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節(jié)時候墳墓前的緬懷,他爸不止一次的說她媽走了,他在人世間不再有念想
她明白了,只是認知來的太突然,她靠在墻上,出了一身冷汗,“我家在北京我爸和我,還有王姨我媽早就不在了”
季云司把她帶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摸摸她臉上的虛汗,“乖,不緊張~這是正常現(xiàn)象,你很勇敢。“
“勇敢”她連續(xù)重復了四五遍這個詞,像是給自己找到鼓勵,在一遍比一遍安心的詞匯中睡著了。
――――――――――――――――
凌晨五點半,季云司靠生物鐘和毅力自然醒,他之前把手機鬧鐘關閉是為了不吵醒她,讓她睡個好覺。
宋瀟的睡相很好,不愛踢被子,幾乎從頭到尾一個姿勢,自我保護意識也很強,羊毛毯裹住全身都嚴嚴實實,像個糯米團。
他輕手輕腳的穿衣服,小心翼翼的帶上門離開。
他走去二樓餐廳的時候,李媽正在做早餐。
李媽記得季云司的囑咐,他今早有會議,地點還是香港,得提前出發(fā)。
“先生,儂來切早飯~”她朝季云司點著頭。這里的傭人都對他特別尊敬,大多都會鞠躬,但李媽在這里工作了好多年,幾乎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所以那些禮節(jié)她能省則省。
“辛苦您了。”他坐下后邊吃飯邊接電話。電話一個接一個,接到第七個,他的早餐吃完了。
他站起身,準備出門前邊整理領帶,邊叮囑李媽幾句話,“宋瀟在三樓房間睡覺,不用去打擾,等她什么時候自然醒了,幫她準備早餐。另外,她如果想出去玩,讓李南跟著,最多限郊區(qū)和市區(qū)以內。她如果鬧著要回家,你們給我打電話,我回來之前別放她走。”
“誒知道,記住了哎?她昨天在你房間睡的?”李媽驚奇道。
“嗯,她怕黑。”他說完這句就走了。
李媽站在門口眺望著季云司坐上司機的車離開,呆立半晌,回味著這件事,自言自語的走回別墅大門,“太快遼”
宋瀟睜開眼睛醒來的一刻,看到床那側已經空了,床單冰涼的沒有溫度,看來是早就離開的。
她揉揉酸痛的肩膀,晃下樓,靠在環(huán)形樓梯的扶手,看到餐廳里,空氣加濕器吹著香薰,掃地機器人在掃地,李媽正在挑著一掛熱湯面從鍋里撈出。
她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過去,抬腿走到二樓,感覺好餓。
“我想吃面。”她坐在餐桌前,小聲說。
“好的呀好的呀,”李媽看見她起床,喜笑顏開的撈出那碗面,放好佐料,端到她面前,像一位要進奉圣物的使者。
她拿起筷子,挑起很長的一根,從一頭開始吃,筋道又美味,太好吃了她索性捧起碗不拘小節(jié)的吃起來。
“手工面,好吃伐?”李媽慈祥的說道,“先生小時候也愛吃,天天吵著要我做~”
她吃完后放下碗,又不好意思繼續(xù)開口要。
李媽善解人意的說,“要不然再盛一碗?不打緊的。”
“謝謝您。”她左右張望著,看不到其他人影,“季云司走了嗎?”
李媽給她盛一碗新的面,應聲道,“先生走得早,他今天有些急事要處理。”
“哦”她繼續(xù)吃飯,語氣透露著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失落。
早餐結束之后,她無事可做,給自己的定位是總裁的金絲雀――――中的其中一只雀,如果不能盡快報答完他走人,她一定會被繼續(xù)困在這里,她的家人會擔心她的家人,她突然思路卡殼,走一半樓梯,頓住腳步,等等,她爸是不是生病來著?
但是她爸究竟生了什么病,她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最后她心事重重的回到臥室。
面對著寂靜的房間,為了給自己找消遣,她重新拿起昨天那本帶書簽的西方名著繼續(xù)看。
看到臨近中午的時候,她把厚厚一本書看了一半,沉浸在故事里,演繹著一眷凄美的愛情,直到李媽走上來拍拍門,“宋小姐,吃午飯了。”
她放下手中的書,回答說好,慢慢走下樓梯,還是看見諾大的餐廳只有她們兩人,她覺得太無聊了。
可她沒有提意見,仍然不聲不響的吃完飯。
等結束午餐時,她醞釀了好久,終于開口,“季云司是不是對每個人都是這樣?”
李媽沒理解她說的每個人是哪些人,她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是的,先生能做到一視同仁的。”
“那他一周去外面幾次?回家?guī)状危俊彼只謴捅渖踔粮甙恋谋砬椋拔沂切聛淼模惶!?/p>
李媽以為她問的是季云司一周外出的情況,便很當回事的掰著手指算了算,“前些日子,平均一周去一次香港,兩次北京,其他時候待在上海。”
很好,她已經排到小四了,前幾個地方都有固定partner。大概是新來的緣故,她對一切都感到非常煩悶,很難適應,“既然他這兩天很忙,都不在這里,那我能抽時間回趟家嗎?”
李媽就怕這樣的問題,她只能用迂回戰(zhàn)術,笑著勸她,“宋小姐,您是不是一個人待著悶了?我讓保鏢陪著您出去轉轉?。”
“我不想出去玩,”她心里很不踏實,聲線顫著,“只想回趟家因為,我爸生病了,我不知道他生什么病,特別想回家看看。”
李媽也是為人父母,不僅知道兒女對于父母生病的牽掛之心,更知道宋瀟挺孝順的,這是好事,但是宋瀟的狀態(tài)不穩(wěn)定,先不說季云司讓不讓她走。就算是她真回去了,這些和平時不一樣的一舉一動,說話邏輯,父母明眼的很快就能看出來,那不得更擔心了。
這么一來,李媽端著切開的幾盤水果送到她面前,為難的說,“我理解,但是季先生說他回來之前,您最好別走這是他的意思。”
她頓時像xiele氣,心寒的很。現(xiàn)在的處境,怎么這么艱難?連出去的自由都沒有,果然是籠中圈養(yǎng)金絲雀。
她興致缺缺的回到書房,面對書柜呆呆的怔了許久,注意到一些掛件擺放,又挑出分門別類的書籍里,取出一本經濟書。
她看的津津有味之時,想到一件事,她大學和ba的專業(yè)不就是經濟嗎?怪不得很擅長。
她翻到這本書的扉頁寫著一行字,“學以致用。”字跡清秀工整,雋偕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