗雖然算不上是憤青,但是冤枉人的事,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是挺難受的——大概是從小就被教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慣了。更何況,景一渭那邊的態(tài)度,讓他有些退縮。景一渭一定是向著李清言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樓澗忽然覺得心里堵得慌。他看著眼前的習題,覺得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干脆,他關上了書,看了一眼手機——今天已經(jīng)是28號了,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去上課了,樓澗覺得這個寒假好像過得有那么一絲絲得快。快得他好像就記住了一件事。他有些猶豫,這件事景一渭到底會不會跟李清言說。不過即使說了,可能李清言也是知道有這號人的,他知道景一渭的分寸,不可能什么都抖出來。但是他不說,人家不一定不會問哪。要是李清言問起來,景一渭要是出賣了他和他二叔……樓澗越想越不敢想,腦袋里只覺得景一渭要背叛他了。思來想去,他猛的拿起手機,點開景一渭的頭像就要撥電話過去。那一瞬間,他又覺得自己有些幼稚。生生忍住了給他打電話的欲'望,樓澗強制自己放下了手機,打開了攤在面前的書,猛的抓起了一根筆,低頭做起了作業(yè)。第二天,呂書知道他要上課去了,一大早把他叫起來了??粗€迷迷糊糊的樓澗,呂書暴脾氣上來了,一把薅過去,罵:“快點!要遲到了!開學第一天你就這么懶!”樓澗被她猛的一喝,醒了一大半,提著早餐出門去了。他想起來昨天晚上時不時看著手機極力抑制住自己想要給景一渭打電話的場景,自己都笑了起來。他在心里默默說,好險好險,幸好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沒有夢見這尊瘟神。等他進教室,一眼看見昨天還一把毛的景一渭今天就只剩下一個皮蛋頂在脖子上了,心里生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嘲笑,而是有些難言的心跳加速——這個人怎么沒了頭發(fā)還是一樣的帥??!不公平啊!景一渭正在跟胡竣然黃明靖打打鬧鬧,偶爾跟前邊的夏煙波互動一下,這一瞄,見樓澗慢慢地走過來了,竟然沒有一如既往地嘲笑他,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他。胡竣然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樓澗一坐到位置上,就扒拉著人家笑第二輪:“你快看他??!哈哈哈哈哈!這才幾天沒見,怎么是去勞教所呆了嗎?哈哈哈哈!”樓澗壓抑住心頭那抹不正常的小興奮,憋笑:“昨天不還好好的嘛?”景一渭光頭他驕傲:“理發(fā)師跟我說,好久沒見到能hold住這個發(fā)型的人了?!?/br>夏煙波在前邊豎拇指:“你確實帥,帥得發(fā)光了?!?/br>景一渭不滿:“起碼還有點頭發(fā)好不好,你摸一下?”說罷,抓起他的手往頭上摸去,樓澗一摸,摸到他那剛剛出頭的發(fā)根,評價:“有點扎手。”從他那里看過去,還能看到泛著青色的頭皮。樓澗瞇了瞇眼,覺得此人這么暴露在自己面前,有點邀請他來飲血的意思。胡竣然拍拍樓澗:“誒誒誒,作業(yè)寫完了沒啊?”樓澗一回頭:“寫完了啊。”景一渭朝他笑:“怎么的,你沒寫完啊?我可要舉報你哦?!?/br>黃明靖在一邊幽幽說:“啊,我已經(jīng)幫他抄完了?!?/br>胡竣然洋洋得意:“哈哈。”樓澗難得沒有調(diào)侃兩人,回過頭來整理書桌。景一渭見他似乎興致不高,湊近他問:“怎么了?沒睡好?”樓澗搖了搖頭,沒敢看他。景一渭不死心,湊得更近:“你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是不是你二叔跟你說了什么?”樓澗心里默默咂嘴,此人果然機智。但是面上他還是輕輕搖了搖頭,低著頭:“沒說什么。”他一抬頭,見景一渭頂著個皮蛋,眨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心里莫名地生出了想伸手上去摸一把的錯覺。景一渭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笑了:“你看我干嘛?”樓澗也跟著笑:“你好看啊?!?/br>景一渭本來想調(diào)戲他一把,沒想到居然被他逼出了這么一句甜話,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瞪大了眼問:“你說什么?”樓澗本還想再來一句,但是憑他半年的磨煉,遠遠地已經(jīng)聽到了班主任那輕盈的腳步聲,于是立馬住了嘴,坐好了。景一渭沒聽到他再來一句,頗有些不滿,撅了嘴趴在桌子上學死魚吐氣。一大早四節(jié)課,四個不同的老師,分別調(diào)侃了一句景一渭那勞’改’犯的發(fā)型。樓澗心情有些郁悶,這時候不笑又顯得自己沒風度,于是跟著大家哈哈笑了兩聲。就憑他那敷衍的態(tài)度,景一渭都看得出來此人似乎心情不太好。一想,一定是他二叔回來的時候跟他說了什么。但是別看樓澗平時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一旦談及到了正經(jīng)事,他的嘴閉得比螃蟹還緊。景一渭想著想著就想歪了:不知道親上去的話會不會松一點。他這么一想,就見樓澗忽然湊近自己,嚇得他連忙心虛地一退后:“媽耶你干嘛呀?”樓澗疑惑地看著他:“誒,你額頭上怎么青了一塊?”景一渭松了口氣,隨即立馬變得惡狠狠地:“還不是那個孽畜,昨天居然敢在我身上撒尿!我一躲就摔在地上了。老子沒打死他已經(jīng)是它佛慈悲了!”胡竣然一只耳朵聽到這邊的話,哈哈笑裂了:“二渭嗎哈哈哈哈哈做得好小子貓小膽子倒是挺大哈哈哈哈你mama是給它每天吃豹子膽嗎哈哈哈哈哈!”景一渭一個凌厲的眼神過來,平時一定要閉嘴的胡竣然愣了一下,笑得更厲害了:“你這個樣子真的好好笑啊哥兒們進去多久啦哈哈哈哈!”樓澗:“……他可能是瘋了。”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