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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兇多吉少。
她已經不能湊出完整句子,用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元哥你先跑跑出,不用救救我了,記得出去之后去保護護好我爸”
元剛聽清了,但他沒走,雖然他身負重傷,但堅守著職業道德,戰到最后。
他想的是,花重金被聘,卻沒保護好雇主,這要是傳出去絕對讓他成為貽笑大方的笑話,他今天就算死在這兒,也不能打退堂鼓。
為首的歹徒估計著差不多了,停留的時間太長容易壞事,他們已經拿到錢也抓到人,目的達到,要不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一趟還真是不費吹灰之力。
這趟和之前的行動一樣,事先踩點,把獵物的社會關系弄清楚,衣食住行,小到喜歡吃什么菜喜歡去什么地方。
這次的獵物幾乎不露面,他們就想著在外賣上動手,把那個保鏢支開,再打入內部用電棒擊昏值班人員,切斷所有電源線路,團伙作案經驗豐富,很輕易就得手了。
他們也知道宋天明在醫院,但醫院下手目標太大,不知道具體在哪個病房,貿然闖入容易引起動亂。他們就先挑了好啃的骨頭。
現在手下們骨折的受傷的,傷殘過半,況且多殺一個人對他們來說沒好處,為首的人催促,“快快快!給他弄個殘廢半死差不多得了,沒工夫耗著,快撤!”
宋瀟徹底失去意識前,只記得眼前模糊的大片大片觸目驚心的紅色,她分不出,那鮮血究竟是自己的還是元剛的。
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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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瀟醒來時,都以為自己死過一回了。這里觸手可及的地方不超過兩米,抬手就是幾條橫桿,除此之外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這是什么地方?她想起身,頭卻碰到障礙物,只能半坐著蜷縮在一起。
空間這么小,又悶,脖頸又很疼,稍微一動,牽扯傷口疼的直吸氣。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感覺到空間在搖晃,一陣頭暈目眩過后,她被人帶出來,進入一個大屋子,刺的睜不開眼的明亮光線,她下意識的抬手去遮擋。
“拿開手。”一道聲音傳來,冰冷不失威嚴。
她心臟跳動如擊鼓聲,緩緩放下手。等到能適應光線,才看清眼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坐在富麗堂皇的軟椅上,手里還摟了一個風|sao的女人,衣服布料少的可憐,抱在大腿上,畫面萎|靡。
“叫什么名字?”
宋瀟環視這間大廳,有二十多個人,個個面象不善,其中一個宋瀟認出來了,是綁架她的為首黑衣人。
“我都快死的人了,叫什么重要嗎?”宋瀟面無表情的說。臉上的濕發扎到了眼睛,也沒有去撥弄,現在形象什么的都不重要。
“看來是真活的不耐煩了。”男人不屑的笑了聲,大手游|移在懷里女人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那女人痛也不敢呼出聲,反而笑著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
“頭兒,她就是驕橫小姐脾氣罷了,”先前綁架她的那個人竟然站出來為宋瀟說話,“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
“哼,”被稱為頭兒的男人把懷里的女人推出去,一步步走下臺階,到宋瀟腳邊定住,俯視著她,“宋天明欠了我一個億,我倒要看看你能值幾個錢。”
宋瀟起初是在地上半跪著,她沒有力氣站起來,脖子上那道傷還在,她也不能高聲說話,一激動就容易扯到傷口。
她只能像階下囚的姿勢,仰視著黑|幫頭目,平靜的說,“你說我值多少錢?”
先前窩在頭目懷里的那個女人,急匆匆跑下臺階,拉住男人說,“別逼她了,就她的榆木腦袋冰塊臉,說話又直又沖,性格還這么無趣,哪個金主能看上她啊?玩一次就扔了,賠本買賣。干脆放了她,抓回那個老賴罪魁禍首。”
宋瀟眼神閃動,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是在暗中幫她還是在認真譏諷她,反正她一時說不出話來,沉默的低下頭。
“還真別說,有些人還就好這口,”黑|幫頭目繞著她轉了一圈,“再怎么說也年紀小,適合調|教,以后保不準服服帖帖的。聯系聯系老黑,看有沒有人想要。”
“頭兒,”有人問,“北京那邊的警察萬一找過來怎么辦?”
“哼,他們跨境找人沒那么容易。”頭目說,“盡快把她出手,要賣就賣到遠天遠地的地方,歐美的客戶暫時不考慮,直接送非洲南美那些地兒,再不濟,沙特有錢人多啊,扔到當地,我看警察上哪兒找人去。”
她被人帶下去后,頭目叮囑手下人,“這幾天也別把她放籠子里關著了,安排間屋子,別帶窗戶,別放床,吃的喝的有一頓沒一頓的給,得讓她學會屈服。”
“放心,”一個長頭發的男人笑著擠了擠眼睛,“這方面我有經驗。”
“嗯,都下去吧,”他回到軟椅上,“春麗,過來給老子按摩。”
那個女人小心翼翼的跑過去,還沒碰到椅子就被頭目一把扯過反壓在身下,他的笑聲讓人發寒,手上狠狠掐著女人的臉蛋,“以后少說話,懂嗎?”
女人嚇得身子一抖,不住的點頭。頭目拍拍她的臉,不太滿意的說,“要是敢有別的想法,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叫|春麗的女人睜大眼睛,不敢動彈。頭目抽了口煙,全部噴在她臉上,她嗆的直咳嗽。頭目繼續陰陰的笑著,又吸了口,掰起她的下巴死死吻住她的嘴,春麗掙扎了兩下就被他死死壓住
手下們退下的時候,回頭看見那場面,見怪不怪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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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瀟被關在一個黑屋子里,沒有光,也沒有休息的地方,她只能靠走步數計算屋子的大小,站在墻角,左手邊走六步,右手邊走五步,腳碰到堅硬的墻壁,就到頭了。
無窮無盡的黑暗,沒人和她說話,也不知道現在幾點。只有每天不固定的時間,屋子下方會打開一個小圓洞,照進幾道光線,飯菜被推進來,然后孔洞被迅速關上。
她多數時候都蹲在墻角發呆,飯菜吃不下幾口。
后來她發現,雖然不知道時間,但是飯菜很不定時是真的,很長時間才有一頓飯,又全是沒營養的菜葉和涼到沒溫度的粥。
到最后她餓的不吃也得吃,沒別的理由,她現