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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十一緊張得忘了追問,一路和林不換保持距離,偏偏林不換不知道吃錯了什么強力春藥,粘著他不肯放松。車上,林不換十指翻飛地傳簡訊,白十一嘆氣:“你還真是公務繁忙。”林不換抬頭笑了一下,帶著討好的意味:“都是小事,很快就好。”“你平時到底都在忙什么?”白十一就勢問出纏繞自己心頭許久的疑問。林不換發著短信,頭也不抬:“也沒有什么。還不是簽唱拍戲那些事。”白十一心里一沉,沒再說下去。他還是不懂,林不換為什么要瞞著他。晚餐又很快拉起了他的情緒。白十一也是老餮客,對食物口味的需求又高又重。林不換帶他去的海派火鍋店正中他的下懷。麻辣湯底濃厚又不刺口,霜降牛rou薄如蟬翼,大理石紋細密誘人,丸滑也打得細致成漿,配上經典的丸樂醬汁,的確是難得美味。白十一吃得儀態全無,林不換卻好像對食物不太感興趣。泰半時間盯著白十一出神。白十一嘴里叼著牛rou,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林不換才如夢方醒似的。“喂,你怎么啦?不是得絕癥了吧?”白十一言辭微妙。林不換喝著茶,被嗆得猛烈地咳嗽起來。白十一盯著他不說話。“怎么可能。”林不換很快收拾好表情,無辜地笑。“那是身邊有人得絕癥了?”“沒有啊。”林不換接得流暢自然過頭,白十一緘默不言。晚餐的氣場也漸漸低落起來。林不換心不在焉,白十一疑竇叢生。氛圍詭異的一餐總算熬過去。出了門白十一就看見蘇如恰的車在外面等著。蘇如恰和林不換見了面,交換了一個沉甸甸的眼神。白十一看著,皺起了眉。上了車,一時沒人說話。車外不知不覺下起小雨,模糊萬盞霓虹燈火,襯得車里人的面容都像打了層柔光,色調明暗莫辨。白十一不緊不慢地開了口:“你們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林不換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轉頭看他,是帶點懇求的表情。“十一……這兩天,你先搬到我那里吧。”“出什么事了?”白十一挑眉,又問蘇如恰:“是那天那個人?”“……總之,很麻煩。”蘇如恰字斟句酌,話語簡短。“我是當事人,起碼也應該告訴我我得罪了誰吧?”“對方不是我們惹得起的。”林不換攬住他,兩手緊緊握住他的肩頭,弄得白十一有點疼。“你的手機通道被攔截了,那個毒販子找上門來也不是巧合。當時就算你給我們打電話,估計也接不通。”“……”“運氣好也罷,你有手段也罷,總之能逃過那一險,你已經很幸運了。”白十一聽著,后背就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冷汗。“是陸家人報復?”白十一只能想到當年讓自己再無翻身之地的政客。當年白十一和陸家小兒子在bar里吸燙煙,可卡因和海洛因混著來,沒一會兒就high得不省人事。誰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家一向保險的bar會溜進記者,記者拍了白十一的照片,陸家小兒子為此大打出手,揍斷了記者三根肋骨,緊接著警察就來了。迅速得就像演練好的一樣。陸家是高官世家,戰爭時期祖輩有功勛,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受委屈。就干脆把一切罪過推到白十一身上,媒體大炒了一段,白十一也認了。世事無常,胳膊擰不過大腿。但陸家小兒子偏偏這個時候自殺了。事情發生得太微妙,死因蹊蹺得讓人不得不懷疑。白十一已經入獄,怕泄漏口風,被關在特別牢房,形同囚禁。陸家人要恨死他了,百般折磨,卻不知為什么沒讓他死了。白十一想,大概是要讓他當替罪羊。但受了半年這樣可怕的生活就被放了出來。毒癮都被折磨著戒得差不多。然后杜巖找了上來,接他回到那個破敗的小閣樓里去。一住就是三年。他不是沒試過重新開始,但對方一手遮天,給他罩下的天羅地網太堅硬,他無處可逃。撿回來的命,生死仍未定。干脆家徒四壁空揮霍,身無長物好做娼。像死了一樣活著,荒唐得就像做了一場夢。白十一從來不關注新聞。還是前一段時間出道,才知道陸家不知何時已經倒了。他的前路也莫名坦蕩起來。身上卸下了一個包裹。他不是會把別人的錯歸咎到自己身上的人,不在意的事太多,所以從來不抱歉。但陸家畢竟樹大根深,政治失勢不代表一敗涂地,如果東山再起,想解決掉他這根鰣魚刺也不是難事。林不換和蘇如恰一時都沒有回答他。半晌,蘇如恰才說:“這里面的權力牽扯很復雜,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你先到林不換那里避避風頭再說吧。”白十一對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并不滿意,但追問總是被含糊敷衍,也沒有窮究真相的力氣了。他的三面都是石頭,一面是林不換和蘇如恰這樣的海綿。再多孔再柔軟,本質上也和石頭一樣,都沖不破就是了。白十一只有坐困愁城。回到林不換家里,熟悉的環境讓白十一有些懷念。兩人之間尷尬僵持的氣氛也緩解下來。白十一泡在浴缸里,蒸騰的霧氣讓他既松弛,又緊繃。人在看不清現狀的時候總會緊張。所以盲人的脾氣才總是不好,靈異鬼怪的傳說每每賣座。白十一平生最愛的就是自己的命,但經歷了那么多,再也不想糊里糊涂地活著。因此好奇壓過恐懼,只想知道真相。但瞞他的人是林不換。他是買定離手賠死了也抱緊柱子的類型。可生平還是頭一次把賭注都壓在一個人身上,還是會有微微的擔心。林不換瞞他的事情太多,演技太好。白十一被人害過太多回,被害妄想成習慣,偶爾也會想,如果林不換想害自己怎么辦。但林不換過于明顯的愛意還是會沖淡這些疑慮。不管怎樣,白十一決定相信林不換做什么都是為自己好。這種莫名的自信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裹著浴袍走到臥室,林不換已經睡著。白十一走過去,看他眉頭皺得死死的,像是做了噩夢。夢囈很亂,一會兒喊“爺爺”,一會兒喊“伯伯”,最后只喊一個名字。他喊得太動人,像要把這個名字溶進骨血里似的。白十一忍不住吻住了男人的嘴唇。那些恐懼,他不能幫他分擔一點,就只有想方設法把它變成美好的情感。林不換一開始非常僵硬,白十一盡量用自己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