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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
她有些不情愿的點了點頭,“行吧,我之后會注意的。”
大師傅欣慰的笑了下,這個外甥女雖然還年輕,但人挺有心計的,也還算聽話,掌控起來倒是易如反掌。
至于這個侄女和陳白微之間的小矛盾,他也看得明白,小女孩的嫉妒心在作祟。
他這邊稍微提醒一下,能收斂就行。
大師傅滿意的走了,等陳白微回來,他得去道個歉,好好把人安撫一下。
差點沒被沈清巖氣得心肌梗塞的陳白微,在皮笑rou不笑的答應(yīng)了沈清巖之后。
拎著螃蟹回去的路上,心里的不停的默念。
要對姐妹好一點,畢竟姐妹有用,千萬要忍住,不能對姐妹動手,當(dāng)然對姐妹動手也打不過的。
結(jié)果陳白微一進灶房這邊,就看到大師傅那臉上的rou都擠成了一團,笑得格外的討好。一張臉的rou都成了一塊發(fā)起來的白面饅頭。
刺激得她瞬間把沈清巖的事給拋到了一旁。
“白微回來了啊?”大師傅和煦的說道。
陳白微睨了他一眼,然后辣眼睛的挪開視線,將螃蟹放到一旁,打開來看了眼。
“喲,這螃蟹真不錯,每個都有三兩重了吧。”
大師傅也湊過來看了一眼,陳白微趕緊往旁邊躲了躲,不然都得被擠到角落里。
“大師傅,您有事說事吧。”陳白微就不喜歡這些虛頭巴腦的,所以直接了當(dāng)?shù)陌l(fā)問了。
大師傅在心里啐了一口,怎么這小陳就一點不知道給臺階呢?
但面上還是笑瞇瞇的,他站直了身體,圓不溜秋的像個球一般,“那什么,這幾天對不住了,給你道個歉。”
陳白微雙手環(huán)胸,眼神冷淡得很,“稀奇啊。”
“這有什么稀奇的,做錯了事確實該道歉的,你說得對,你確實該有個下手的幫忙的,是我一直沒安排到位,這周泰人挺靈活的,跟著你正好。”大師傅臉皮厚得很,陳白微冷淡的眼神他就當(dāng)沒看到。
陳白微往周泰那看了一眼,這傻小子正擔(dān)憂的望這看呢。
她收回視線,看著大師傅,緩和了下情緒,“那謝謝大師傅了,我這湯還沒燉上呢,該干活了。”
大師傅笑得更開心了,“那行那行,我也去炒菜,不打擾你了。”
周泰看著大師傅和小陳師傅一聊完,就趕緊湊了過來。
“小陳師傅,大師傅又跟你說什么了?我舅說,讓你不要理,你之前說的都在理,他沒話說的,大家都看在眼里呢,大不了咱們就鬧一鬧。”
陳白微把裝螃蟹的盒子蓋上,放到角落里,“沒事,就讓他蹦跶一下。”
反正也可能蹦跶不了多久了。
周泰沒聽明白,傻笑了下,“小陳師傅,我食材都準備好了,您可以開始燉湯了。”
她今天要做的是咖喱牛rou湯,早年海城十里洋場,洋人也多,吃咖喱的是很早以前就有的習(xí)慣。
所以像咖喱這種東西,他們食堂都有,陳白微看到之后,就想著用咖喱來做個湯。
以前海城不愛吃牛羊rou,覺得腥膻味過重,招待客人的時候,寧愿上豬頭rou,也不愿意上牛羊rou。
原本牛rou應(yīng)該是清燉才最好,但敏感的海城人還是覺得有味,于是就有廚師往里面加入味道較重的咖喱來掩蓋。
陳白微一開始想做的是傳統(tǒng)的海城咖喱牛rou湯,但就那么幾片薄薄的牛rou,顯得小氣吧啦的。學(xué)生們好歹是花三分錢來吃的,總要讓他們吃得滿足。
索性現(xiàn)在也不限制她用的食材,所以她干脆就做一道海城挺大眾的美式咖喱牛rou湯。
讓周泰準備的食材全都裝在筐里,分門別類的放在案板上。
陳白微過去看了一眼,洋蔥土豆胡蘿卜全切了,牛rou也都切成了塊。
她點了點頭,突然問周泰,“你是海城人,這道菜應(yīng)該吃過的吧?”
周泰愣了下,然后老老實的回道:“吃過的,我舅舅在家做過。”
這在海城是很大眾的一道菜,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做。周泰家是在鄉(xiāng)下的,沒來這邊之前倒是沒吃過,來了之后在他舅舅家住著,吃過好幾次呢。
不過他本人不是很喜歡咖喱,總覺得有點辣口,味道怪怪的。
陳白微就隨口一問,聽到回答后就往李師傅那看了一眼,然后嗅了嗅,突然揚聲說道:“李師傅,您那個土豆絲再放一勺子醋,不夠酸啊!”
李師傅笑呵呵的應(yīng)了,“好嘞,馬上就加。”
周泰在灶房這邊跟著陳白微忙了這么些天,幾乎天天見到這個場景,每次陳白微只要嗅一下味道,就知道菜里有那些不足的地方。
之前他都忍著沒問過,今天沒忍住,想打聽一下訣竅。
“小陳師傅,你是怎么做到,聞一下味道,就能。”他指了指自己舅舅那邊,說了句。
陳白微聽到周泰的問話,想了想,這其實算是習(xí)慣吧!
上一世的她嗅覺就很敏銳,她爺爺發(fā)現(xiàn)之后,就經(jīng)常對她進行訓(xùn)練,幾十種配料放在面前,全都蓋上,然后通過空氣中的味道,準確的指出每一份配料的方向。
在幾十口大鍋同時做不同菜的廚房里,精準的指出每一口大鍋做的是什么菜,用了什么調(diào)料。
這樣年復(fù)一年的訓(xùn)練之下,她就形成了這種聞一下,便能指出每道菜有什么不足的習(xí)慣。
后世的時候,有人形容她是天才廚神。
其實她自己知道不是的,嗅覺敏銳的不止她一個,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一樣。要不是通過了那么多年的訓(xùn)練,其實她也未必能這么靈活的運用自己的嗅覺。
天才這個稱呼,不是隨隨便便得來的,背后的付出的努力,必然是不少的。
“這個啊,可能是天生的吧。”陳白微眼睛微閃,帶著幾分高深莫測的裝逼光環(huán)。
周泰她觀察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在廚藝這一塊,并沒有太多的天賦。學(xué)這種也學(xué)不來,就算從現(xiàn)在開始,到達她這樣,那可能也得花小半輩子的時間。
所以還不如跟著她學(xué)兩招實用的,像這種聞味辨菜虛頭巴腦的cao作,除了裝逼,日常生活中誰用得上啊。
周泰沉默了,這句天生的,將他那股想學(xué)的念頭給打趴了。
天才陳白微沒察覺到周泰那點小心思,水一燒沸,就讓周泰把切成小塊的牛rou倒下去。
這個年代的rou類都還干凈得很,煮一會牛rou的味道就很香了,陳白微將上面浮沫給撇去,然后看了看湯色,心里滿意。
這牛rou的質(zhì)量都能和豐后牛rou相比了,用來燉湯還有點浪費呢,做牛排或者是烤rou才是最佳的選擇。
陳白微又往里面倒入兩勺黃酒,再放入一串生姜,蓋上鍋蓋慢慢的燉。
周泰就在旁邊盯著,要是李師傅或者吳師傅那有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