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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胡說什么呢?真是越說越不像話!”秦錚神情一肅,抱著蘇瑤,板著臉低聲吼她。
什么小情人,他哪有什么小情人,有她一個他都快cao碎心了。
“我哪有胡說!”蘇瑤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嬌聲道:“你自己做的事還不承認!那個叫什么什么華的,口口聲聲要做你的侯夫人,你如果跟她沒有點什么,她為什么會這么說?”
什么花?秦錚聽的一頭霧水,不過也反應過來蘇瑤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沒有奪魁,而是誤以為他有了別的女人。
當下,眉眼微動,神色間染上一抹冷厲,“是誰跟你說了什么?”
“是,你承認了是不是?”蘇瑤滿眼控訴地看著他。
他承認什么呀!秦錚心下嘆氣的同時心里又泛起些微驚喜。
他也不急著解釋,而是突然抱緊了蘇瑤,將她的頭按進自己懷里,眸光閃動,“瑤瑤,你……是在吃醋嗎?”
話落,蘇瑤突然安靜了下來,過了許久才氣哼哼道:“誰吃醋了!我餓了,我要回家吃飯!”
聞言,秦錚唇角微勾,眼里是化不開的暖意,他輕撫了扶懷里人的背脊,低聲道:“瑤瑤,此間,再沒有人能和你一般,你信我。”
至于亂嚼舌根的人,他絕不會放過。
蘇瑤沉默著沒說話,全身卻漸漸放松了下來,分外依賴地靠在他懷里。
……
晚間,汀蘭苑書房,秦錚看完暗衛送上來的消息,眉間倏然染上一抹陰霾。
他將手里的信紙捏在掌心,冷笑道:“區區一個富商之女,口氣倒是挺大!”
站在一旁的凌霄見主子發怒,心下搖頭道:這個姓蔚的姑娘,膽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說他們侯爺手下的兵士靠得全是他爹獻上的銀子,還說什么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女人也不想想,軍需耗用有多大,就他爹那點錢算得上什么,還有他爹這些年是怎么成為天江第一富商的。
秦錚回身,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只眸色沉沉看著凌霄道:“吩咐下去,以后蔚千明獻上來的銀子不準再收!”
凌霄神色一肅,正準備領命,又聽秦錚道:“還有,讓賬房算算他給我們送了多少錢,加上利息全部退回去!”
凌霄一愣,不太明白侯爺為什么要把已經收了的錢再送回去。
殊不知,秦錚全是為了蘇瑤。
怕蘇瑤介意,索性把收過的錢連帶利息盡數還回,從此,他與蔚府再無半點牽扯。
秦錚手下辦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第二天便抬了幾大箱子白銀到了蔚千明的府邸,將幾大口裝滿銀子的箱子甩在他家院子里,說是侯府退的銀子后,轉身便走。
蔚千明得知這個消息后,先是莫名震驚,然后才后知后覺地想到他們可能得罪了侯爺,所以侯爺生氣了便把銀子退了回來!
當即,蔚千明發了很大的火,誓要找出是誰惹怒了秦錚。
回到府里的蔚華聽到這個消息,知道秦錚把銀子全都退回來之后,也有些驚訝,但她以為秦錚不過是一時之氣,說不定還是受了那女人蠱惑,才做出這種舉動。
想到這層,蔚華便去找了她爹蔚千明,親口道出是自己跟侯夫人說了一番話才造成這樣的結果。
原本以為她爹聽了之后會寬慰她,誰知迎面便是重重的一巴掌,將她整個人都打懵了。
蔚千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蔚華,怒氣沖沖道:“混賬東西,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跟侯夫人說話?”
蔚華捂著臉,神色受傷地看著她爹,倔強道:“我有說錯嗎?我說的不過是實話罷了!”
見她還頂嘴,蔚千明更是怒不可遏,伸手指著蔚華道:“你!你個混賬東西!你真以為自己讀點書就什么事都知道了?你惹大禍了你知不知道!”
“現在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你跟我去侯府認錯,只要侯夫人原諒你,事情就能解決!”
蔚華聽聞她爹要讓她去跟那個她看不上的女人認錯,雙眼圓瞪,咬唇道:“不,我不去,我沒錯!”
“必須去!你要是不去!就當我沒生過你這個女兒!”蔚千明撂下狠話,甩了袖子便出了門。
他得去想想要準備什么東西給侯夫人賠罪,才能求得她的原諒。
最終,蔚華還是被她爹帶去侯府賠罪了,只是他們連門都沒進去就被門口的帶刀侍衛轟走,哪怕蔚千明又是塞錢又是說好話都沒用。
對此,蔚華只是感到氣憤和松了口氣,只要想到要像那個女人道歉,她心里就跟吃了蒼蠅一樣。
蔚千明帶著女兒灰頭土臉地回去,第二天便傳來他們多間作坊被查處關閉,船舶渡口,被對手擠壓,酒樓茶肆全部被封的消息。
蔚華看到一瞬間仿佛老了好幾歲的蔚千明,這時才開始感到害怕。
只是她爹這次看到她卻沒有再發怒,而是轉身從自己藏寶的地方拿了金票給她,對她道:“爹現在能給你的就只有這么多了,拿上這些帶上阿蓮,去硨磲找你叔叔。”
蔚華看到那疊金票,眼眶里忽然有點熱,她沒有伸手,而是問道:“那爹你呢?”
蔚千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道:“放心,爹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就過去找你們!”
蔚華抬頭,“那我跟爹一起走!”
蔚千明嚴肅地看著她,搖頭拒絕:“阿華,聽爹的話!”
蔚華看著蔚千明的眼神,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
蘇瑤還不知道外面因為她發生的變化,她正在向秦錚獻寶。
秦錚笑看著眼前抱著畫一臉神秘的蘇瑤,輕垂下眸,沒有說出自己已經知道流光宴的魁首是她,并且還知道她畫的是什么的話。
要是他直接說出來,瑤瑤肯定會生氣,她一生氣,便又不會理他了。
蘇瑤將精心裹好的畫軸放到秦錚面前,一只手扶著肚子,微仰著下巴道:“喏,送你的及冠禮!”
在過幾日,便是秦錚的及冠禮,這份禮物,蘇瑤早早便想好了,去流光宴不過是鍍了一層金而已。
秦錚看她一眼,然后伸手打開。
雖然畫上的景象已經聽暗衛描繪過,可親眼看到,內心還是忍不住一陣激蕩。
秦錚看著畫,久久不語。
蘇瑤嘟了嘟嘴,不高興道:“怎么了呀?難道你不喜歡嗎?不喜歡那還給我好了!”
說著,蘇瑤伸手便要去把畫拿回來,卻被男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我很喜歡。”秦錚看著蘇瑤,黑眸里情緒復雜,“只是這幅畫少了個名字。”
“什么名字?”蘇瑤疑惑抬眸。
秦錚勾了勾唇,將人拉了過來帶到身前,握著她的手取了筆,點墨后在畫的左上角提筆寫下兩字。
蘇瑤看了一眼,瞳孔微縮。
只因,他寫的是,珍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