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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兩個孩子卻是疼愛異常,幾乎有求必應(yīng),反倒襯得她像一個嚴母。
為了這事兒,她沒少跟她發(fā)火,可每次秦錚都是小心翼翼地抱著她笑,說:“能偶爾看見你沖著我發(fā)脾氣,此生足矣。”
那個時候,能言善辯的她忽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彥北三歲生辰的時候,蘇瑤想辦一個有意思的生辰宴,想來想去都不怎么滿意,便跑到御書房去找處理正事的秦錚。
蘇瑤很少主動去找秦錚,也幾乎不去御書房,所以秦錚也沒想到會沒有防備地讓她撞個正著。
蘇瑤還沒有推開房門,便聽見里面一陣又一陣的咳嗽聲。
而房門前也沒有任何守著的人,她奇怪地推開房門,便看見坐在書案前的秦錚捂著一張黃色巾帕劇烈地咳嗽著。
見門開了,皺眉望過來,唇邊是極為顯眼的血色。
看見來的人是蘇瑤,秦錚愣了愣,而后又就是慌亂地抹去自己唇邊的血跡,將染血的巾帕胡亂地塞進自己的袖子里。
微微扯了扯唇沙啞著聲音道:“怎么這時候過來了?”
蘇瑤緩緩走近,望著他的眸光極淡,“你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
唇邊的笑意倏然僵住,五指微蜷,秦錚垂眸,“你看見了。”
“這半年來,你咳嗽得越來越厲害,甚至晚上都睡不著覺,我就是想不看見都難。”
秦錚抿了抿唇,抬眼看她,低聲問:“晚上……吵著你了?那我以后睡偏房……”
誰關(guān)心他是睡主臥還是睡偏房了,這個傻子!
蘇瑤嘆了口氣,忽然問道:“還有多久?”
秦錚倏然愣住,眼里的光一點一點熄滅,“瑤瑤,如果可以,我想走在你的后面。”
可是來不及了,自從他開始煉蠱的時候,南疆的長老都以為他天賦卓絕。
其實哪有什么天賦卓絕,不過是拿命在換,從他動用禁術(shù)的那一刻起,他的壽命便只有四年。
如今便已是到了強弩之末。
“真得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蘇瑤問。
秦錚眼里的光亮了一瞬,低聲道:“瑤瑤,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死?”
蘇瑤看著他眼底的微光,嘴唇動了動,終究只道:“孩子們還小。”
秦錚扯了扯唇,復(fù)又垂眸,“我就知道,不過沒關(guān)系,這是我自己求的,心甘情愿……”
話未說完,他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蘇瑤蹙了蹙眉,上前替他輕扶著脊背,卻發(fā)現(xiàn)手心下隔著衣服的身體寒涼入骨。
……
秦錚如他所言,去了偏房睡。
蘇瑤動了動嘴想勸,最終又止住,她從來不給,無謂的希望。
秦錚的病,她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也想過辦法去治,卻發(fā)現(xiàn)毫無起色。
他就像個漏斗,她用進去的東西全都不起作用,哪怕東西是出自系統(tǒng)。這讓她感到奇怪,卻也束手無策。
彥北的生辰如期舉行,可愛他的父皇卻在他的生辰宴上轟然倒地。
七竅流血,死相慘烈。
太醫(yī)院的人以為是被下了毒,卻察無所獲。
人走茶涼,宮里的喜慶一點一點散去。
蘇瑤讓人把哭得不成樣子的兩個孩子強行抱了下去。
自己動手一點一點將這個男人臉上的血擦干凈,再為他換上白色的壽衣。
起身時,在他耳畔輕聲道:“這個世界多謝有你。”
【恭喜宿主完成“為他生,為他死”的驗證,能量已解鎖。】
“系統(tǒng),你這個他該是她吧!”蘇瑤無語吐槽。
只是系統(tǒng)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蘇瑤也習(xí)慣了,看著能量屏上巨大的能量,眼里升起一抹復(fù)雜。
她終于能夠回去了。
……
史書記載,元和七年,蘇太后放權(quán),蘇帝即位,本欲供奉自己的母后在鳳云宮頤享天年,蘇太后去自請入皇陵為先皇守靈。
元和帝被逼無奈同意,蘇太后入皇陵此后再無消息。
“說好了陪你一起死,我遲到了,你會怪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會先出一個番外?游魂。這是一個洗白番,沒錯,是霍晏的。不接受的不要買!
不買洗白番的后面的番外?星世界也不要買!!!(這個番略長,是個甜番,但可能會被雷到,所以謹慎購買。)
☆、第七十九章
最近些時日, 霍晏發(fā)現(xiàn)自己總是會時不時的頭痛, 尤其是晚上, 每次發(fā)作像是針扎一般, 難以忍受。
以為自己得了病, 遂叫了太醫(yī)前來探脈,可即便是院判,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害怕蘇瑤發(fā)現(xiàn), 惹她擔(dān)憂,白日里便借口公務(wù)繁忙, 少了些時間回去。
想起蘇瑤之前中的蠱,懷疑自己身體的不對勁是不是也被下了蠱,正打算讓人去請段念, 卻突然兩眼一昏暈了過去。
再次睜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便是兩具纏抱在一起的身體。
女的,面生,渾身裸露,形容諂媚, 皺著眉移開視線轉(zhuǎn)而看向男人。
男的背對著他,看背影卻莫名的相似, 還有身上的衣服……
霍晏猛地睜大了眼, 這不是他的衣服嗎?
哪個奴才如此大膽!居然敢穿著孤的龍袍,還在孤的御書房行如此茍且之事!不知死活的東西!
眼里升起怒火,霍晏看向自己手邊桌上的茶杯,一把抓住想像那兩人砸去, 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抓了個空!
他愣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伸手去抓,這次是真真切切地看見自己的手從杯子上面穿過。
他不信邪地抓了好幾次,眉頭越皺越深。
這時書案上傳來一聲壓抑的低吟,他抬眼看去,便看見那個膽敢穿著他的龍袍的“奴才”抱著那個女人轉(zhuǎn)了過來。
那張臉卻是與他長得一模一樣!
霍晏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張臉,漸漸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不對。
他緩緩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依然穿著龍袍,卻透明的可以看見身前身后的事物。
他這是……怎么了?
書案上的兩個人仿佛還不滿足,竟又互相纏抱著去了里面的臥房。
霍晏回神,皺著眉跟了進去,看著“自己”的齷齪行徑,恨不得把床上的“自己”捏死!
他這是死了嗎?可如果是死了,那床上的那個又是誰?
心里存著一抹細微的恐慌,霍晏定了定神,忍著嫌惡,嘗試地向著床上的“自己”走了過去。
可結(jié)果仍然是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壓抑的恐慌倏然爆發(fā),霍晏陡然紅了眼,一次又一次地往“自己”的身體上撞了上去,直到他這透明的身體忽然感到一陣虛弱和一陣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痛楚。
然后他便看見了蘇瑤,那個他此生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他瞬間忘記了自己此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